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钓的鱼能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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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背景北宋前期中枢权力机构的突出特点是以中书门下、枢密院、三司分理民政、军政、财政,把国家政事依事系任进行分类,各自行使独立职权,每类事任下实行决策与施行一体化,军国大政上则由宰执经御前会议共同讨论,共同决策。使本来担负着决策重任的中书、枢密院有了接触大量行政“细务”的可能。这套务实的制度体系,确实使赵宋在建国之初稳定政治局面起了很大作用,然而赵宋立国形势逐渐稳定后,随着政治形势逐渐转变,宋初设置的这套制度体系越来越显示出弊端。仁宗、英宗朝均有相关改革的呼声提出,此处暂且省略。清除政府琐务、进而区分政府之职与有司之职的变革取径,在神宗朝得到了继承,受到士大夫的肯定,要求皇帝和中枢减省细务,专注于国家要政。治平四年(1067)六月,神宗为此下诏,付诸行动:诏:“令中书、枢密院应细务合归有司者,逐旋条陈取旨。”初,侍御史张纪言:“政府不当侵有司之职,有司不当溷政府之严。若沟洫当决诸水监,漕运当决之三司,其礼乐征伐、号令损益,自系朝廷议论,有司得以奉行。”故有是诏。这条诏令是基于臣下建议区隔“政府之严”与“有司之职”的建议而下达的,目的也是要把政府职能从“细务”中解脱出来,明确二府与有司的分工。值得深思的是,张纪的建议似乎更进一步,分别举例指明政府和有司各自应处理事务的范畴,认为有司对本司事务即可决事行下,不必特以政府之名行下;那些国之重事,乃取裁于朝廷,由政府下达有司奉行。无论如何,此建议促成神宗着手把“中书、枢密院应细务合归有司”,把政府把职责更多地放到需要决策的大政方针上去。熙宁二年四月,神宗“令中书、枢密院开门通天章阁,盖欲与两府坐而论道也”,促使二府加强决策职能。在实施整理中书、枢密院“细务”的具体步骤中,作为推行新法的“政事之本”,中书显然更为重要,“清中书之务”走在了前面。对枢密院庶务的清理,稍晚于中书。——————————————————二、过程熙宁三年(1070)五月,设置审官西院,诏书中说明了设置原因:“国家以西枢内辅,赞翊本兵,任为重矣,而狃于旧制,自右职升朝以上,必兼择而除授之。是以三公府而亲有司之为,非所以遇朕股肱之意也。今使臣增员至众,非张官置吏以总其事,则不足以一文武之法而砺中外之才。宜以审官院为东院,别置审官西院,置知院二,领合门祗候以上至诸司使磨勘及常程差遣事。俾铨叙有常经,黜陟有常守,官修而纪律振,任专而考察精,庶熙治纲,以副朕志。”熙宁三年以前,合门祗候以上中、高级武官的磨勘选任由枢密院负责,三班院负责小使臣等低级武官的铨选和常程差遣,枢密院对三班院工作负有督导之责。神宗不满枢密院“以三公府而亲有司之为”的状况,采取与“清中书之务”类似的方式,决定突出枢密院的决策职能。把中、高级武官中大使臣的选任之责从枢密院划分出去,由审官西院负责,枢密院负责督导审官西院和三班院,并负责横行以上武官的迁转及一些重要差遣的选授。审官西院设置后不久,“仍省枢密院六十有二事归之”,王安石认为此举是“省细务,乃可论大体”,使得枢密院的职责更加清晰。审官西院设置一个月后,朝廷对枢密院与审官西院各自的职责、相互关系又做了详细规定:“举路分都监、知州军已上使臣,送枢密院,本院依前项指挥,先付吏房上脚色讫,却批付审官西院;举常程差遣等使臣,并直送审官西院施行。”脚色,指在官员磨勘时,初入仕者要记录籍贯、户主、三代名衔、家庭人口、年龄、出身履历,如已注授差遣、升转官阶,则还需注明举主、有无过犯等,把这些主要情况综合成文状,存于官府;仁宗朝以后,大使臣磨勘,脚色须在禁中、枢密院各留一份。设审官西院后,大使臣出任的一些重要差遣,仍需枢密院吏房勘验、备录,再批付审官西院具体施行;常程差遣事则直接归审官西院,无须经枢密院具体处理。熙宁四年正月,朝廷再次重申了枢密院、审官西院、三班院各自人事权力的范畴及三个机构的隶属关系:“诏应奏举大小使臣边要任使,仍旧枢密院铨量才器。其余举官及陈乞差遣,送审官西院、三班院定差;军员老病当降军分,送殿前、马步军司指定职名,并申院降宣。以枢密院细务繁多故,又省常事归之有司。”这条诏令,强调了枢密院仍保有对重要职位的人事任命权,如委任边地要员等。不过,具体常程事务则交由审官西院、三班院负责,有司确定人选后仅需申枢密院降宣指挥行下,枢密院不再直接插手具体的常程人事选任。颁下此诏的原因,是“以枢密院细务繁多”之故。经过这几次调整,突出了枢密院的督导政务之责,具体选任之权则大为缩减。—————————————————三、动机朝中对神宗君相设置审官西院以清理枢密院“庶务”的动机,有不同说法。据《长编》载:先是,上论及大使臣磨勘及常程差遣,欲付之三班。王安石与韩绛以为不如置西院付之,上即令置,然未尝与枢密院议也。及文彦博等对,乃言其不便。……议者谓绛及安石协谋,欲沮彦博且夺其权,因建此议。然先时大使臣差遣皆属枢密院,无先后名次,时人亦颇患其不平也。颇患其不平,此据司马光《日记》。当时对此举有两种意见,一种认为此举乃王安石、韩绛欲夺枢密院之权,以削减枢密使文彦博的权力;作为枢密院长官的文彦博事先没有参与商议,神宗在决定设置之后,文彦博上殿入对才提出反对。另一种是李焘倾向取司马光的记载,认为枢密院所掌武臣升朝官的磨勘、差遣,本已十分混乱,为时人所诟病,本就亟需整理,此举是有的放矢,不一定是专为夺枢密之权。那么,如何理解审官西院的作用呢?首先,我们看到,无论是中书还是枢密院均采取了调整官员人事选任权的举措,调整的方向均是要把常程选任权归之有司。恰如王安石所言“省细务乃可论大体”,说明神宗与王安石在致力于清除政府所管辖庶务,加强政府“举大政”职能方面,对中书与枢密院采取的行动一致。审官西院设置后,人事选任仍接受枢密院降宣指挥,没有脱离枢密院事权范围,仅是在枢密院掌管的行政事务中区分了决策与常程事务的处理方式,审官西院依然受枢密院统领。此举体现的是神宗精简中枢机构事权、俾其得“务大体”的决心,设置审官西院是神宗君臣对政府等重要职能部门整体进行改革的一个步骤。其次,神宗及王安石对枢密院庶务的清理,不仅限于清除常程人事选任权,还包括其他方面的庶务。开封府尹旧领功德使,负责管理寺院僧尼事务,后开封府尹渐不置,以权知开封府事兼功德使。左右街僧录司负责开封府辖内僧尼的具体管理,地方上则由府县僧司负责。一般僧职迁补委开封府,开封府指挥僧录司(都僧录、僧录)定夺,地方上由僧司负责,但仍奏禀枢密院,相沿成习。枢密院得旨后降宣,并委派专人处理。如今指令开封府长官充分调动自身职能,与两街僧录司、州县僧司主理僧尼事,枢密院此后不再降宣及差官定夺。其他类似有司可以负责处理的事务,均需从枢密院事务中清除出来。此亦可证神宗调整枢密院职能的方向同中书一致,意欲枢密院尽可能地减少常程细务,使其职责更加突出、集中。清理枢密院庶务的同时,朝廷也着意加强枢密院管理职能。熙宁二年五月,枢密使文彦博等人称枢密院“欲检寻本院诸文书,凡关祖宗以来法制所宜施于远者,并删取大旨编次成册,仍于逐门各留空纸,以备书载将来处置事。”得到皇帝肯定并赐书名《经武要略》。熙宁三年十月,枢密院开始命人删定诸房例册,编修《经武要略》,初由他官兼领,后于枢密院专置检详官四人:枢密院编修《经武要略》,秘书丞、馆阁校勘王存,著作佐郎、馆阁校勘陈侗,大理寺丞刘奉世,前秀州崇德县令苏液,并检详枢密院诸房文字。存,兵房;侗,礼房,户房;奉世,吏房;液,权同兵房。侗、奉世仍改太子中允,液改著作佐郎。礼遇、添给、日直、人从、出谒之禁,视中书检正官。带馆职及本院编修文字依旧,余差遣并罢。既而存以母老辞,改差秘书丞朱明之。新、旧《纪》并书置枢密院检详官。从检详官待遇“视中书检正官,带馆职及本院编修文字依旧,余差遣并罢”上可以看出,检详官之设,是比照中书检正官而来的,而在人员设置上,也不乏王安石有意为之的影迹。王存,“故与王安石厚,安石执政,数引与论事,不合,即谢不往”;苏液,“介甫素善待苏液”;王存辞任后继任的朱明之则是王安石之妹婿。不过,陈侗、刘奉世与王安石的关系则相对疏远。陈侗,曾得到文彦博的举荐,富弼辟为僚属;刘奉世为刘敞之子,为枢密院检详官经年,吴充自枢密使拜相,奏请以奉世为中书检正官,“雅信重之”。检详官人员设置所体现的状况是王安石对枢密院事务确有“干预”,但并非掌控。其后,加强对枢密院人事管理,增设对军队定期考核等事务也纳入检详官的职责范围。应至元丰改制时,罢枢密院检详官。从编修《经武要略》的目的上,以及枢密院检详官的设置、职能上看,检详官的确在实质上加强了枢密院职能,这一时期对枢密院政务整顿的方式与目标与对中书清理琐务是相辅相成的。———————————————四、王安石与此时枢密院的权力关系?不同利益群体权力博弈是认识时局的重要视角,枢密院政务的清理整顿确实无法脱离王安石的“干预”,此举有利于避免枢密院成为其改革的牵制力量,然而如果把这些举措仅仅理解为夺枢密院之权,却也限制了思考路径,未免失之狭隘,放开视界,即可体察到这一时期神宗君臣试图通盘整顿既有体制统辖政务所付出的努力。熙宁时期“澄省细务”的思路,均是对二府日常政务进行制度性调整,调整的方向均指向把有司“细务”从政府中剔除出去,进而集中于决策事务。清除部分庶务,减少了二府旧有事权,却加强了二府专注国家大政方针的职能,在这点上,中书与枢密院没有区别。只是“清中书之务”的情况更为复杂。同为“澄省细务”,“清中书之务”更多地是在改革的主导者王安石推动下进行的,此举“立”重于“破”,为中书成为统领新法重地扫清道路的同时,促使一批改革者集中在中书,通过他们,宰相王安石手中掌握了越来越多的政务处理权。相比较下,枢密院在熙宁年间的机构整顿,在“破”的方面上虽然去除了部分人事权及具体事权,但枢密院正副长官人选多以文彦博、吕公弼、冯京等反新法者充任,更多起到的是“异论相搅”的制衡作用。在“立”的方面上,体现为设置了与中书检正官相对应的枢密院检详官,王安石对此保留了一定影响力;枢密院余下的选任“边要任使”之权,在实际运行中也受到中书的“侵夺”,选将用人之权多归于宰相。如熙宁对西夏、荆湖、四川、广南等地用兵的将帅人选上,主要任用了王安石所支持的韩绛、王韶、沈起、章惇、熊本等人。不过很显然,王安石对枢密院的“干预”并未达到全面掌控枢密院政务的程度,而是侧重加强机构职能且避免枢密院掣肘其推动改革。两相对照,更凸显出了熙宁时期“政本”之地“中书之务”的重要性。也许这就是《神宗正史·职官志》在追述熙宁年间制度变革时,仅突出强调了“清中书之务”的原因所在。“澄省细务”归之有司,既响应了北宋前期朝臣整顿政事的呼吁,也代表了神宗君臣调整日常政务的方向:把行政细务从决策机构中清除出去,调整理顺局部制度,是熙宁时期从体制上更革时弊的努力之一。这一过程与熙宁时期推动各项变法革新事务交织在一起,当时国家政务的重点在于新法,中枢制度的清理、调配是以应对新法需求、保证新法运行为导向的。“澄省细务”,尤其是“清中书之务”,为变法革新做了制度上的清理,这一过程在中书成为新法运作的重心后,事实上就中止了。不过,区分政府之职与有司之职成为日后制度变革的方向,直至元丰改制,制度体系有了更彻底的整理。
显示更多蔚蓝的天空中飘浮着洁白的云朵,风儿暖洋洋直吹得人熏熏欲醉。三分香气楼最豪华的包间里,姜望将白虎炼体诀残本拿起来,随手翻了翻,也不多说,起身道:"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你们等会儿我。"留下赵汝成跟杜野虎叙话,姜望起身出门,本想随意找个没人的房间,催动虚钥,进入太虚幻境中将功法补齐。但是楼里的生意实在太好,眼看着人来人往的,为保险起见,姜望决定多走几步,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再说。翻过一面凌霄花墙,是个小巧精致的园子。花瓣金黄、皱褶反卷,花蕊修长、向上弯曲状同蟹爪的忽地笑;于清晨开放,第二天枯萎的紫色木槿花;丰姿冶丽、颜色或白或粉或赤的木芙蓉。姹紫嫣红,芳香扑鼻,蜂蝶上下飞舞,好不热闹。姜望飞跃上蜿蜒曲折的回廊,穿过假山奇石、小桥流水,终于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随意打开一间房门,室内空间极大,后墙上砌有一扇轩窗,能看到成片金黄灿烂的银杏。关键是屋里有方浴池,池水上方悬着一架花藤秋千,上面还有一位姑娘!那位姑娘下着白色烟笼梅花罗裙,上披绣蕊蝶纹云霞锦衫,仰躺在秋千架上身姿婀娜似柳条。衣裙下双腿弓起一对玉足抵在秋千板上,左手轻拂水面,右手拽着秋千藤,宽大的袖子下滑露出一截如凝霜雪的皓腕。池水热气上涌熏得她莹白的肌肤泛起微微粉色,蓟粉红小衣下山峦起伏仿若鲜甜可口的白凤桃。见得有人来她坐起身子,松松挽就的云髻上随意戴着只绒花银梳。皎若芙蓉出水,艳似菡萏展瓣。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疑惑的看过来,使得姜望尴尬的挤在门口,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忽听得佳人一声痛呼,竟是被毒蛇咬伤了。姜望当即挥剑斩毒蛇,将佳人搀扶到嵌百宝花卉屏风后的绣墩上坐着。“得罪了。”话音刚落,姜望便动手处理起伤口,用道元迅速将毒素排出,再用道术凝水清洗伤口。“还请姑娘稍等,在下去去便回。”不多时姜望就已回返,他将手中用元气包裹的现捣的汁液小心涂抹到伤口上。“恕我冒昧,蛇毒非同小可,必须立即处理好。”女子声音婉转柔和,如六月的茉莉花香气幽远沁人心脾:“公子一看便知是位正人君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又岂会怀疑公子呢!”“终究是我唐突了。不过姑娘可以放心,这药汁是我取园中的忽地笑捣烂而制,对蛇毒非常有效。稍后姑娘请大夫来确诊伤口、开几副药调理一下便万无一失了。”“妙玉相信公子。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我名姜望。生姜的姜,希望的望。”妙玉娇声喊道:“姜公子。”突然黛眉微蹙,姜望便知是伤口在痛,于是开口转移佳人的注意力:“姑娘可知所敷之药为何得名忽地笑?”见妙玉摇头,姜望接着说道:“忽地笑习性非常奇特。每逢初夏,其原本繁茂的丛丛碧叶会毫无声息地消失,其实它是在休养生息。待得立秋后,于不经意间猛然拔地而起,绽放的花朵光艳夺目、富华绮丽,正如…”看着妙玉姣好的面庞,姜望说着说着就卡壳了。“正如什么?”姜望转移视线看向地面:“没什么,一不小心说顺嘴了。我刚说到哪了?对,光艳夺目、富华绮丽,给人以忽然而来的愉悦和惊喜,故得此名。”“原来如此。姜公子真是博闻强记、见多识广!”“哪里哪里。”姜望有些不太好意思:“我小时候家里是卖药材的,不过分得清草药野菜罢了。”“小姐~小姐~”听到呼唤声,妙玉向姜望解释道:“是我的丫鬟。”姜望连忙说道:“是我打扰了,告辞!”姜望匆匆赶回赵汝成的包间,静待了一会儿,确定没人跟上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坐回原位后,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又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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