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坛紫锋

(剧情是承接满月大大写的桑濮那一世，大致与23.60.94有关，觉得桑濮太可怜，所以写了一个HE的IF向故事，喜欢的话点点赞支持一下吖~)桑濮停了片刻，一双眼睛似是透过了盖头的遮掩，冷漠的注视着那一个个眉眼中只有暮翠朝红和醉生梦死的达官贵胄们。呵。微不可察的嗤笑淹没在宾客的谈笑声中。桑濮无声地流着泪，藏在袖子里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将两张分别写着“无关风月”与“远走高飞”的字卡扔进了火盆。细风吹过，一颗泪珠好似折翼孤鸟，怆然坠入盆中，呲的一声，化作一缕白烟。眼看着字卡在火焰无情的舔舐下变作余烬，桑濮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终究还是跨过火盆，进了那旁人趋之若鹜，她却只感到恶心的国舅府。年过半百的国舅爷没有丁点仪态可言，一身肥肉似要将新郎服都撑开，油腻的脸上带着色眯眯的淫笑，一口黄牙更显得恣意横生。桑濮依着正妻的规格与国舅爷拜堂的时候，这死老头就已按捺不住，色手在其腰臀间揉捏游走。桑濮身子紧紧绷着，死命压下躲避的本能，因过于用力，指甲刺破掌心，流下几滴殷红的血珠，无助的滚落尘埃。拜过了天地，色急难耐的国舅爷匆匆的拖拽着桑濮进了喜房，掀开盖头，那张弥散着熏人欲呕的酒糜之气的大嘴就要往桑濮犹挂着泪痕的俏脸上靠。幸好，她的筹划并未白费。大夫人派来的丫鬟家丁制止了这一切。依照国舅爷府上的家规，她以正妻待遇进门属妾谋妻位欲占妻势，此为忤逆之罪，理应杖毙。费尽心思才谋得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国舅爷哪能允许？但妻家势大，他也有所忌惮，无奈之下与大夫人妥协，小惩大诫，只罚桑濮禁足一月。在国舅爷吭哧喘着粗气的注视中，逃过一劫的桑濮被家丁推搡着进了一间逼仄灰败的阁楼。明明是被罚，桑濮脸上却露出了到这府上以来的第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轻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桑濮随意将门沿下托盘里的饭食搅的乱糟糟，只取往日那厌恶无比的酒水。很快饮尽一壶清酒，桑濮晕晕乎乎，表情似笑似哭的躺在地上，未发一语，只是一手凌空比划着投壶的手势，状若疯癫。待缓过酒劲，桑濮又取过第二壶酒，一手提着酒壶啜饮，一手将头上的喜簪拔下。就这样，她披散着头发，饮几口酒，再于墙上刻下几笔，缓慢而又坚定。墙上风筝的数量日渐增加，可精致程度却与日俱减，从开始的惟妙惟肖，到后面只剩寥寥几笔勾勒出的淡淡轮廓。饮酒、刻风筝，饮酒、刻风筝，桑濮饭食未进，不言不语，只是日复一日的重复着。一直到第十八日。————“十八日，你已经在这跪了十八日！我墨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墨家祖祠，身穿锦绣华服的墨家家主，恨铁不成钢的怒斥着跪在祖宗牌位前的墨汀风。‘是啊，已经十八日了，也不知桑濮姑娘是否安好。’墨汀风想着。自那日天志明鬼祭上失手误伤祥瑞，墨汀风就被宫中来人押入了大理寺监等候发落。一甲子一次的礼祭，出了祥瑞见血这种凶事，身为主祭主射的他，自是难辞其咎。哪怕他与礼部尚书乃是熟识，且私交甚笃，能否保下性命也是两说。可让他意外的是，前一日还听牢中狱卒谈论时说起，他将被择日活祭以敬天地，到了第二日却被全须全尾的放了回去，只是罚他家中禁足，反省认错。刚被放回那日，墨汀风本欲去寻桑濮姑娘，却被其父，也即墨家家主墨临渊领人堵住，带回了墨家本部，一关就是十八天。看着墨汀风这双目无神黯然神伤的样子墨临渊就来气，哪里还有半点昔日墨家下任矩子的意气风发！念起之前别院小厮送来的一封信，墨临渊面无表情的背过双手，幽幽开口道：“工部尚书有意与我墨家联姻，其女温柔娴淑、品貌出众，对你也早存心意，若你有意，明日便可与我一同提亲。”顿了顿，见墨汀风全无反应，墨临渊话头一转，似带讥讽道：“至于那琴师桑濮，不过是一个攀附权势的青楼女子，早在十八日前就与国舅爷完婚。呵，残花败柳之身也敢强以正妻身份过门，这种贪享荣华权势、争宠好斗之人你就勿要惦念了。”乍一听到桑濮名字，墨汀风就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墨临渊，又听这番言语，那还能忍得住。“不可能，桑濮姑娘绝不会这样！这其中定有隐情，我要去找她！”墨汀风心神动荡，倏地站起身就要迈出祠堂，去寻桑濮。“你是我墨家下任矩子，她不过一介风尘女子，你二人身份云泥之别，本就毫无可能，莫要执迷不悟！”墨汀风脑海中一线灵光闪过，突然想通了一个问题。他转过身，正视着墨临渊，神色激动道：“祭祀祈福向来是国舅主理，他成日流连别院，对桑濮姑娘早有所图，所以桑濮姑娘才会与国舅成亲，换得我平安无事。父亲，是她救了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身陷囹圄，我一定要去见她！”“够了！”墨临渊冷声打断，“你若是今天敢踏出这祠堂半步，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轰！”一声惊雷陡然炸响。浓重的云幕掩去残阳，明灭不定的枝形白霆好似群蛇乱舞，在天穹中肆虐。尔后闷雷滚滚，宛若云后神明的沉重喘息。一时间风雷滚荡，雨落狂流，水花洗礼下的京城被蒙上了一层灰白色的滤镜。墨汀风垂首立在祠堂门前，听着哗哗的落雨声，神色晦暗。‘汀风，我们远走高飞可好？’‘好。’‘你是墨家即将接任的矩子，真要抛下一切带我走？’‘天下皆可抛。’‘你不后悔？’‘有你不悔。’……脑海中回想着与桑濮相处的一幕幕，墨汀风也逐渐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父亲，褪去象征墨家身份的发冠，语气缓慢而又坚定：“父亲，请恕孩儿不孝。”“若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无法守护，当这矩子又有何用？从小到大我都听从您的教诲，修行做事皆是尽善尽美，事到如今，便让儿子放纵这一回吧。”墨汀风将发冠轻轻放在地上，一丝不苟的对着墨临渊磕了三个响头，尔后拧身发力，悍然撞碎雨幕，直奔国舅府。看着儿子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恍惚间，墨临渊仿佛幻视了当初那个同样如此毅然决然离开的倩影，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复杂的笑，似是欣慰，又像泛着苦涩。————苦涩的笑容出现在桑濮那形容枯槁，早已经瘦脱了相的脸上。‘许是苍天垂怜，还特意赐雨送我一程。’整整一十八日未进丝毫饭食，只是以酒度日，她的胃壁和食道早已被彻底烧坏。屋里从床上到地上，处处染着斑驳的血迹，暗红色的一滩滩，令人触目惊心。但桑濮不在乎这些。从踏入国舅府的那一刻起，那个名动京城才貌双绝的艺姬桑濮就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宁舍此身，惟祈君安’的痴情人桑濮。虽然也快死了。或许回光返照真的存在，桑濮早已残败不堪的身子竟又生出些许气力。她挣扎着站起了身，捂着胃，一步一步的挪到门沿，取了酒，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圈自己苦苦捱了十八日的地方。门外似是有人生乱，打斗声喝骂声此起彼伏，甚是吵嚷。若放在平日，她免不得要为这敢闯国舅府的英豪弹上一曲，以敬其胆色。可如今她不过是一个将死未死的废人罢了。‘这人间太苦，再不来了……’桑濮凄凄惨惨的笑着，一边喝酒，一边挪步到那面刻着风筝的墙边，颤巍巍伸手抚摸着那些刻在墙上的风筝。一口污血不受控制地从她口中喷出，将那风筝染上了一抹红。丢掉喝空的酒瓶，桑濮嘶哑着嗓子，说了这十九天以来唯一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飞吧。桑濮再也无力支撑，身子轻飘飘的向后倒去，意识渐渐飘远。“咔嚓！”阁楼门被人一拳轰碎，骤雨后破晓的晨光映入晦暗的房中，但桑濮眼里的光却在逐渐黯淡。直到——浑身浴血的墨汀风猛地冲进阁楼，在桑濮摔倒前一把抱住了她形销骨立的身躯。顾不上其他，墨汀风颤抖的喂了她一颗丹丸，目眦欲裂的与桑濮那尚余一丝微光的眸子对视着。“桑…濮…桑濮你不要死…我来了…我带你走…我们远走高飞……”墨汀风声音颤抖的安抚着桑濮，生怕她已彻底失去生的希望。迷迷糊糊中，桑濮只当是自己思量过甚，以至于濒死前还产生了墨汀风来救她的幻觉。不，这好像不是梦。桑濮强撑着勾起唇角，微不可察的吐出一口气：“好。”声音极小，可落入墨汀风耳中却震耳欲聋。脸上喜色一闪而过，墨汀风紧紧抱着桑濮，面色冷厉的看着拥上来的家丁私兵，没有丝毫废话，浑身法力激荡，一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悍然杀出一条生路。一条他与桑濮的生路。（未完待续）

　　蔡州，又见蔡州。　　第四世重伤于蔡州城头，不治而亡的姜星火，再次睁眼，竟是一名兵士，待在深秋时分的淮河边，正排着队准备渡河。　　而一旦渡过河，蔡州城，便将在望。　　姜星火有些恍惚。　　他回身朝后方看了一眼。　　长队如龙，蜿蜒曲折，一眼看不到边际。　　然后，寒风漫卷、旌旗猎猎，飞扬的沙尘吹打着所有将士们刀劈斧削般的瘦削脸庞。　　但许多将士，竟是努力睁大着眼睛，舍不得眯眼。　　望着淮河对岸、北方的广袤大地，许多将士眼中，似是隐约含着热泪。　　姜星火确信，那并非被沙尘迷了眼的热泪。　　因为，不知是谁在队列中轻轻哼起了岳飞那首著名的《满江红》：“壮志饥餐胡虏rou，笑谈渴饮匈奴xue。”　　顿时，接二连三的应和逐渐响起，零星的声音又很快变成雄浑、激昂的共鸣。　　行进的队列仿佛化身咆哮的巨龙，向着北方阴霾之下，那片原本属于自己的大地，发出震颤苍穹的怒吼。　　恍惚中，姜星火升起一股明悟。　　他所在的军队，走到这里，只用了半个月时间。　　但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已经整整等了一百年。　　姜星火回忆了一下原身记忆，发现他这一世所在的军队，原来是南怂后期第一名将孟拱率领的军队。　　而今年，乃是绍定六年，即公元1233年。　　姜星火依稀记得，应该是在今年八月，萌怂两国达成了联手攻金之协议。　　据传，从白山黑水之地走出的金人，亦是女真一族。　　他们驰骋东亚，铁蹄从东北踏至江南，马刀所过之处xue流成河，几乎无人能敌。　　1125年，踏破辽国；1127年，覆灭北怂。　　所幸有精忠报国的岳飞横空出世，力挽狂澜，虽冤si于昏君奸臣之手，未能成功北伐收复山河，却终究保住了怂国国祚，使南怂得以偏安一偶。　　彼时，女真兵威之盛，百年未有。　　然而天道好轮回，金人耀武扬威不过百年，便被异军突起的萌军各种绞杀，一路连败，只余残军败将退守蔡州这块弹丸之地。　　或许是困兽犹斗，被困孤城的金军背城si战，竟在萌军围攻下成功si守住了蔡州城。　　萌军本想耗尽蔡州城的粮食，等金国君臣投降。　　但大浪淘金，愿意投降的金人，早就投降干净了。余下退守蔡州的金人，全都是si硬分子。　　军粮耗尽，金人就去抢老百姓粮食。　　老百姓粮食耗尽，那老百姓就是粮食。　　老百姓耗尽，那伤兵就是粮食。　　如此耗着，反倒是城外的萌军开始缺粮，士气不振。　　但关键时刻，萌怂联手。　　南怂孟拱率领两万怂军，及二十万石军粮，渡河北上，支援萌军。　　百年间，金人耀武扬威，无恶不作，不仅与怂人是世仇，亦与萌人结了si仇。　　怂萌联手下，兵力粮草皆占优势。金人再是负隅顽抗，其灭亡亦成定局。　　但金人丧心病狂，绝境之下，竟将老弱百姓驱赶进油锅，熬成人油，以滚油泼洒攻城的怂军，硬生生逼退怂军。　　见此一幕，一直显得浑浑噩噩的姜星火，心中更哀。　　接连惨si四世，姜星火早已si得麻木，没什么心气可言。　　他在第五世，并没有什么出挑的行为。反正将官们叫攻城，他就进攻；鸣金收兵，他就撤。　　不过第三世当过陪戎校尉si守睢阳的姜星火，武技娴熟，倒是没那么容易si。　　但他的心，早已si了。　　他只觉悲哀。　　从第一世到第五世，虽然身份不同，但细算起来，都与战乱有关。　　换言之，悠悠五千年，姜星火穿来穿去，全都是身处乱世流年。　　就仿佛，和平安定的日子，在人类历史上，如同奢侈品一般，实在是难以遇上。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即便历经数千年战火，华夏文明依旧不曾断绝，不像其他国家那般轻易消亡于历史长河之中。　　姜星火勉强扯了扯嘴角。　　接连几世丧命，他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华夏文明永不绝。　　他相信，他只要坚持到最后，肯定能回归他最熟悉的那个安定年代。　　而此时，他将做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杀上蔡州城，覆灭女真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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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先歇息吧，很快就会好了。”　　张角蹲在地上，对着躺在草席上的女人说道，又留下草药并嘱咐了药方。　　摸出袋子，从里面倒出一半的口粮。放在这个家庭里仅存的一个，破烂不堪、生出灰尘的陶罐。　　张角看着女人的孩子，小小的，头发脏乱，分不出男女。那个孩子此时正用着充满希冀的目光看向那个脏破的罐子。　　略微犹豫了一下，给自己留下三天的口粮，装作不小心的把袋子掉下，趁小孩和女人不注意转身离开。　　没去理会那个在后面拿着袋子喊他的小孩，快步走远。　　张角走出破败的街巷，想着自己下山后所遇到的种种。　　因为自己的天赋，在很早的时候，他便被老师收做徒弟，老师教他们兄弟三人识字、读书。　　或许是因为看到书里的盛世繁华，又或许是看到书里的封狼居胥。现在都已经记不清了，总之，他们兄弟三人向老师提出入世的请求。　　张角还记得，那是老师第一次沉默那么久。　　“罢了，去看看也好。下去之后不要多管闲事，看完就回来，不要停留。且记得……”　　后面老师还说了些什么，当时被兴奋占据头脑的他们也不大记得了。彼此约好，下山之后在哪儿会和。　　曾经，他以为山下朝廷有着能臣干吏，有着大儒大德，自己怕是做不了什么。　　可这一路走来，他的所见、所听、所触均告诉着他：流民失所、饿浮遍野、灾疫交加、生灵涂炭，这便是他原本所期盼过的大汉朝。　　张角一路救下了很多人，其中一个病的很重，张角没有足够的草药，最终也只是让他减缓痛苦罢了。　　可他临终前却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麻衣脱下来给了张角，因为这是他唯一能给予恩人的东西了。　　看着他瘦骨嶙峋的身体，和那坚定的眼神，张角沉默了，最终郑重的接过。　　从那时起，张角换下了道袍，尽管那麻衣坏的厉害，可他还是一点点补好、换上。　　张角终于和两个兄弟碰面。　　一个也换下道袍，不过是换上了锦衣。张角曾在布庄见过一件，不过那件远远不如自己弟弟所穿的，可那也需要一个农民不吃不喝、辛苦一年才能买到。　　另一个倒是仍穿着道袍，不过也能看出，面色红润，身材略有些发福。腰间的剑鞘明显换了，上面有着许多花纹，还有一颗明晃晃的珠子被嵌在剑柄。　　张角什么也没有说，走在回山的路上，两个弟弟说着自己遇到的事，一个说治好了某某世家子的伤寒，另一个说在某某道观挂单时遇到了某某贵人。　　似是见到大哥闷闷不乐，兄弟俩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仨人再次回到了山上，继续潜修。　　可见识过了灯红酒绿，又怎能忍受这山间清苦。　　没过几日，张角的两个弟弟纷纷向老师提出自己想要入世。而老师这次很痛快的答应了。　　令老师意外的是，张角也找到了他。　　“阿角，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心有所困，无从解。”　　张角深深的一拜。　　“你的天赋不亚于张道陵。开宗立派、羽化成仙对你来说是很简单的事。”　　老师捋着他花白的胡子。　　“望老师成全！”　　张角没有起身，只是大声的说着。　　“也罢，这便是天数。这本书收好，每日品读，不要忘记。你，且去吧。”　　张角起身谢过老师，却发现这周围早已没有老师的身影。　　张角看着书的封面上面用着古篆写着，《太平要术》。　　…………　　“大哥！”　　张角看着自己的弟弟，脸上的红润已消失不见，衣服也换成了和百姓一般的麻衣。不用问也知道，多半是那些世家、贵人不再待见他罢了。　　“唉，同行吧。”　　张角对着弟弟说道。　　“是，大哥。”　　他现在已经认清了，那些人都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在他没有利用价值后果断把他抛弃。只有自己的大哥才是最能相信的。　　张角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弟，迈过官军封锁的伤寒线，逆行而上。　　沿途画符治人，成为了那些达官贵人们的笑柄。不过他也从来没有在意过那些，只是一心治病救人。直到，那一天……　　张角曾用望气法看过这大汉朝的气运，那条金龙虽然已经断角，鳞片也有部分乌黑，但至少还能维持一二百年。　　所以，当那些寻求希望的人询问着什么时候能解脱的时候，张角总是笑着说，会好起来的。　　朝廷再一次要加税的消息传开。　　“这一次是因为什么？”　　张角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很久了。　　“他们要刻碑，碑上要刻下圣人道理。”　　张角走出门外，看着在那里用鞭子抽打交不起税的穷人，脸上狰狞可见的，穿着官服的男人。　　旁边站着的那个，张角也认得，是附近世家的一个管家。此时手里拿着张纸，上面可以看出字迹。张角知道那上面写着什么，卖地的地契。　　张角凌空画符，仅是虚指，那两道符就贴在那官差和管家身上，他们只感觉身子一凉，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要干什么，就那么回去了。　　张角扶起那个已经被打到昏迷的男人，把他扶到屋内，喂他吃药。没过多久，他便悠悠转醒。　　张角和他说了那官差的事，告诉他不用担心。　　男人只是苦笑着说道。　　“仙长，快跑吧。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下一次来的就不是两个人了。”　　张角沉默了好一会儿，问他怎么不跑。只听那个男人说道。　　“跑？我怎么不想跑？我现在跑了，他们会把我定为逃犯，直接把地收走。不跑，被他们打一顿，签了地契，至少还能得到几天的口粮。”　　张角沉默的更久了，他喂完药，又留下几副，嘱咐了用量离去了。　　张角回望他走出的地方，只有一个残破的草屋，只有不到两亩地，那是一个人所拥有的一切，　　这个世道不该是这样，张角对着自己说道。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下着沉闷的雨。张角没有打伞，就那么任由雨水浸湿他全身。雨水肆意的打在他的脸上，从下巴滑落。　　张角随手起符，一道雷自下而上的冲破云霄。雨，停了。　　自那天起，张角在救人的时候都会多问上一句，要不要入教，太平教！　　或许是因为红色之后紧接着的便是黄色，太平教的教众都会戴上一条黄布，也可以叫他们……黄巾。PS：求赞啊！百赞后更新，三百赞后开新坑，给点反馈好不好啊。

仙侠讲的是仙人意与侠客气，是一个古典恢宏的人间江湖与天上仙宫，阅读老龙的文字是一种享受，这是难得让我愿意静心去字字句句去品的书。屠狗二爷一刀斩出了江湖，嚼龙的齐爷则是一刀照来了仙途！正所谓——少年意气皆是胆，有蛟龙处杀蛟龙。新松恨不高千尺，恶竹应须斩万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