七十年代幸福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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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27日,周六,-3℃,晴。我用巨大的毅力战胜冬日里格外温暖的被窝,起床去拥抱室内的冷空气。此次让我周六自愿早起的并非加班,而是为了玩一款名为《衔尾之环》的游戏。作为一个享受孤独的的逍遥人士,我更喜欢玩单机游戏,对多人游戏接触不多。(真实原因:由于手残,不想坑队友。)对《衔尾之环》了解不多,只知道这是一款今年很火爆的游戏。稍作洗漱,我满怀期待的登录刚刚注册的《衔尾之环》账号,进入游戏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开场问答环节:【问:西方魔幻背景的MMORPG游戏常见种族有哪些?你想成为哪个种族,为什么?(控制200字以内)】我看向屏幕中简单的问题,不假思索的掏出手机打开百度,熟练的复制粘贴后等待答案。【答:西方魔幻背景的MMORPG游戏常见种族有:人类、精灵、矮人、兽人、龙族、恶魔等。我想成为龙族。因为龙族拥有强大的魔法力量和生命力,可以自由翱翔于天际,同时拥有独特的变身能力,可以随时化身为巨龙,展现出震撼的力量和威严。而且龙族在游戏中通常是终极boss的存在,可以挑战更高难度的副本和任务,获得更好的装备和奖励。最重要的是,龙族的外形非常炫酷,符合我的审美标准。】嗯...原来我最想成为的种族是龙族吗?cool!感慨过后,我又看向新的问题。【问:现在你是一名龙族,你想如果规划你的龙生?(控制200字以内)】这个回答我并没不打算借助外部工具搜索,而是直接倾诉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答案。【答:身为永生之龙,我怀揣着无尽的时间。我会细心探寻世界的每一寸土地,将世间所有纯真无邪、爱好和平的生灵聚集于一座神秘的岛屿。除了在紧要关头挺身而出,化解他们无法抵挡的灾难,我绝不会干预他们的发展,只会静默地翱翔于天际,默默观察他们的生活。我深信,这便是我所追求的龙族生涯。】【问:......】【答:......】经历漫长的问答环节和捏脸环节后,又等待大概三分钟,我的人物信息终于创建好了。正式进入游戏,我最先看到醒目而华丽的个人面板。迪亚波罗,精灵男性,综合等级4基础职业--教皇近卫LV4:【基础祈祷-1级(0%)、【基础仪式-1级(0%)】已点亮道途:奉献-第一层、黄昏-第一层;法力池:1/1(光)自由经验:0道途特性-奉献-舍己为人LV1:作为神圣教皇的近卫,你拥有将目光所及之处的伤者伤病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力量,以守护他们免受痛苦的折磨。我满意的看着面板的信息,“无尽的时间”——精灵长久的寿命;“守护纯真无邪、爱好和平的生灵”——教皇。虽然种族莫名从“巨龙”变成了“精灵”,但是看着面板中拥有令人惊叹的美貌和无与伦比的优雅的我后,我不禁感叹——这个游戏真是太美妙了。==========这是分割线==========2024年1月28日,周日,2℃,晴。《衔尾之环》是由无貌之神工作室自主研发的一款全新开放世界冒险MMORPG游戏,游戏发生在一个神明聚居、多种族并存的幻想世界。这款游戏并不会告诉玩家在游戏中的初始身份,游戏中的一切都需要玩家自己探索。经过昨日对其他教皇近卫的试探,我对自己在《衔尾之环》中的角色定位有了初步的认知。——“迪亚波罗”的母亲是一位掌握"黎明"力量的教皇近卫,在最后那次外出任务中受到“终焉之龙”的袭击,经历惨烈搏杀后母亲成功击杀“终焉之龙”。但母亲被“终焉之龙”临死前爆发的黄昏道途的力量所侵蚀,“迪亚波罗”险些因“终焉之龙”黄昏之力的侵蚀胎死腹中,好在有着母亲的力量守护才成功降生,但母亲生下“迪亚波罗”不久就去世了。(话说为什么怀孕还要执行任务呢?我不知道。)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因为黄昏之力的侵蚀,“迪亚波罗”出生就天然拥有黄昏道途的适应性。教皇怜悯出生就失去母亲的“迪亚波罗”,同时为避免“迪亚波罗”因黄昏道途的适应性而误入歧途,教皇决定让“迪亚波罗”成为一名教皇近卫——也是唯一一个第四能级以下的教皇近卫。以上就是我昨天的调查成果,那么今天又有什么任务等着我呢?怀着对未知的期待,我满心欢喜的登录《衔尾之环》。当我再次踏入《衔尾之环》的奇幻世界时,我依旧为这个世界绚丽而真实的景色赞叹不已。“小迪亚波罗,教皇陛下醒了,要召见你。”我刚上线就听到门外传来的柔和的女声。“在你隔壁房间已经准备好圣火洗礼仪式,净化过后便前往22层谒见陛下吧。”我明白,门外的那个精灵,她是我的新手任务导师。不然,为何我刚一上线,她就立刻来通知我呢?在我离线的这段时间里,我对于“迪亚波罗”这幅躯体的状况感到好奇。它或许在静静的等待我的降临,或许如同其他NPC一样依据程序设定喝水吃饭维持生命。它经历了什么?我无法想象。不过这只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我不在多想,打算按照任务提示接受圣火洗礼后去谒见教皇陛下。在第22层的通天巨树上,我见到了人世最强者、教国权利至高无上之人——永世教皇。外表是一个稚嫩的十五六岁女孩,她的五官精致柔美得令人惊叹。然而,与其他精灵的优雅截然不同,她的柔美中透着病态的苍白,给人一种即将凋零的美感。她身穿一件红黑交织的厚重长袍,长袍上绣着繁复的如同荆棘般的花纹。漆黑的荆棘的花纹如同游走的毒蛇,不断地缠绕着女孩的身体,每一次触碰都带走她体内的鲜血和一丝生命力。长袍的沉重与荆棘的游走,使原本就虚弱的女孩看上去更加苍白,透明到仿佛即将消散一般。“我要拯救她!”任务提示音在我脑海中轻轻响起,仿佛在回应我的每一个思绪。是的,我要拯救她。却不知,这是灾难的起始......
显示更多迟步蛟神色微变,心思一沉,陷入沉吟之间,小心谨慎的斟酌着说辞: “李渊钦……此人狡诈之最,是我以往见过众人中最甚,不类常人所属,更似积年老妖。” 迟炙云点头,走下台阶道: “继续。” 迟步蛟脸色缓和了些,跟上步伐,思索一下,才继续说道: “我与他共事多年,也还算是熟悉,他之地位在青池内特殊,仍是宁氏外侄,又是李氏本宗血脉,李氏与宁杨又互有联姻。” “他一人卡中间,左右逢源,与宁氏亲疏分明,对杨氏也有利益交换,和李氏多年来互无来往,不声不响,反而是在立场上更我近迟家,为我迟家争取了诸多的利益。” “即是我家与另外两家的缓冲带,也是另外两家对付我家的重点对象。” 三人这时已到了道堂之上,湿漉漉的屋檐庭瓦上仍残留着雨渍,在光芒照耀下透着五彩斑斓的光圈。 下方是一面碧如镜面的天池,泛着异光,表面随风而动,轻轻荡漾,一波接一波,平静而随和。 迟天淬望着这景象,与己身隐隐关联在一起,心境如湖面,安宁了不少,耳边响起迟炙云的声音。 “李渊钦,地位出身注定了他不会轻易站队任何一方,虽是李氏血脉,却不曾用过一分李氏提供的资粮,不在望月湖呆过一日。” “李家人又多好疑猜忌之辈,是虎狼聚集之所,他李渊钦又不在李氏成长,无非是怕被我等调教过,成了暗子,当然是信不过,诸家视李氏为恶狼,在李氏眼中我等又有何不同?至多有些利益交集罢了。” 迟炙云说到这处,停了一下,迟步蛟大起胆子接过话头: “他是宁家血脉不假,虽自幼在宁氏长大,可终究是外姓,注定得不到重用,故尔不会站这方。” “至于杨氏就是纯粹的利益关系,杨氏不动此人除了能有大作用外,小部分还是看在李、宁的份上。” 迟炙云不恼怒,他对小辈多是以随和的态度相处,微眯着眼睛道: “不错,这样的人如无根的浮萍,无多少牵挂,做起事情来自然是无需考虑他人,以自身利益为准则。” “一旦我迟家为他人所灭,他就失去了存在的作用,当然会尽力维持这般局面,而我迟家势弱,所以更会偏向于我家。” 迟天淬闻言,犹豫一下,踌躇着说道: “所以老祖才敢重用此人多年。” 迟炙云一点头,轻拍他臂膀,认真说道: “记住了,不管他如何作想,只要我一日不倒,他就不敢真的动我迟家,常道论迹不论心,只要我们利益相符,便是共坐一舟,要用便要大其用,大可不必束手束脚,用至不能再而止。” “此人用的好,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却也要细心督促,谨防被其误伤,最基本的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这是一把伤人亦能伤己的双刃剑。” “这便是用人之道,你可记好?” 迟天淬原是处于半知半解的状态,这话一听进心里,随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模样,低头躬身道: “老祖尊言,天淬受教了。” 迟步蛟立在一旁,低着头,额前垂落几缕黑发,遮挡着脸,看不清表情,不如作何想法…… 三人继续向前走去,进入阁楼,下了阶梯,两侧墙面由白玉砌成,梁柱是罕见的乌鳞黑木,镶着繁杂的金边纹路,奢华至极。 出了阁楼,顺着山道绕至另一侧,迎面而来豁然开朗,这方才看清天池全貌,天池并非是依附在地面山峦之上,而是同一面镜子横在青池峰边上,悬空而浮。 光亮透过天池射在下方,如在深海之底一般,蒙上一层浊影,一阵阵流华游过,激出重重渌影,影影绰绰,碧绿照人,渐渐涨起又落下,似平地起惊雷,炸出一片哗啦啦的声响。 这便是隋观真人当年道体破碎形成的渌池,渌水主清浊,时而混沌时而澄清,定在这处,久不下沉。 当时青池众人在场,眼睁睁看着这个紫府巅峰的大真人当场炸开,变作这漫天渌水,不明所以,皆惊俱不已。 望着这渌池,想着上元真君昭告天下的话语,与已有百年不闻动静的渌池洞天,勾动着迟炙云千思百转,忧虑重重。 渌水久不见回应,青池能从昔日一破败小魔门至后来的仙宗之名强盛数百年,迟家能从一小小的魔道小修到紫府仙族,皆因真君威名也。 如今真君自身难保,宗内太平的表面下狼烟滚滚,门外亦有外患,真是寸止难行,每落一步都要权衡考虑诸多。 摇了摇头,体悟到老祖时常诉说真人亦不易,棋局之上除却旗手外仍有操盘手,独占鳌头并非是好事,坐在餐桌上的也未必是食客,反而会被架在火上炙烤,这滋味可不好受。 迟炙云转身,对迟步蛟说道: “近来黄白之术习得如何了?” 迟步蛟眼皮一跳,平声回道: “还算稳扎稳打,循环渐进,勉强能将一炉遂元丹成功率控制在七成左右。” 迟炙云在心中估算了一番,能有五成都已是实属不易,七成更是少见,只是他不关心此事,心不在焉的扯了几句,随后带着些冷意说道: “我依神通得知,宁家近来小动作不断,底下隐有些安逆之徒。” 迟步蛟一听,当即跪下,面带惧意,凄声说道: “蛟未能约束手下之人,险些坏了大事,请老祖恕罪。” 迟天淬吃了一惊,他与迟步蛟关系不错,多为依仗,连忙上前为其求情。 迟炙云止制了他,挥出一阵风扶起迟步蛟。 “这事不怪你,这背后有神通的手段,我亦是意外得知,幸在发现尚早,才没酿下什么大错。” “这毕竟尚未上升到真人之间明面上的争斗,我不好出手,且交给你处理,此外去知会一声李渊钦,姑且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另外两家将会有大动作,让他去探探口风。” 迟步蛟这才微微露出安稳之色,恭声道: “是,定让老祖满意。” 迟炙云又对迟天淬说道: “且勤加修习,你能成就紫府我家便多一份筹码。” 话落,迟炙云离去之前,多看了一眼迟步蛟。 只余下二人对视一眼,迟天淬开口问道: “可须我从旁协助?” 迟步蛟理了一下衣襟。 “少主还是以修炼为主,这点小事我一人便能处理。” 迟天淬只好告辞,待他走后,迟步蛟面部已恢复至阴沉,眼神冰冷,不复方才慌乱。 掠过山道,到了渌池另一侧,架风而起,穿梭在群峰之间,落在一座山头上,这处正是刑远峰。 见迟步蛟到来,负责看管的弟子迅速汇报去,不多时,李曦锲迈步而来,与对方道: “原来是迟师兄,怎的不通报一声就这般急切来访?” 迟步蛟冷声回道: “奉宗主之令,我等迟家中有人受神通蛊惑,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恐有大乱,特此命我前来知会一声,望大人能严阵以待。” 李曦锲闻之变色。 “怎会好好的就发生这样的事?” 迟步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 “真人之意,岂是你我能够揣摩,无需多多想,奉令行事便可。” 李曦锲收敛神色道: “谢师兄提醒,即是宗主之令,我等自会鼎力而为,可须峰上弟子协助?” “不须,我家之事自会自行解决。” 迟步蛟留下这样一句话便离去,李曦锲在原地理了一遍思路,往峰中道殿而去,一路上四周一个个巨大的圆形坑洞,布满半座山体。 李曦锲疾步跨入殿中,只见殿中较为昏暗,渗着些寒意,肃穆严寂,烛火寥寥无几,似点点繁星。 一位黑衣银纹的中年人站于窗前,有数缕光亮透过窗檐间隙照在略显消瘦的脸上,眼睛略窄,长眉锋锐,鼻梁长且挺,面上无悲无喜,同这殿中氛围一般。 自宁和靖被【饶子蝎】鄰谷饶杀后,在迟家与宁家的运作下,这刑远峰就落入了李渊钦手中,以此作用于两家的缓冲之地。 刑远峰本就是主刑罚,代行真人作惩戒之举,凌驾于其于诸峰,现在又有李渊钦入主,地位更是超然,几乎要与几位真人所在的峰头持平。 “父亲。” 李曦锲高呼一声,李渊钦缓缓转过头,半张脸沐浴在阴影之中,双目炯炯有神,不急不缓说道: “何事?” 李曦锲把方才之事原原本本复述一遍,李渊钦听后挑着眉头,轻蔑说道: “这哪是让我等做什么准备,分明是想让我们充作前卒,先去探探口风摆了。” 李曦锲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多年,懂得其中利害,三家之争中,刑远峰作为唯一立场晦涩不明之地,一举一动都至关重要,每一个细微的细节都能带来巨大的变故。 “可当真是把我们当作呼来即去,勘探用的棋子,往日里资粮俸禄一事扣扣搜搜,不见多有,只当用到时才想起。” 李渊钦冷笑连连,把头转向窗外,目视着透进的光亮感慨说道: “他们哪家会轻易信我,就算我去探又能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不怕给出的信息是误导他迟家的?” 李曦锲思索一番,然后说道: “那便置之不理?” 李渊钦摇头否定这个方法。 “不可,到底我之立场更偏于迟家,为了往后还能有些笑脸,好方便行事,这事还是得要做的,只不过……” 李渊钦面上一顿,随后带着玩味的意思道: “你寻个时间去试探一下,获取不到信息也不要紧,重要的是要让迟家人看到,与之周旋一番,再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即可。” “若是有误,便以神通不是常人能揣摩为由,迟家也能接受这个理由。” 李曦锲听了也忍俊不禁,露出会心的笑意说道: “这一套蒙蔽视听的做法可是迟家常用伎俩,如今被反用来对付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知等迟炙云知晓后会是个什么表情。” 李渊钦却笑不出来,他思虑更多,看得更远,语重心长的说道: “迟家终是式微,若无意外,陨于青池之主位上是大局已定,时间问题而已,我能风光至此,无非是得意益于这个身份。” “青池未真正上下一心时,各家都需我来维持这个平衡,一但有一方退下舞台,一败俱败,我失去了作用,下场也未必会好上多少。” 李曦锲默然,顿感手脚有些沉甸甸,唇寒齿亡怎会不懂,劝说道: “也并非是没有退路,不是还有湖上可去……” 李渊钦当然知晓李曦锲所说的湖上是指什么,面色一变,厉声喝道: “李曦锲!” 李曦锲还未说完便被这一声喝止,面色微白,自知道了不该说之词,李渊钦面色变得可怖,似要张口吃人,怒声说道: “你可知为何明煌一成就真人之位,李曦治便被挤于宗外,彻底断绝了上青池这一桌分食的机会?” “你可知当年青穗剑仙为何死于南疆?李曦治在东海遭人劫杀是何人所为?又是何人屡屡设计陷害最终除出宗外?” “隔墙有耳,神通隐于太虚,无所不在,这话要是被听去了要置我于何等地步?” 李渊钦一连三问,字字如坠千斤巨石打在李曦锲心头上,这才后知后觉,一阵后怕,渗出冷汗。 常人不知是因为迟家当年重用李曦治时有意瞒下,而后所做的事又不光彩,对付一个筑基修士弄得如此复杂,连迟炙云都羞于再提,很多消息也就渐渐不再为众人所知。 李家对迟家怀着怎样的仇恨他不知道,也无法了解,但其父李渊钦是得罪死了李家,迟炙云渐来也越发谨慎行事,没了当年还算大气的风范,这话要是让被李家视为必除之敌的迟家知晓,李曦锲不用细想都知道会有何后果。 李渊钦也是突然情绪暴起,这是把气泄了出去,渐渐平缓,才说道: “罢了,往后休要再提。” 李曦锲抹去额上汗珠,虚脱似的松了口气。 “是……” #玄鉴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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