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职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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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慎一君丢了#小林纪晴躲在相机的取景框后面和这个女人对视,经过各种镜片的折射和反射,她就不能再魅惑到他,就像忒修斯可以通过打磨如镜子般光滑的铜盾安全地窥视美杜莎一样。这个女人无疑是美的,但更让人沉迷的是她身上那不可思议的矛盾感。很难用语言去描绘,但如果非要说清楚的话,就像是逃离克里特岛的伊卡洛斯。所向往的前方蕴含着未知的危险,唯一安全的地方是身后囚禁她的牢笼;越是用尽全力想要留在空中逃脱重力的束缚,就离最终无可避免的归宿越近一步。想提醒她,想帮助她,想拯救她,这样的心情,每和她多呆一秒钟,就会强烈一分;但另一方面,内心有一个魔鬼在低语:看着她,看着她落下去,在她落下去摔得粉碎的那个瞬间,在维纳斯断臂之后,美的极致才能得以重生。“诹访的夏天,和东京不一样吧?”诹访的夏天是看得到的,流连在叶尖上的露水把深绿色的芒草深深地压下头去,渴水的牲畜嘴边泛出白沫,急切地叫人赶快放水。重重叠叠的树叶蒸腾成云霞笼罩着群山,是天上慵懒飘荡着的云的绿色倒影,太阳躲在云彩背后射出金色的利箭,溪水顺着山脊流淌而下,给地上的云雾镶嵌上闪耀的银边。东京人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这样的景色吧,东京的季节变化只存在于温度计和天气预报中,。“嗯,很不一样。”“哪些地方不一样呢?”不一样的是小林纪晴是默默无闻的摄影师,而中森明菜是人尽皆知的大明星。“岛尾庆子”,一个早已消失却始终在那里的名字。对方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通信的内容再次浮现到小林纪晴的眼前:好久没联系了。你过得好吗?还记得我吗?未经同意就给你写了这封信,请你原谅。我上周已经到了东京。说句很不好意思的话,其实我高中没什么朋友,也没有认识的人从诹访来到东京。我身在这个巨大的城市,却一个人也不认识。想到这里,我突然非常害怕,眼泪一直停不下来。就在那时,我想起了你。你可能觉得我只在需要的时候想起你,实在太功利了。真对不起。不过,我还是认为,自己在东京是有一个认识的人了。所以便试着给你写了这封信。诹访虽然冷,依旧是个好地方啊。来到东京,我头一次产生了这个想法。岛尾庆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她还记得三年间和她乘坐同一班电车上下学的那个叫做“小林纪晴”的人吗?没有收到第二封回信,她是否会偶尔感到一丝隐约的遗憾呢?像是把自己喜欢的什么东西弄丢了那样的遗憾?“各种各样的地方。”这个女人并不在意他有些敷衍的回答,自顾自的散步,轻抚树干,观察树叶,熟练的摆出最上镜的姿态,游刃有余,驾轻就熟。偶尔回头看镜头时,表情也很温柔,全无“魔女”的气势。中森明菜不问话,小林纪晴也专注于按下快门,快门“咔咔”的声音,混进树莺多变的婉啭和云雀高远的长唳,仿佛相机里面也藏着一只轻啼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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