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摄政王的小祖宗又撒野了
读者评论 共73条
匆匆忙忙走进教室的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任课的老师,老师一头白色长发,抱着手站在黑板边,用轻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你。是凉宫老师,那个脾气变化无常的老师。正当你礼貌性的点头准备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上课迟到了?先回去,下课记得来我办公室~漏听的知识点我会亲自辅导你的。”
显示更多十月的清晨,太陽还尚未高挂於天空,但晨光輕柔地灑落在大地上,像是一層溫暖的金紗,空氣中清涼,夾雜著露水濕潤的氣息,帶來著些微凉意的冷風,吹拂在天然的臉龐。「现在才十月啊,这風吹起來可真不像十月的冷風。」走进学校对面常來的早餐店,店內已经坐了几位早起的学生和上班族,他們正低头吃着早餐,而老板娘正在站在料理台前忙碌着,翻动着铁板上的煎饼,偶尔抬头笑着和熟客打招呼。「老板娘!」「來啦,來啦,呀,是天然啊,今天你一樣來的很早呢,早餐都老样子吗?」「嗯。」十分鐘后「三杯熱豆漿,一杯冰豆漿,一份小籠包,兩份煎餅,一個豆沙包,和一個奶黃包,來数数看都对不对。」「嗯,都对的!」「我說,小天然啊,你这天天幫他們買这么多東西,不累吗?」「不累啊,順手的事,而且我不買的話,詁計他們自己是不会買的,或者現壓根忘了吃早餐这件事,阿姨我就先走嘍。」「嗯,拜拜」走进清晨的教室,裡面透着一丝宁静,空气中还夾带着夜晚裡尚未散的微凉,教室门被轻轻推开,天然一个人走了进来,鞋底踏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响声,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课桌上,照亮了散乱在桌面上的課本。教室里已有几个早到的同学,有的低头刷着手机,有的趴在桌上小憩,还有的人正抄寫着昨晚没做完的作业。將薜勇的那份早餐放在他的位置上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拉开椅子,放下书包,賀天然深吸一口气,仿佛还未完全从梦境中清醒,但又看向坐在他旁邊和前面,正趴睡在桌面的兩位美女,略感到一丝无奈。「溫涼,艾青,該起來嘍。」溫凉起來伸了个懶腰,看了眼時間,選擇繼續趴回在桌面上,用那双雙美麗的眼眸,夾雜著一丝丝可怜看向天然。「嗯~不要,才7:34,让我在睡会嘛。」「好啦,阿凉,確實该起來了,而且你刚才不是还說,你的數學作業正沒寫吗?」这時的艾青已然清醒,轉过身,同時面向天然和溫涼。而溫凉听到後,猛然驚起「對哦,我还沒写!嗯~天然,幫幫我」「哎,还真是服了你了,给你」溫凉接过手后,快速動起手中的筆,迅速的抄了起來,而天然手写沒有閑着,從刚提著的塑膠袋中拿出屬於艾青,和溫凉的那份早餐「艾青这是,你的豆沙包,和奶黃包,然後溫凉,这是你的小籠包,还有就是今天的天氣好像变冷了,所以我把豆漿都換成熱的了,你們趁熱喝吧。」「確實,今天,好像是有點变冷,前几天还風和日麗,秋高氣爽的,真是奇怪的天氣,对吧,阿凉」艾青,輕声感嘆后,轉头看向溫凉,发现她还在埋頭苦幹的写著數學。但就在这时她又微微一顿,似乎感受到身后的目光,然后,肩膀轻轻一动,马尾后的长发顺势滑落,划出柔和的弧度,空氣中她的頭髮散发著淡淡的薰衣草的清香。她缓缓转身,眼神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阳光落在她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就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放慢了速度。「怎麼了,天然?」就在刚才,贺天然偷偷地瞥了一眼她,目光在她的侧脸上停留了一瞬间,心跳莫名的加快,阳光透过窗户,潑洒在她的发丝上,顯得柔和而又温暖,让他忍不住再多看几眼。當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他的心仿佛漏了一拍,慌忙别过头,可脸上的热度却迅速蔓延开来,红晕从耳根一路烧到了脸颊,他低下头,装作专心盯着桌上的书,但指尖却微微蜷缩,出卖了他的紧张。「沒,沒什麼,只是發現,你好像換了洗发水,有一股独屬於薰衣草才有的清香」「好聞吗?」「好聞。」曹艾青听到了贺天然的一句夸赞后,动作先是微微一顿,但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抹弧度,像是一朵花悄然绽放。她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眼里藏着一丝狡黠和得意,又像是要掩饰内心的那喜悦心情,指尖轻轻拨弄着发梢,佯装随意地问了一句「真的嗎?」但那抹藏不住的笑意,已经悄悄地泄露了她的满足与甜蜜。「真的!」听到了羞红了臉的贺天然,更加肯定的回答后,艾青也不自主的红了臉,選擇轉了回去,裝作專心读书的样子。當艾青轉回去后,红著臉的天然也逐漸恢復了冷靜,但就在这時,他发现放在溫凉桌上的小籠包,溫凉还一口沒動。「温涼,你怎麼还不吃啊,在不吃,就要凉了」「啊!啊!沒空啊!!!这數學也太多了吧!!!(┛`д)┛」「啊,张嘴」「啊?」只見賀天然用竹筷夾起一個小籠包遞到她的嘴边,另一只手在小方拖著,身怕会滴到她的作業本上。温凉看着天然夹起一口食物,缓缓递到自己的眼前,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一拍,原本只是寻常的喂食动作,此刻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迟疑了一下,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一脸认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脸颊微微泛红,她犹豫地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嘴唇不经意地碰到了筷子,心底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羞涩。她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地咀嚼着,不敢再看他,生怕被他发现自己发烫的耳尖。而天然却轻笑了一声,似乎对她的害羞心知肚明,看著她,美麗嬌羞的側臉,眼里满是宠溺。「話說,你为什麼不自己写功課啊?你成绩也挺好的,不是嗎?」「因為我懶,哼!」「怎麼还啍了呢,不會是因為我剛才喂你食物而生氣了吧,我刚才也是看你忙,沒時間吃,情急之下才这么做的。」「什麼情急之下,刚才喂我时,你还在偷笑,这都是借口,哼!」「啊,不是…这个…,呃…那个」她双手抱胸,故意撇过头,不去看天然,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努力压住即将浮现的笑意。「哼,不理你了。」她轻哼一声,语气带着一点刻意的娇嗔,可余光却悄悄瞥向他,偷偷观察贺天然的反应,只感覺他这样手足無措的样子非常好笑,但就在这时。「我刚才笑,是,是因…因为看你的側臉,看如迷了。」「啊???」「是認真的,而且我之前还答應过你"決对不会在騙你了",所以这句話決对是真的。」溫凉看著,这正羞红著臉,一臉認真表情的男生,和那真誠的坦白,霎時间,也沒有了捉弄男生的心思,她輕輕捧起男生的臉。「天然,还记得吗?我说过如果你要看我,就大胆的看,要誇讚人時就要大胆的誇,还有以後…」「以後什麼?」「以後你要叫我阿凉,就像你叫曹艾青時,只叫艾青,我也一樣。」「我希望你能叫我阿凉,而不是温凉」一个親密的暱稱,是一段感情的开始,但此时的天然明顯还不知道这一點「好的,阿凉!」溫凉听到想要的回答后,心中頓時有了一股暖意,但她並沒有立刻放下捧在天然臉上的双手,反而用双手的拇指摩擦了下天然的臉頰「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吗?」「沒有,只是,天然我想在問你个問題」「什麼問題?」「我們是朋友吧,是很好的朋友吧?」「是啊」「那如果有那一天,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你会怎麼樣?」「什麼意思?我做錯了什麼吗?」「沒有,你什麼都沒錯」「那为…」「只是,如果那一天我想和你成為朋友以上的關係,你会很高興吗?」「什麼意思?」「你就說,会不会」「呃…应该会吧」温凉听到想要的答案后,心滿意足的轉了回去,而兩人之間的談話,其實被坐前面的曹艾青,听的一清二楚,但曹艾青的心理怎麼想,又想要怎麼樣的表達就不得而知了。………………「第一節數學課,好無聊啊」課堂上,賀天然有氣無力的趴在书桌上,这种鬆懈感來源於他對自身數學的強大自信,而溫涼,和艾青也都知道这一點「你可以嘗試往後自學看看」「不愧是你啊,艾青,有著独屬於學霸的刻苦,但問題是,我早己經学完了,这數學課本我己經写完快半个月了」「啊?你写完了?」温凉吃惊的看著天然「嗯,写完了,就連整本作業本也写完了,这真的太無聊了」温凉和艾青看著,在數學課上無事可做的天然,也沒了法子,她們也只好回神專心上課了。………………數學課下課後「天然,你在畫什麼啊?」溫凉看著,正埋頭苦幹的天然,正在畫著什麼,而艾青也被这句話吸引,專头看向天然「这是?你的微信头像?」「对啊,畫的如何?」「不錯啊,天然沒想到你還會畫畫啊,下次也给我畫一张吧!」「但我不會畫素描啊,我頂多把你們畫的像二次元角色一樣哦。」「沒關係,二次元就二次元,重點是要你親自畫的,说好了哦。」溫凉和艾青眼睛微微睁大,瞳孔中仿佛映烁著星光,长长的睫毛轻颤,用着迫不及待眼神看著賀天然,那双澄澈的眼眸中,滿是憧憬与心喜。「嗯,一定,以及肯定,我說过,我決對不会在骗"你們"了。」(这是我數學課上畫的,也不知道算不算好,反正就这样)
显示更多姜望回到家时,发觉家中灯是关着的。妙玉总会给他留灯,当然,他也会给妙玉留。这让他不禁怀疑妙玉不在家。……但里面那道门没锁,说明家里是有人的。姜望迈步踏入室内,他已看见卧室的灯光,现在是晚上十点,妙玉多半已经洗漱过,半躺在床上,看书或者看剧。走到距离卧室五十步左右的距离时,姜望的耳机有了动静。“滴、滴、滴、滴……”声音很轻,在他耳边却与惊雷无异。姜望立在原地,他不知自己是否该再往前走。黑暗沉默地压在他身上,叫他回想起初次遇见妙玉时的情景。那是一个黄昏的雨天。地狱无门接到一个任务,任务目标是一个特殊的盒子,根据客户给的情报,这个盒子在一位从新安城下放到枫林城的官员手中。当时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和白骨道有关,尹观发任务给他,纯粹是出于就近原则。那时姜望打算此后就在枫林城长住——总不能一直把妹妹托付给三个兄弟来带,虽说安安一周有六天住校,且受过他恩惠(救命之恩)的叶青雨也会时不时帮忙照顾,但总是不如他亲自带着。他接了任务,经过周详的准备(指同事给他探路踩点总结要点)后顺利拿走了盒子,而后他遇到了来迟一步的对手,一个追着他跑了十几里地的杀手。他那时并不知道那是妙玉,激烈的汽车追逐战中他的车辆被击中了油箱,好在他跳车速度快得惊人。跳车后,姜望转身抬枪打爆了后面那辆车的轮胎,让追着他跑的杀手失去了第一时间撞上来的能力,而后拔腿就跑。他没带长相思出门,又不敢用识别性太强的道术,唯有跑路的速度还能用道术加成,用重玄胜的话来说就是,姜青羊跑路时的身法快得能轻易躲开子弹——事实证明,的确如此。杀手反应也快,姜青羊狼狈不堪地躲过连续三次点射,字面意思上地摸爬滚打了一段路,等滚到安全地带,他才发觉,那个盒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撞开了个缝。出于以防万一的心理,姜望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是空的。完了。姜望心想,我得回去看看。他的记忆告诉他,在他逃跑的这段路上,这个盒子一直好好的,也没有任何东西从他身上掉出来。但要如何解释盒子里的东西不翼而飞?但就在他准备回头时,一个意外逼迫他不得不先到最近的地方躲起来——他听到警车来了。自从魏去疾当了枫林城公安局的局长,显而易见的整个警察队伍的出警速度都有了质的飞跃,姜望一边为枫林城治安管理的进步感到欣慰,一边只能无奈苦笑。他临时在一家店买了一个小行李箱,藏好枪支和那个盒子,又去隔壁的服装店随便买了一套衣服,一同塞进了行李箱。进到最近的那家破破烂烂的青年旅馆。前台在打瞌睡,姜望叫醒他,问还有没有剩下的房间。在他们三言两语谈妥后,姜望听见有人推门。他转头,看见了妙玉。也许那时他就应该有所察觉,因为妙玉进门前在收伞,如果他稍加注意,就能发现那是一把很新的伞,像是刚刚才买到手。且她虽然像是打着伞过来的,但身上基本一半都湿透了,头发也是湿淋淋的,只是梳得好好的,所以第一眼甚至看不出来。但这些不对劲并没第一时间被串联起来,因为姜望那时呆住了。他后来被迫承认,他对妙玉一见钟情,所以当时种种本应该被察觉的细节,在他的愣神之下都被忽略了过去。可他心里知道不是,或者说不完全是。在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姜望有种强烈的感觉,他见过眼前这个女人,而且见过很多次。这种莫名其妙的熟稔感让他一时间呆住了。妙玉走到前台,问是否还有房间,前台回答说最后一间房已经被旁边这位先生定下了,妙玉便转头看他。姜望回过神,如果这是平时,也许他还会绅士风度一些,让女士去住这间房,自己再另找地方,但现在并非寻常时候,他已经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知道警察就要来了。姜望只能装作看不见妙玉的眼睛,拿着房门钥匙就打算直接去房间。这时妙玉说:“这位先生,我出双份的钱,你能把这个房间让给我吗?”姜望摇摇头:“抱歉。”这时,警察推开了这家青年旅店的门,说要搜查在场的单身男女。官员被刺的消息使得姜望不禁皱了眉头,他知道这次的案子多半又要算到卞城王的头上,回头他还得和尹观解释一下他没有杀人。但当务之急是蒙混过去,毕竟他虽然没有杀人,但真的拿了东西,万一警察要求他打开行李箱搜查,那就是人赃并获。正思考着如何躲过去,方才还想叫他让出房间的妙玉突然亲密无比地凑近了,在他耳边低声说:“这位先生,我不想被他们搜查,我想你也不想这样麻烦,不如互惠互利一下——假扮一会儿我的男朋友,如何?”这简直是逢瞌睡遇枕头,姜望只思考了一秒钟,就痛快地答应了:“可以。不过这位女士,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妙玉微微一笑,说:“我叫白莲,你呢?”姜望也回道:“姜望。”他们靠这个躲过了盘查,妙玉挽着他的手进到房间里,一关房门就立刻放开了手。他们两个都拿着行李箱,不过妙玉的显然是自己准备的。姜望做贼心虚,抢先开口,说:“白小姐,你先去换衣服吧,免得感冒了。”妙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姜望又怕自己冒犯了人,赶紧补充:“我去门外等着,你放心。”说着,他拉着自己新买的行李箱到了门外。在等待的过程中,姜望简明扼要地对尹观叙述了任务的情况,并做出了严肃且深刻的检讨。对此,尹观倒没有苛责,甚至反过来安慰他,说任务只是要求拿到盒子——说不定里面就是没东西呢?大不了这单咱们赔偿客户双倍退款,不过你得出这多余的一倍。姜望的心情顿时更沉重了。妙玉很快换好衣服,出门叫他。姜望便拉着箱子进了洗手间,脱下湿透的衣服,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手臂上、脖颈上的污泥,才换上新买的衣服。新买的衣服是白衬衫加长裤,不贵,质量也不好。姜望急着要走,潦草地擦了几下就套上了衬衫。打开浴室门,门边妙玉正在拿吹风筒吹头发,看见他出来,便说:“姜先生,我等头发吹干就走,很快。”姜望点一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径直走到床边。他必然是要等到妙玉走后再走的,不然他订了房间又不住,岂非太反常了吗?刚一坐下,他就听见吹风机的声音停了。只见妙玉挽了下头发,看着他,笑着说:“姜先生,你背上那个纹身……是一朵莲花吗?”后来姜望研究了一下才知道她为什么能看到他背上的“纹身”——衬衫质量太差,太薄太透,水一浸就能看到肉。但当时姜望相当诧异,并没去纠结这些细枝末节,他直接冲回了洗手间,关上门后对着镜子看背后。那里不知何时,竟真的多了一朵莲花。那时姜望就应该发觉妙玉的态度不对的,但还是那个问题,他沉浸在震惊中,没有想到多分一点心思给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于是,妙玉与他交换联系方式时,他没有警觉,不久后妙玉主动约他出来,他也没有警觉。直到妙玉提出要和他结婚,姜望才终于觉得奇怪。重玄胜在电话里问他,望哥儿,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能让一个绝世大美女在只认识了你一周、根本不怎么了解你的情况下就要和你结婚?那时姜望回答不出来,他也在问自己,是啊,除了那些根本不能拿到明面上的,超凡者中的天才这些名头,只看他本人——他有什么值得妙玉喜欢到这个程度呢?现在姜望都明白了。只是他那时太冲动了,他头脑发热地喜欢这个和自己相处不到一周的女人,仿佛他在另一个世界里曾无数次想过伸手拥抱,但最终仍旧收回了手。两个小时前,尹观在城北联络点对用最快速度赶到的姜望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卞城王,你要先听哪一个?”姜望:“先说坏消息。”尹观:“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先听好消息。”姜望:“?那你先说好消息。”尹观:“好消息是,王长吉身上的定位器没有失灵,所以我们已经知道他本人在哪里了。而且他所在的地方,大概率就是白骨道的据点,甚至可能是总坛。”“……确实是个好消息,那坏消息是什么?”“坏消息是,我在不久前发现了一个很惊人的巧合——如果这真的是巧合的话。”姜望心中不由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什么巧合?”尹观突然露出了一种难以启齿的表情,这让他整个人都变得不那么像资本家了。“你还记得我说过,楚江王和她的手下在背调的时候一直在跟踪王长吉,在此基础上生成了调查报告。”“是的。”“王长吉目前是普通人,所以当时他的报告出得很快。但和他接触的那位白骨道圣女有着优秀的隐匿手段,因此楚江王的手下跟丢了。”尹观说着,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奇妙的怜悯,“但依据王长吉的定位信息,在你过来的途中,楚江王重新找到了这位圣女。”姜望问:“然后呢?”他不明所以,但凉意已经不知不觉爬上了脊背,他知道尹观这段话并非无缘故的,必然是为后续做铺垫,可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吗?尹观把手上的平板转过来,正对着姜望。姜望看见那是一个路线图,线路有些断断续续,也许是跟丢过。尹观把地图放大,说:“这次她的行动路线被较为完整地记录了下来,而她的终点站,在这里。”尹观的手指落在那一点,那是很熟悉的一个点,青木大道往东,一直走到尽头。在飞马巷。“在她进去之后,楚江王又蹲守了一个小时,没有打斗的动静,期间邻居还上门借过厨具,一切正常。”“……确实很巧合。”姜望说,“原来白骨圣女也住在那里?或许还是我的邻居。”尹观没说话,姜望也不再说话。他在想自己是如何说出这样的蠢话的。一些被忽略许久的细节重新涌上心头,他们常常加班时间都会撞到一起,默契地不回家,妙玉对他说过不止一次,他们是命中注定的伴侣,每次在床上,妙玉都很喜欢触摸他背上那朵白骨道莲,甚至……在发现他被医生确诊为多重人格时,妙玉甚至算不上很惊讶。如今姜望一切都明白了。——那是因为妙玉认错了人,而且她还一直在等他“觉醒”。“滴、滴、滴……”声音还在不依不饶地在耳边响着,姜望却已经不想再听了。尹观手上的探测仪配备了记忆功能,只要是它探测过的超凡力量,之后都能根据它记忆下来的力量波动去精准定位。姜望只调了白骨道的频,如今在他面前那个房间里的人,当然也只能是白骨道的超凡者。他伸手关闭了探测仪的声音,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卧房门口走去。姜望走路的声音很轻,但在一片寂静中,也显得响亮。卧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有人翻了个身,或者从被窝里滑了出来。“回来了?”是妙玉的声音,语气一切如常,就如三年来的每一日。然后是拖鞋摩擦和拍打地面的声音,妙玉的身影很快到了门口。她穿着宽松的睡衣,打了个呵欠,全身上下都是破绽。如果这时候动手,她必死无疑。姜望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又随着妙玉的动作压了下去。妙玉伸手捏着他的领口往下拽,鼻子贴在他颈侧嗅了嗅,说:“没喝酒?”姜望愣了下,说:“没有,就是和朋友聊得有点久……”“有点久?”妙玉放开他,“这都几点了?你又不回我消息,又不接我电话,我差点都要换衣服出去找你了!”姜望说:“抱歉。只是……你也没开客厅灯,我还以为你今晚也不在家呢。”妙玉轻轻一滞,脸上的不自然一闪而过。“忙忘了。”妙玉说,“也没注意时间,想不到就这个点了。”这话自相矛盾得很,但姜望也不想深究。他有许多话想问,然而等真正走到妙玉面前,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就连本该有的愤懑也没有升起来,茫然压过愤怒填满了姜望的心。他看着妙玉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动人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他从窗户看进去,看不见半点邪恶。他竟看不出这是白骨上开出来的莲花。“没关系。妙玉,你说今晚有事要和我说。”姜望近乎温柔地说,“是什么事呢?”他实在好奇妙玉要对他说什么,联想到王长吉才是真正的道子,他不能预判妙玉要对他说的事。他甚至在想,也许妙玉会杀了他。就如每次妙玉同他接吻,修长的手指都会按在他的后颈,他一开始不习惯,总是汗毛耸立,就像是怕被拧断脖子——现在他知道自己直觉惊人,怕得不是没有道理。但妙玉只是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这两天不在家,你不要把自己照顾进医院。”姜望问:“你要去哪里出差?去几天?什么事呢?”妙玉说:“公司团建,短途旅行,大概……三天以内能回来。”当然,也可能回不来。但妙玉没把这话说出来,只是又笑了一下。“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姜望说,“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不用啦。”妙玉低声说,“其实也不用准备什么。很晚了,睡觉吧。”“你先前不是说想辞职吗?”“什么?”“你说你有个副业,想要辞职,但是有困难。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来不及了!”妙玉冲口而出,但马上又觉得后悔,连忙找补,“我是说,我已经……项目到尾声了,就算我要走,上司也不会让我走的。”姜望问:“是什么样的项目呢?非你不可吗?”妙玉敷衍道:“说了你也不会懂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说完,她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冷淡,又踮起脚在姜望脸颊边亲了一口:“好了好了,快去洗澡,洗完过来睡觉——我都等你几个小时了。”姜望摸了摸脸,还是找出睡衣和浴巾,乖乖地进了浴室。关门的刹那,冷意顺着指尖一路攀到了脸颊上,很快就覆盖了红唇落下时的一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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