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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一瞥似惊鸿今日的凌霄阁颇为欢喜,正殿内传来阵阵谈笑其中一人眉目清朗,长身玉立,若是周身再点缀上几多云彩,当真是谪仙临世,飘逸卓群,却是此地主人,凌霄阁主叶凌霄,与之相对的那人,比之叶凌霄也是毫不逊色,面容儒雅,体态匀称,姿势矫健,只见他如瀑的黑发上隐隐显现出淡淡的金紫色,别有一般意味,两人相对而立,倒也相映成趣。二人相谈正欢,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儒雅男子抬头看去,面露惊容“青雨旁边这位是!?”他惊诧的问道叶云霄看了一眼,“这是我凌霄阁新收的弟子,这次喊你来主要就是要带她去虞渊用血魂水开脉”顿了顿,又道,“怎么样,你看她资质如何”“她像我的那可怜的亡妹”男子似是没听见叶凌霄的下半句话,用略带伤感的语气吐露了艰涩的话语“哦?芷薇?”“嗯”“节哀”“往事就不提了”“安安过来,这是你小师叔,你师祖超脱当世前收下的最后一个弟子”“安安,来,跟我拜见秦煌小师叔”,说着青雨便牵着安安粉嫩嫩的小手走了过来见得这极具气度的男子,叶青雨轻轻行了一礼,微笑道“小师叔好久不见啦,这是安安”“嗯,这么长时间青雨也长大了”“见过小师叔”,男子转过身来,只听得这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口中蹦出了怯生生的五个字“安安呐,好名字,好可爱的小娃娃”,秦煌看着这相似的一朵花,怔怔地道。看得秦煌如此模样,叶凌霄无奈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青雨你带安安去看看阿丑吧,过段时间要去开脉了”青雨点了点头就牵着安安粉嫩嫩的小手离开了叶凌霄瞥了眼秦煌,又清了清嗓子道“这是我凌霄阁弟子,是我叶凌霄的亲传弟子,也是那东齐新贵武安侯姜望,你带她去虞渊可要保护好啊”秦煌深深看了叶凌霄一眼道,“当年我母亲孕有我小妹的时候,恰逢上巳节,就带我和至臻去踏青,世人都只道那次遇袭只是个意外,其实他们是为了杀我,我十二岁就已立下了四灵外楼,这一战中,我母亲虽然有孕在身,却为了我拼死挫敌,终于撑到父亲来了,这时我母亲已然精神两散,被打断了性命根本,之后强行妊娠,生下了我小妹,取名芷薇,让我保护好他们,最后撒手人寰的时候我一滴眼泪都没掉,因为我知道眼泪是无用的,我必须保护好至臻和芷薇,可是我太弱了。”顿了顿,又说道“当年那一战,他们以炎神草为阵眼勾勒出万火之祖的苍茫炎火阵,那一战,他们不计代价出手,只为了杀我,烽火连绵三千里,染红了半片天穹,焚灭了整座大山,骄阳难与争辉,长河为之断流,要不是母亲倾力保护,我早已焚为灰烬了。世人皆说我那小妹是修行出了差错,其实,她是身上顽疾发作,当年我母亲虽然强行妊娠,生下了芷薇,但她体内却残余有炎神草的药力,对我母亲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但芷薇她只是个先天不足、刚剖出来的婴孩,这一点点药力也是滔天之剧毒,虽然我父亲有通天彻地之能,却也难有半点施为,自此火毒入命,非药石能医,且越长大,火毒越重,入命越深,当时的太医令,断定芷薇活不过十岁,纵是换血换骨,重塑新身,也不能拔除入命火毒。可以说,芷薇是为了保护我才受有火毒的,在她出生当日我便立下誓言,要护她一生一世,平安喜乐”,略带哽咽的声音继续说了下去,“可是,芷薇这短暂的一生都在受苦,好不容易她熬到了十一岁,却在那一年的惊蛰凋零了……”………“安安,感觉小师叔怎么样啊?”叶青雨蹲下身来瞧着安安粉噗噗的小脸上的一双大眼睛问到“昂~,小师叔好像有点呆呆的呢”安安扎着冲天辫用糯糯的声音说到“哈哈(ノ=Д=)ノ┻━┻,安安还记得姐姐和你说的那个不二刀吗”“嗯呢,刀法霸道酷烈,只练一刀,只会一招,人称不二刀,他就是小师叔嘛?”“对的呢,秦煌小师叔十二岁便立下了四灵外楼,可惜之后遇到一些挫折困顿不前,后来被师祖云游时收为弟子,十八岁晋入神临,金身玉髓,神而明之,三年前更是深入虞渊阵斩了一只堪比真人的修罗王,接下来你的开脉就由小师叔全程负责了,安安要乖乖听话哦”,叶青雨说着捏了捏安安秀气的小鼻子“嗯!安安一定乖乖地听小师叔的话,不给小师叔添麻烦”“安安跟我去了秦国不用拘束,秦国上下还没有我秦煌解决不了的事呢,难道在你眼里小师叔这么没影响力吗?”,远处走来的秦煌听了两人的对话,有些哭笑不得这时叶凌霄也走了过来,轻笑着对他道“你别为难他们了”,又对着青雨说道“快点带安安准备准备去开脉了,这百年一遇的血魂水出世这可不容错过”…………青山莽莽,残阳如血,也如安安此刻衣袖上的点缀。白衣秦煌带着安安走在山间的小道上,身后望去,却是一座正在烧毁的山寨。“安安,看到了吧,云国很美,凌霄阁很好,但是这世间呐,还有阳光不曾照到的丑陋,还有这更为可怕的险恶人心,以后安安在外面历练可得当心哦”“嗯!安安以后一定会像哥哥和小师叔一样做个仗剑天涯的侠客,解救人们于苦难”“唉,你啊”秦煌听了安安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揉了揉安安的小脑袋瓜,想了想,没有说什么……………九天阊阖迎君子,天下刀法拜秦煌。西京浩浩,咸阳巍巍,巨阙绵绵,长墙万仞。“看到了吗!安安,这就是我大秦的咸阳城,山环水抱,恰是形盛,渭水东流,谁遏其行!我们接下来就在这儿休整几天,等人齐了就去虞渊,安安看到有什么卖东西的就直接报西极王府的名号,没有买不下来的,记住哦,把你所有看到能买到的东西都给我买下来哦?”秦煌蹲下身来盯着安安水灵灵的大眼睛说到“嗯!安安记住了,小师叔无敌咸阳城!”……………夕阳西下,落日倾颓,大车小车,络绎不绝,一堆堆的零食礼物堆满了西极王府的演武场。……………漫漫车队,驶向西极虞渊,在此之前,安安不情不愿的暂时丢下了几日来搜刮的货物,被秦煌牵着粉嫩嫩的小手登上了西去的马车。长路遥遥,不见灞桥……………林木森森,高猿长啼,日月悬天,血雾弥散,此乃虞渊血魂泉眼处。“王先生,若有修罗来袭,交给我便是,其他裔族也自由我西极王府负责,先生只管照顾他们,留意好安安,我的眼中只有安安,其他开脉童子我都不在意”,秦煌盯着大秦国相王西诩的眼中说到“那是自然,西极王只管负责外来修罗族威胁,其余交给我”,王西诩深深的看了一眼秦煌道“好,那就开始吧”此间种种,自是无话。………………只听得山林啸傲,又闻得腥风阵阵,但见秦煌单手执刀,已然白衣染血,身前伏尸三两具,赫然散发着神临之上的气息,观其伤势,具是一刀毙命,一刀之下,断无生理,却也无愧不二刀之名。“咄!”聚势良久,只听得秦煌一声怒喝,长刀斩下,天地变色,日月尚不能争其辉,山河亦得为之辟易,抬眼望去,却见远处一尊大修罗王眉心裂开,丝丝献血迸溅而出,一阵山风吹过,便随风而倒。而后又见一刀突兀斩出,刀光纵横三万里,所向披靡无可敌,所过之处,徒留断肢残骸,引得献血恣肆,最终倾泄在一具威压堪比当世绝巅的修罗族身上,顷刻间,西极王尊,秦煌不二刀已连斩两名堪比衍道真君的大修罗王,自身也已然道元一空,魂力不济,单手执刀拄地,撑住气魄不倒。“啪!啪!啪!,大秦西极王,果真好手段”,只见不远处一位蓑衣老者轻抚双掌缓缓走来,“年方三十三便证衍道,只可惜如今油尽灯枯,又能奈我何”“原来……是你啊。”秦煌顿了顿,用那虚弱的声音接着说道“你不会真的认为我妹妹那十一年是虚度的吧,圣公?!”说着,只见秦煌眉心一缕火花绽起,既而蔓延至全身,只弹指间便烧成了一摊灰烬。不一会儿,灰烬渐渐复燃,很快成了巨大的火球。火球的中心,有一个身影。如瀑的黑发,孤冷的长眸。微抿的唇,笔直的身段。风华绝代的西极王,手执名器弑天刃,如仙如魔,自那烈火中重生,在这灰烬里归来!刹那一刀,宛现惊鸿,刀起苍天欲泣,更挟风云之势,一刀落下,十万里外的修罗族关隘瞬间炸裂,圣公脸上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只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至统四年,秦煌斩平等国圣公于虞渊,元狩三十三年之恨可雪耶?”,只听见秦煌半跪在地喃喃道。“西极王果真是西极王,手段通天呐,倾力一刀近乎绝巅,不知可有余力否?”见得余波渐平,王西诩走了过来。“这是亡妹倾十一年之力给我塑造的涅槃印,经过我二十年的蕴养,已成性命交修之物,只可用一次”“果是如此?万年秦氏呐,我还记得当年太祖皇帝母家便是西极秦氏,其母为家主秦汉嫡出长女,太祖开国之际,秦家人多立武勋,数次救太祖于危亡,秦氏男儿不少战死疆场,以至于秦家一度人才凋零,太祖这便以秦为国号,表示与秦氏共享天下,许秦氏千秋万载与国同尊,自处西极,世袭罔替,绵延至今,倒也昌盛至极啊”“我对皇位没有意思”“哦?”“我只所求,早已说了,自我而起,天下秦氏尊西极,自我而起,天下刀法尊秦煌,我要的不过是家族长盛,大道无双罢了,不会干预嬴家的事”“最盛莫过于皇家,最强莫过于绝巅,即便是你不想,你的族人也会逼你的,与其让你来选择,不如我现在就抹去这个选项。”“所以说………你意已决?”“当然!天赐良机,不取者天诛也!”说着,王西诩拎着掌心雷拍向了摇摇欲坠的秦煌…………………#拯救夏日书荒#
显示更多“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吧?”桌前的少年抬头,看着秋千上的少女,他露出了笑容,肯定地点了点头:“会的,一定会的,只要不死。”晨光渗入云层,星星点点洒向这个小院,院内的少年少女相视而笑,眸子中充满着掩盖不去的爱意。少女不是多么的倾国倾城,却胜在小家碧玉,温婉可人;少年也并非多么的丰神俊朗,但也在修行之上小有天姿。他们是已有婚约在身的青梅竹马。少年放下了手中的竹简,走到了少女身后,给她推着秋千。看着慢慢悠悠晃着的秋千,他脸上笑容更盛,轻声道:“桃红……等今年结束,我就去你家提亲。”少女有点惊喜地转过了头,她的脸蛋微微有点红,却没有过于害羞。嫁给少年,是她很久之前就公之于众的愿景。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竹简,“蒙城主赏识,赐予我修行法,等我突破到下一个境界,就可以去担任他的亲卫,到时,我们就可组建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家了。”少女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眸里满是幸福。时间悠悠逝去,转眼已是年关。在这片所有人都是朝不保夕的紫土,一座可以勉强供人安身立命的城池有多重要不言而喻,来自四面八方的拾荒者、一些小宗小派的弟子、出门历练的天骄、以及一些阴暗角落的人……所有人都开始向城中涌入。只有在这个时候,人们才会知道,在这片神灵注视的末土,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在坚持生存,与灾难斗争着。来来往往的车队进入城市,作为城主府侍卫的少年也忙碌了起来,每日早出晚归、甚至是居住在了城主府。来来往往的车队很多,风格也各不相同,或是金碧辉煌的大族子弟、或是尽穿黑衣的神秘人、或是破破烂烂的拾荒者群体……他们也都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在什么地方可以居住、城内有何禁忌、是否有天才男女……每日要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这样的日子很辛苦,然而少年却甘之如饴,因为他知道,这是在为自己的未来而奋斗。间或回家,见到桌上尚有余温的米粥,亦或是在灯焰照射下透出酥黄的房间,少年都会觉得有种幸福感涌上心头。这是他在这个糟糕世界的精神寄托。城主对这个心中有着阳光,肯吃苦耐劳的小伙也渐生好感,他喊手下人去给少年送了一袋灵币,并带去了一句话。他说,给少年放一天假,让他去陪陪家人。少年惊喜万分地接过了钱,跑去了城内交易的地方。他早就看上了一件东西,本来想着等到发津贴了再去买,现在能提前送给自己的心上人了。那是一双红色的靴子,做工精致,若是可以穿在少女脚上,定会动人异常。怀着激动的心情,少年冲到了卖家那儿,没有还价就将其买了下来,他怀中揣着礼物,奔向了自己的小家。那日,已是黄昏,残阳如血。少年视若珍宝的鞋子掉在了地上,沾上了血渍与污泥。他目眦欲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是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他们提着刀,还未凝固的鲜血顺着血槽滴落。那个与自己有着婚约的少女躺在地上神志不清,她的额头上印着一颗六芒星,熠熠发辉。两家的老人躺在血泊之中,脸上还带着一丝茫然,似乎是没想通这群突然冲进自己家的人是谁。少年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了脑门,他眼前的世界一片鲜红,理智正在逐渐被吞噬。他忘记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似乎杀光了眼前所见的一切敌人,除了……少年艰难地抬起了头,对上了一双高高在上的眼睛,那个笑容阴鸷的锦袍男人充满嘲讽地看着他。“能选中那个小娘皮作为养宝人是你们的荣幸,要知道,如果是以往,这种既不是孩童也不是修行者的女人,只配……”少年没有听他后面的话,他紧咬牙关,身上的异化点猛地破碎,他鱼跃而起,以手臂为刀,戳进了锦袍男人的肚子里。一股异质从他的手掌爆发,与锦袍男人融为一体,他咧嘴笑了,在这一刻,牙齿上挂满血丝的他,笑容无比渗人。“那就,一起死吧!”男人面色一变,手中出现了一张符咒,他捏碎了符宝,身体变得虚幻。少年伸出手去,却发现自己摸不到男人。男人带着嫉恨看了一眼少年,他手上一道光芒径直没入仍昏迷在地的少女体内,然后整个人的身体猛地消失。昏迷中的少女身上爆出一道血光,她的气色肉眼可见地衰败了下去。少年神色大变,拖着重伤的身体冲到了少女身边,对上了那双刚睁开的眼睛。“桃红!”“爸妈……”少女刚虚弱地开口,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推了一把少年,“快……快走!”少年惨笑一声,“桃红,没了,我们什么都没了。”桃红挣扎着看了一眼四周,她又躺到了少年的怀中。天边一阵轻风吹过,卷动云层遮住了夕阳。一声轰响,有雷霆划过夜空。下雪了。少女沉默许久,张开了嘴,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要被并不怎么大的风雪吹走。“我有很多话想说。”少年温柔地擦去了她嘴角的鲜血,狠狠地点着头,雪花落在他的脸上,被滚烫的泪融化,混杂在一起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少女还在不停地说着。“我很喜欢你。“我想过很多很多次咱们两个的以后。“我很多年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嫁妆。“我请过先生挑选了好几个适合结婚的良辰吉日。“我想和你白头偕老。“可是现在好像没有机会了。”少女脸上的气色突然变得好了一丝,她步履蹒跚地走到了院门口,捡起了那双在战斗之后已经有点残破地靴子,也不顾地上脏污,将自己的绣鞋就给脱了下来。她换上了那双在血液映衬下愈加鲜红的靴子,走到了少年身边,给他展示着。“这是你给我买的礼物吗?很好看呢。”少年张大了嘴,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他只是流着泪,点着头。少女似乎是感觉到有些累了,她坐了下来,靠在了少年的肩上,温柔地把手放到了少年的头顶。他的头发和眉毛上都已积累了一层厚厚的雪花。“你说,我们两个这样,是不是也算白头。”少女的手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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