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庭签到,终于等来大闹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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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罕.扎木儿觉得自己疯了。是的,自己一定是疯了,可是他狂奔在这风雪夜里,心中却像着火一般灼烧,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扎木儿八岁的时候,和姆妈一起牧羊,在山坡上远远见过赫连云云,她穿着一身红裙,骑着烈马,远远的从山下飞驰而过,姆妈告诉他,那就是草原的小公主,是神眷天女,苍青之眸的继承者。扎木儿只看到一抹烈焰,听到隐约的银铃般的笑声。那抹烈焰,就此印在了心底。扎木儿十三岁的时候,第二次见到赫连云云,三年前的雪灾,姆妈没挺过去,今年的白毛风,比雪灾更大,他们的小部落,恐怕活不下几个人了,就在他跟着部落的男人们苦苦支撑的时候,赫连云云带着救灾的人来了,这次扎木儿终于看到了她的正脸,真的和天女一样美啊,赫连云云转头看到他,大概以为他被白毛风吓傻了,一边忙着对抗风雪,一边冲他笑了一下,婉声道,“放心吧,没事儿啦。”后来没过多久,扎木儿就去参军了。他训练一直很努力,他想表现的好一点,再好一点,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再后来,他因为表现突出,被选拔进了大王子的铁甲卫。他想,这样也很好,公主和大王子的关系很好,也许能经常见到。可是,其实也没见过几次。铁甲卫的训练任务很重,巡逻,警戒,护卫,谁也不知道轮换的任务什么时候来,但扎木儿还是很开心。再后来,听说公主看上了一个美男子。那个美男子还是前秦太子?扎木儿其实并不像草原上有些男儿那么激动,他们私底下对那个小白脸破口大骂,什么难听话都说的出来。扎木儿只是心想,既然公主喜欢,那他想必一定是好的,只要公主喜欢就行了。再后来,小白脸去了黄河之会,出了名,还和公主闹过别扭,最后轰轰烈烈成了亲。大典那天,扎木儿没去观礼,他主动申请了值卫。他想,公主的眼光,果然是没有错的,只是心里为什么会有点难过呢。扎木儿开始相亲了,在同龄人里,有不少兵士孩子都有了,他年纪算不小了,之前不是没有动过心思的姑娘,只是他一直没回应,大概,自己也该成亲了。可是,可是,苍图神在上啊,他一定是听错了,今夜刚刚传来急令,他们这一队全军出发,要包围戈阳宫!!昭图王子这是疯了吗?!那可是戈阳宫!那可是他的亲妹妹!那可是……可是扎木儿心里的珍珠啊!!扎木儿浑浑噩噩的进了营帐,穿戴整齐,听着外面急促地脚步声,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这样不行,他想,无论如何,这样不行!他偷偷掀开账门,看见到处都是匆匆忙忙的人,没人关注这边,他这一卫的营帐,又在营地边缘,扎木儿用力咬了咬嘴唇,好在今夜有大风雪,稍远一些就看不清人。他偷偷转到营帐背后,趁人不备,拼命朝戈阳宫的方向跑去。扎木儿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只是拼命奔跑着,只是不想赫连云云出事。“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准确地穿透了扎木儿的心脏,强大的力量带着他又向前冲了好几步,才重重地倒了下去。扎木儿喷出了一口鲜血,在地下无力地抽搐了两下。他看到自己喷出的血,在雪地里浸出了一小摊印迹,但马上又被飘落的大雪覆盖,他有些茫然,自己是要死了吗?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似乎又看到了当年草原上跳动的一抹火焰,他喃喃道:“公主…”“报!”金帐中,一个黑甲卫士跪在赫连昭图面前,“各部调动完毕,铁甲卫十八部,共诛杀公主内应和奸细七十一人!”赫连昭图端坐在金帐主位上,闻言轻笑一声,但嘴角殊无笑意,“我的妹妹,还是很得人心的,不是吗?”账中一片寂静,他站起身来,长声道,“走吧,她必定已不在宫中,我们去完颜部等着,希望她不要让我失望。”赫连昭图当先阔步而出,风雪扑门而入,账中篝火飘摇,隐约传来一声似有若无地叹息。
显示更多(不同视角的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大婚)“祖师!吉时将至,还请琉璃祖师挪步至凤鸾,勿要误了时辰,不然掌座定会责罚我等。”只见一对相貌相若身着金红色罗裙的听雪楼女弟子带着一队极尽奢华的迎亲鸾架正停在玄天宫听雪楼主峰后山前,神色焦灼地来回踱着步,其中一名罗裙女弟子看了眼自己的同伴,便又鼓起勇气拱手朝着后山的大殿中传音道。“时间要到了吗?知道了,我这便来。”此时琉璃终于将凝固已久的视线从面前的祖师灵位上移开,微微偏头,轻声回应了声殿外等待已久的迎亲队伍。“师父,徒儿不孝,这次的圣地之行可能是我唯一能练成冰魄神光的机会了,您在上界可一定要保佑我,等我修为有成就上去找您,再续我们的师徒缘分。”琉璃对着冰遥的灵位躬身一拜却并没有插上供香,因为她坚信,她师傅冰遥还没有死,她们只是暂时被迫分隔两界,无法相见罢了,琉璃转身定了定神,抛开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打量了下自己身穿已久的雪白素衣,不由得自嘲轻笑,玉臂绕身一划,便换上了师姐师雪为她早早准备好了的夜光云锦裙、五彩云霞帔,又伸手抹去脸上那回到玄天宫后便从未摘下的薄纱,露出她那鲜为人知的绝色面孔,迈步朝着殿外走去。还在殿外焦急等待的迎亲童子们见到了身若惊鸿、飘然而至的琉璃祖师,面色不由大喜,随即整顿队伍上前迎接。“让你们久等了,我们这便出发去主峰云坛吧!”琉璃面色无悲无喜,声音空灵,迈步轻踩虚空,闪身来到鸾车主座上,又似是觉得在大婚之日还是板着张脸有些说不过去,于是稍稍放松了些许对邪功烙印的控制,那张不施粉黛的俏脸上便流露出了令万物失色的笑容。她朱唇轻启道:“还看什么呢?看你们刚才催命似的,这会又不着急了?”众人这才犹如大梦初醒回过神来,只因她们虽是听雪楼入室弟子又或是听雪楼豢养的精怪,但近距离接触元婴祖师的机会也是不多,更何况琉璃性子清冷平日里深居简出,又常以薄纱遮面示人,众弟子也是第一次见到琉璃祖师真容,心中感叹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于是被展颜一笑的琉璃迷了个七荤八素,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意欲何为。不过好在众人是道心坚定的修道种子,放在外面修仙界也是天才人物,很快便收拾掉杂念,整备好队形,领头的接引弟子朗声颂道:“童子举灯,花魅弄霞,鸾凤开道,今玄天宫听雪楼琉璃祖师与清风道长结为道侣,八方齐贺,闲人退避,鸾车起驾!“高山雪原仙乐欢,阳光普照映雪莲,清风萦拂琉璃盏,不远万里结良缘。琉璃的婚队便浩浩荡荡向着主峰云坛驶去。仪仗队负责泼洒仙露制造彩虹的花魅和精怪们也渐渐放开纯真的本性一边干活一边嬉闹,琉璃竟也不恼怒,眼含笑意的看着。“不许胡闹了,烟儿!没见我正施法操弄虹光呢吗?咱这回也算是在大人物们面前露了脸了,说不得哪位祖师瞧咱有灵性就能将咱收入门墙呢,你若是影响到我拜入玄天宗…………“———————————————————————“……………你若是影响到公子拜入少华山,你这条贱命就算死一万次也不够赔的,司琴,把这毛手毛脚的贱婢带下去,墨画,你代替她来为公子捧香。”一名穿着干练锦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甩了甩手腕,低头怒目看着面前栽倒在地眼擒热泪被鲜红的巴掌印盖满左脸的小丫鬟,随即转身弯腰以头抢地,朝着幽静小院内颤抖着说道:“这贱婢竟在为公子捧香时睡着,弄灭了公子花费重金买来突破练气三层的凝神香,导致公子突破失败,罪该万死,是老奴没有调教好,老奴这就将她带下去处理,保证再也不会碍到公子和冰遥供奉的眼。”“你叫什么名字,何时来我宋府上的?”刚刚突破炼气三层失败的少年公子稍稍平复了下还在翻腾的气海,问道。“奴婢名叫晨烟,自记事起便在宋府。”名叫晨烟的婢女似是不知自己已闯了大祸,站起身平静地回答道,目光平视着宋姓公子和另一位身穿宽大衣袍头戴兜帽的宋家供奉。声音虽略显稚嫩,但语气却展现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自幼便在府上?你为何在本公子即将突破的关键时刻突然昏睡,你可是在扯谎!说,是不是问月坊市南街的郭家把你按插进来的!”晨烟默不作声,似是不想再做无用的辩解,准备听天由命,这却吓坏了被公子称为坤叔的宋姓管家,别看宋毅叫他一声坤叔,但修士与凡人身份天差地别,他在宋公子面前没有资格倚老卖老,更别提他还只是个管账房杂事的奴才。“宋其坤,我叫你一声坤叔,可你是怎么办事的?竟然把细作安排到本公子身边,真当本公子什么都不懂吗?”宋毅勃然大怒道。“公子息怒!请容老奴解释,晨烟这贱婢八年前还在襁褓中时,便被不知是碧云国还是哪儿的流民遗弃在我宋家在凡俗的据点,被当时外出采买用品的管事顺手带了回来,交给了府内下人院的老妈子当作丫鬟培养,身份绝对清白,老奴这才敢安排晨烟侍奉在公子左右,谁成想她第一次上值就……”“啊,定是公子这突破用的神香过于神异,这贱婢贪心,趁公子专心突破偷偷吸食,这才遭了灾殃,也不想想这等神物岂是她一卑贱丫鬟能够消受得起的?”宋姓管家极力否认晨烟通敌的嫌疑倒不是为她鸣不平,而是因为若她真是细作那他也逃不了一个监察不力的主责,这他可吃罪不起。宋毅却立刻回道:“坤叔你有所不知,这凝神香烟气可清净灵台使修士抱元守一、心无杂念,却是对无修为的凡人无用,而这凝神香有一特殊之处,其燃烧后的香灰并不会化尘脱落,而是会迅速凝固,故此需要有人时时看顾,及时清理燃尽的香灰,以防其凝固后阻隔剩下的部分继续燃烧。她区区一凡俗之人怎会受此影响?”“那定是这贱婢平时惫懒惯了,这才酿此大祸……”宋姓管家一时无法辩驳,只得再次将过错扣在晨烟头上。对于宋其坤和宋毅的解释,晨烟没有任何想要辩驳的想法,因为她知道这并没有意义,她只是睁大着眼睛审视着视线中的一切,仿佛想要将这生命中见到的最后场景牢牢印在心底,当晨烟的视线定格到那位神秘的宋家供奉后,一张精致的容颜从那宽大的兜帽下缓缓抬起并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她只听到一声轻咦自心底响起,冰供奉的眼神便带着些许审视和好奇,晨烟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修士便目露哀求和可怜,只是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行了,带下去吧,你看着处理,我不想再看到她,而且这次还让冰遥供奉看了我宋家的笑话,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次发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是!是!公子!老奴保证绝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不然,愿任凭公子处置!”眼见过了宋毅公子这关,宋其坤大喜过望,纳头便拜,随即做了保证。对于这起事故的“始作俑者”婢女晨烟,宋其坤也是恨她到了骨子里,起身便一把抓住晨烟的后脑迈步便朝外走,想要将其拖出小院当着府内其他下人的面再杀鸡儆猴,也避免污血脏了公子干净的院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冰遥不再稳坐钓鱼台,一声喝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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