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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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东区最高的建筑吗?” 高楼漆黑如铁,锋利的尖顶直刺入暗红的云层。 一列队伍蜿蜒前行,高矮胖瘦各不同,却都着了黑袍,直向那楼走去。抓住队尾的一人打晕,韩非将黑袍扒下,露出一具苍白冰冷的身体。 “鸟人?是恨意吗?” 衣服下的“人”长相怪异,面部一对巨大的眼睛,后背一对巴掌大的虫翅。顾不得怪人,匆忙套上黑袍,韩非跟上了行进的长队。高楼旁燃着熊熊篝火,走近看,竟是一座被毁的神龛在燃烧。 “是谁烧了神龛?” 昔日的神龛面目全非,冒出滚滚黑烟,人流向前再向前,涌向尖顶高楼下的窄门。仅容一人通过的门旁,站着一个头顶两角的巨人。他黑袍下一双惨白枯瘦的手,正捧着本厚厚的绿皮书念诵着。那低沉的声音,单调地重复着相似的音节,像是某种经文。 再近些,只见那书的封皮上有个复杂的对称图案,正隐隐发亮。 巨人的念诵没有停息,窄门内的黑暗像洞开的巨口,将韩非骤然吞没。 眼前只剩漆黑,门内的空气凝滞而刺鼻,像有东西烧过的味道。跟着队伍进入一个宽敞的礼堂,穿过排排座椅刚站定,身后就响起沉重的关门声。 抬起头,韩非直觉眼前乌压压一片,站着数百个身穿黑袍的人,像无数蚂蚁焦灼地扭动着。 人群最前方,需要仰视才能看到的位置有扇窗,镶着巨大图案的镂空窗。窗的图案很眼熟,跟那黑袍巨人的经书封面一模一样,像某种昆虫。 四周只能听到轻轻的鼻息,韩非隐隐嗅到一丝腐臭。鸦雀无声的礼堂里,缓缓奏起肃穆的乐音。无名的乐器仿佛敲击的白骨,混合着血肉撕裂的声响。 黑袍人们都随着乐声哼唱起来,音节像钟摆般单调地重复,每一句又似有些许的不同。奏乐的调子慢慢升高,从低沉变得亢奋激昂起来。 上空响起金属的摩擦声,所有人都扬起头,他们的歌声也随着伴奏渐渐升高,低缓的歌声,逐渐被尖叫和嘶吼所取代。 一盏巨大的黄金吊灯,从顶部的黑暗中缓缓降下来。灯是镂空的,上面插了数千只燃烧的蜡烛,那曾在门前念诵经文的黑袍巨人,正站在金灯中心的托盘上。 黄金灯台上金色的烛光,将那人漆黑的袍子映出金边,裹上一层圣洁而庄严的气息。巨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的人群,似很享受这鬼哭狼嚎的歌声。 在人群尖利的喊叫就要刺破喉咙的时候,他缓缓地伸开双臂,音乐止住,黑袍人们也不再唱那可怕的曲调,只剩下蜡烛燃烧的噼啪声。 灯中巨人的身影在烛光中扭曲着,他低沉的声音在回响: “……你们皆罪人,愿你们悔改……” 韩非周围的黑袍人仿佛受了感召,一种巨大的悲哀蔓延开来。 烛光的下,原本昏暗的礼堂,在眼前慢慢浮现更多的细节,那花纹繁复的四壁,盘曲蜿蜒的立柱,也渐渐看得真切了。 礼堂的四壁早被烛火熏黑,细看那精密的装潢宛若天成,对称的花纹与窗上类似,那是一种虫类。 “……愿它烧尽你们的罪,如同你们烧尽他人的罪……” 组成图案的元素也更清晰了,那是某种来自阴暗与腐朽的存在,飘散着死亡的气息。 那组成墙和柱的,全是骨头,各式各样的骨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都是人的骨头。 腿骨,头骨,盆骨,肋骨……无数森森的人骨层层叠叠,巨人低沉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我皆出于它,你我皆归于它……” 柱顶张开的翅膀是几块盆骨拼的,盘曲的柱身是胫骨腓骨排列而成。 墙边的围挡是无数头骨,那相似却略有不同的黑洞和牙齿,仿佛发出森森冷笑。 就连那玻璃窗上复杂的图案,也是弯曲的肋骨交叠拼合,这哪里是庄严的礼堂,分明是邪恶的魔窟! 韩非握紧了怀中的刀,究竟有多少人死在这里? “……只因这世上心智昏沉,偏信那盲目愚痴受造之物……凡偏信的,必遭报百倍……” 烛火燃得更亮了,仿佛能闻到皮肉炙烤的恶臭,人群中响起了低低的啜泣声。 可笑!要杀多少人,才建起这阴森的人骨礼堂?正暗自思忖,那灯中巨人的声音,却猛地高亢起来: “……那拜伪神的必将被击杀,如同潮水必将退却……” 杀杀杀!燃烧的神龛还历历在目。在深层世界,点亮神龛的好处不言自明,但如果自己的神龛被毁…… 身边的黑袍人或哭或笑,似已被灯上的巨人迷了心智。 “……只因它说,不可敬拜偶像,不可敬拜那一切有形之物……” 不可拜有形之物?所以才捣毁神龛?巨人的话让韩非似有所悟:毁掉神龛看似愚蠢,换个角度,也不失为一种高明的手段。 “…因它本是那无形无相,不可敬拜的…” 没错,与其冒着神龛被破坏的风险,不如它建在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而这深层世界中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每个“人”心中。让这世界的每个人都成为神龛中的烛火,去点亮更多的“人”! 礼堂顶部忽然响起了雷鸣般的钟声,打断了韩非的思考。 令人骨节碎裂的轰鸣中,地面开始颤抖。礼堂四壁咯吱作响,在钟声中摇撼着。吊灯上的烛火应声窜高,引燃了巨人的黑袍,片刻功夫,冲天的火光将他完全包裹,仿佛人形的火炬。 黑袍们彻底疯狂了,他们尖声呐喊着,拼命将手伸向那团炙热,仿佛那不是噬人的烈焰,而是希望的光。 在那光的深处,响起巨人洪亮的声音: “…献我白骨,筑我高墙!献我鲜血,净我圣堂!献我魂灵,万古流芳…” 尖叫混合着钟声刺破了韩非的耳膜,那火光似有迷惑心智的魔力。人群疯狂地推挤踩踏着,渴望离那光和热更近一些,直到呼喊逐渐被声声惊叫取代。 一股猩红迷了眼睛,韩非低头抹把脸,竟是满手血。 “……那求的都必得救,寻的都必得见……” 阵阵焦灼划过耳边,一个闪避再望去,熊熊燃烧的黄金吊灯,射出无数通红的钩锁。 好些狂热的黑袍已被刺穿,他们血肉模糊的身体被高高吊起,在半空中不断旋转挣扎。鲜血如暴雨喷涌而下,早已疯魔的黑色人群,被血雨渐渐染红。 往生刀挡开几只钩锁,只见身边的那位已被钩锁洞穿了胸口,黑袍下那张巨大复眼的虫脸,却还笑得如痴如醉。 韩非仓皇躲避着钩锁愈发密集的进攻,周围的黑袍人却仿佛失心疯,直迎上骤雨般射出的钩锁,在半空中流尽最后一滴血。 一具具残躯被拉入灯中炙烤,哀嚎和惨叫,慢慢盖过了如雷的钟声。 身上划出无数伤口,又不知被多少黑袍的鲜血浸透,韩非的体力渐渐不支,反应速度也慢了。 刹那间,眼角过出那道人骨拼成的窗。对称的图案异常熟悉,像蝴蝶却又不是蝴蝶。它跟蝴蝶很像,却似正反两面的绝妙对称。 一个在白昼的花园中盗取生命的花朵,一个在黑夜的坟墓里啃食着绝望的烈焰。 左肩传来灼热的疼痛,往生刀掉入身下的血海,消失不见。韩非发现,不知何时,左肩已被滚烫的钩锁洞穿,自己正被缓缓吊起,耳边传来洪钟般的冷笑: “……唯独那不信我的,终将见我的面……” 艰难地转过头,在燃烧的火光中,那不断扭曲的巨大身影也愈发清晰。 头顶两簇长角,一双通红的巨眼,黑袍在火光中飞舞如扇动的翅膀,包裹着木炭般干缩焦黑的身体。 曾经的神龛已毁,只因这东区最高的建筑,才是真正的神龛,森森人骨砌成,直插云霄。 这巨大神龛的灯芯曾是个人,他任凭冲天巨焰舔舐着身体,在肉体不断的消亡和新生中,升腾起不可熄灭的赤炎。 “蛾?” 任凭钩锁将自己拉向火焰,破解死局的答案已经现身。 蛾只是灯芯,引燃那滔天烈火的诡谲之力,正躲在不可知的暗处,隐隐地注视着一切。 蛾(不可言说) 代号:蛾 年龄:30岁(生卒2012-2042,生日即传闻中的2012世界末日) 性别:男 外貌:脑垂体异常的巨人症患者,还患有深度近视和夜盲症,但因为身高过于不便,喜欢昼伏夜出。苍白驼背,肩胛骨因烧伤出现组织增生,如同翅膀,常着黑袍掩饰。身影浑厚低沉,具有极强的煽动性和蛊惑性。 经历:孤儿,幼年经历火灾,家人全部身亡,自己也被烧伤。辍学后沉迷各种偏门书籍,成年后自诩为‘世界末日诞生的新救世者’,成为某新兴邪恶崇拜教团头目,信众很多。 喜欢:纵火、焚烧、爆炸…… 技能:蛊惑、催眠、异魂、梦境控制、毁灭之焰、伤害转移……有人说他是骗子,但也有很多人亲眼看到他展示出不可思议的神秘力量。 弱点:一切跟水有关的,例如雨雪雾天气从不出门、绝不出现在潮湿阴冷环境下、甚至拒绝食用任何水产。 人际关系:有很多信众,比你想象的数量多得多。
显示更多以我们索隐派的观点来看,宁国府隐喻明。以宁国府最大的贾敬称作一代的话,那么一代贾敬即嘉靖,二代贾珍的珍拆字为王三人,即隆庆、万历、天启三位皇帝(泰昌帝在位一个月不算),三代贾蔷贾蓉,蓉蔷即戎羌,暗示清。而秦可卿原著自缢天香楼,即指崇祯,或者说汉人正统。
显示更多从最新章节来看,现在的皇帝还是不错的,没有对不起陆沉的地方,皇帝选中的继承人二皇子表现也不错,对陆沉也可以。感觉这样发展下去,陆沉基本路线还是国士路线。关于本书男主是皇帝路线和臣子路线,评论区一直在争。但作者是一个回应也没有,吊着两方读者。起码给个态度吧!不然追到最后发现不是想要的结局,读者不得哭死
显示更多世界的某处角落。人迹罕至之处,有人提刀,穿着一身样式怪异似的装置物件的东西,围着一具又一具黑甲的人形外星生物,与之缠斗搏杀。有人悍不畏死,提刀便是一记,掏心横纵,直插那大约如似人体心脏部位的外星黑甲生物之处。捅入的瞬间,一股恶心又怪异的血液,便从那具奇怪的生物中喷涌而出,洒落一地。也有人,再冲杀的过程中,被那一具具黑甲,砍中,失去了再战能力,躺地不起,或是在对砍时,被刀锋削去了血肉,血水流淌染红了衣襟,又或是从此间就此永远的长眠于这个世界,眼中再也没有了一丝明目的光彩。这仅是影片中一幕。而这一幕幕,其实发生在世界的各地,与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只是人们不曾发现,或者知道。南极洲。冰川横陈,一览无余,浮冰,风雪,望眼望去,寒风凛冽,这便是南极洲的风貌。有人提双刀,身若轻盈,动若浮羽,再屠、杀那一具具黑甲蓝尖。也有人提着战刀,一刀又一刀,疯狂的劈砍撕烂穿刺,那一具具黑甲,那些倒下的外星生物惨不忍睹,不是甲馅,就是缺胳膊断腿,其形用一句形容,就是一个力大无穷之人,对力的理解与释放,便就是一刀比一刀狠,如拿刀当锤对力发力,似非要把你捶死锤趴或是分解入地不可。更多的人,再此。我发现,我消灭。为一切正在呼吸的,战无退路,身阻长空。画面切转,喜朗峰。上空,宛若黑云压迫,黑云点点,从远方天空潮涌而来。大群大尖蜂蛹而至,从域外而来,其中有艘巨舰参插其中,随行着梭形飞行器冲往喜朗峰而去。有人持柱剑,踏枪凌空与那具身具柱剑的红尖对轰。然后画面转过,有人满身血污伤痕累累的支撑着持那蔚蓝华系唯一目击旗帜于喜朗峰顶,宣蔚对大尖的胜利。再此,长枪,铁甲等等画面一一闪过。有红毛,再冰川,一次又一次,扑杀那具红尖。草原上,有人赤足,奔跑在原野上,我看见,我消灭。一幕幕,有很多很多……与那些未知、而神秘的角落里的血舞。在这些一幕幕大型的黑甲密集之地,上演着这一幕幕血幕,多少战士,因它而染。只为一切正在呼吸的,战无退路,身阻长空。我看见,我消灭。以此,为鉴,穹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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