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郡主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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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过云端的风在面庞前拂动,扛着千斤重担的少年郎,也终于不在漫漫长夜的修炼中醒来,难得洒脱,这是盛夏的微凉,满怀期待地慵懒,姜望推开白玉京顶楼的窗,原本遮掩的光,一瞬间洒下,就这样张开双臂迎接新生。“安安,该起床了,今天哥哥带你出去玩。”姜望脸上挂着笑,在安安门口等待着,学习也讲究一个张弛有道,却听见“蹬—蹬—”安安从楼下跑了上来,“哥哥,你这个大懒虫,我都吃完早饭了,你怎么才醒?”姜安安嘴上还有油渍,咬着天上白玉京的招牌,翡翠灌汤包,还有一小半没到嘴里。另一只手还拎着油纸袋,伸手抵在姜望面前,“呐,这是让白哥哥打包的,给你吃。”姜望顺手接过,摸了摸安安的脑袋,“好嘞,谢谢安安给哥哥带的早餐,是哥哥起晚了,不如安安勤快。”姜望蹲在安安面前,轻轻挥手抹去了小脸蛋上的油渍,大手牵着小手走下楼去。天光洗涤,阴霾不曾在小孩子面前多停留,“安安都替哥哥拿上来了,那哥哥能分安安一个吗?”还没走到楼下,安安已经吃完了手中的灌汤包,扑朔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望手中的油纸袋。“哈哈哈,当然了,呐。”姜望大方地递出去,浑然不觉着自己要到楼下,根本不需要安安拿上来,或许是他享受这一时刻的温暖,全然不在乎。灭杀庄高羡的威名,自草原到虞渊,自雪山至沧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带着白玉京的生意蓬勃发展,慕名而来者众,一大早就在酒楼前排队等餐,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姜望牵着姜安安遁出身形,离开酒楼,非是强神临者不可得观。深邃蔚蓝的天空,延伸到与碧海交汇,舞动的青翠挠着大块的白,一大一小的身形在广阔中丈量,如今这天下哪都可去一观。“安安,你看到了吗,这个悬浮在天上的是悬空寺,今天我们第一站就去拜访一下苦觉前辈。”青云乍现,碎空无痕,“我知道我知道,叶伯伯说过的,不过悬空寺有没有什么好次的,我们到地方是不是该吃午饭了?”安安嘟囔着嘴,等到姜望再看向纸袋,已经空空如也。未见宝刹,顿足三宝山,净礼早在门前等候,却不似往常那样兴高采烈,滚动的佛珠带动高天的云,赤诚的佛光隐着莫名的委屈,眸间还闪烁着光,“这是谁惹小圣僧不开心了?”姜望笑呵呵地走向前打招呼,净礼却抿着嘴。“抱歉了小圣僧,这件事,我不能拉着你去,悬空寺乃天下大宗,若事不成,此等恶名难以背负,姜望于心有愧。”姜望诚恳致歉,净礼还是没说什么,但明显情绪有所好转,直到房间里传来苦觉的声音。“乖徒儿真不错,想当年我也没能在神临之境灭杀过洞真者,真给为师张脸,净礼啊,领着你小师弟去逛逛吧,我有些乏了,就不见你们了,奥,对,这是安安吧,都长这么大了,也没什么见面礼,这一串佛珠就收下吧。”也不见苦觉怎样施为,佛珠就已经系在安安皓腕处,清清凉凉消除了暑间酷热。“安安谢谢苦伯伯。”随着姜望拱手一礼,安安也随之道谢,“姜望告退,您好好修养。”姜望来悬空寺多次,也不曾吃过斋饭,今日也算是圆满了,晶莹剔透的米粒,鲜翠欲滴的果蔬,吃的姜安安赞不绝口。“师傅他不是不想出门的,只是这次被师伯下了死命令,又加上加持这串佛珠,状态不佳,才不想面对面见你的,小师弟你可不要怪师傅哦!”下山的路很是宽广,净礼却靠在姜望身旁有点喋喋不休,心情倒是好了许多。“我怎么会怪罪苦觉前辈,他的恩情我还没有偿还。”姜望转头回望,似是那瘦削的身形藏匿在视线之外,满怀微笑,“希望前辈早日解开心结,得证金身。”蹦蹦跳跳的安安不懂大人们的烦恼,拍拍微微撑起的肚腩,摇摇晃晃地奔向远方。“哥哥,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啊,这里的斋饭好好吃,我还要再吃。”安安举着右手朝向净礼挥舞着,“安安什么时间都可以来,三宝山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净礼隔着老远喊,吓得姜望连忙踩碎青云,“这是什么话,安安才不会去佛门嘞。”倏忽而逝。炽热在空中弥漫,清凉却围绕着安安,嶙峋的怪石,巍峨的山峰,路过剑阁的某人,却没想着再次拜访一下,只与安安欣赏了风景,目睹了壮观,呼啸而过的风,带着一缕司阁主的剑意附着在佛珠之上,“小子姜望,多谢阁主相赠。”这一缕剑意引得长相思半出鞘,姜望拱手回礼。“小姑娘天资不错,聊表心意,希望姜武安日后不要踏老夫的门。”司阁主略微调侃的声音响彻云霄,不知道的还以为三月踏平剑阁的姜望还是武安侯呢。“谢谢司伯伯~”安安也不懂,但收了礼物就要感谢,也认真地回礼。“哥哥,看前面那个红衣服的姐姐,是之前哥哥说过的,那个迷路的女人。”姜望惊诧安安能够记住只见过一面的人,但出来游玩的他,并不想与之拔剑相向,转头就想换路行进。红衣似火,灼灼燃烧在午后烈焰下,不是僧衣裹挟,此刻她是妙玉,“姜望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妙玉起身向前,堵在光影婆娑间,拔地而起的高木,给予过路的阴凉。“见又或者不见,又能如何呢?”姜望清冽的眼神对上魅惑无边的哀思,似是一点心疼拿捏住了心房。“不知你欠我的,准备什么时候还?”朱唇微合,却是伤心话。“你想我怎么做?”姜望一手牵着安安,一手轻触着长相思,眼神还是如此得坚定。“我想让你怎么做?呵呵,姜望啊,什么时候你需要别人给你答案了?”妙玉的声音里满是冷嘲热讽,“我说让你娶我,你会同意吗?”姜望仿佛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愣了一愣,就连握住姜安安的手,也不觉着稍微用力了些。“不能。”“那你陪我三天,三天以后你便不欠我的了,到时候你想杀我,便动手吧。”“好。”渺渺青衫仙人舞,红袍似嫁衣披附,究竟是谁的相思苦?沉醉不知归啊路。#过暑期攻略#
显示更多说起中二吧,就不得不说那个点燃我中二病之魂的动漫和那个男人,对,就是网球王子里面的越前龙马,那时候孩纸还小,没啥太多见识,看网球就真的还以为网球技能可以和动漫里面一样的酷炫,就一直苦练里面的发球技艺,那时候读书还是有校车接送的,记得有一次吧,和小伙伴们在车上讨论什么球最厉害,那孩纸肯定觉得网球最牛啊,于是就和几个觉得足球篮球胖球的小伙伴讨论得十分的激烈,后来大家都在车上给别人展示了自己觉得最牛的绝招,那孩纸肯定不能落后,就在以前那种老式大巴车(以前老式大巴车前面靠司机和副座的后面有一块放发动机还是啥的大盖子)的上面,站着打了一套组合,不巧的是刚好遇到紧急刹车,摔得那叫一个惨,屁股蛋子为此青了好长一段时间(友情提示搭嘎坐车还是要站稳扶好的),但是由于当时甩出去的姿势太过英武,被不懂事小伙伴们认为是大招的一环,自己为了帅气,也忍痛承认了,导致后面几次表演真的是痛并快乐着......
显示更多有情天亦老,万劫难自消仲春将息,暮春未至,清明时节的牛毛细雨湿了凤溪镇的青石板路,也打在路上行人的心间,匆忙了每一个回家的脚步。过完道历三九零四年的春节,姜望整四岁,到了上学堂的年龄。他是为数不多初入学堂便很快适应、能安静听课的孩子,缘此,他也很受镇上唯一私塾先生滕业的喜爱。“‘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说的便是‘天道酬勤’的道理——凡是勤奋上进之人,都会有好的收获;若是只顾贪玩,浪费了大好时光是一定要后悔的,当代大儒昌黎先生谓之“业精于勤,荒于嬉”便是此意。你们要记住:少年人贪玩是天性,但正是因为贪玩的欲望不能控制,才致使一生碌碌无为,但凡有所作为之人,皆是一生勤勉、苦修不辍。好,下课!哦,对了……”今日,须发花白的滕老先生提早结束了下午的讲习并宣布按照习俗放假三日,布置了回家临摹、誊抄并全文背诵《三字经》的作业,而后才不紧不慢得踱进了里间。因抑扬顿挫的语调而昏昏欲睡的稚子们猛地惊醒,一方面是因为放学后多了一个时辰和整整三日的游戏时间而兴奋,另一方面则是为背诵字都没识整齐的“天书”哀嚎。然则,总之,先玩儿嘛!背书什么的有的是时间!伴随着一阵哄闹声,孩子们或是被早已等在私塾篱墙外的父母长辈接走,或是三五结队打着花花绿绿的油纸伞、踩着路边深浅不一的水塘,一边嬉闹着一边缓慢地向家的方向挪动。姜望则有意无意落后于他们,静静地看着每一个大手牵小手的背影,复又眺望了一眼那些背影出现和消失的街角,才稳稳地撑起伞,一步步返回姜氏药铺。“爹爹每天辛苦劳碌、早出晚归,算是勤勉上进了吧。”姜望边走边想,无有期待也无有失落。一脚跨过药材铺齐膝高的门槛,姜望便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异香,有别于药材的陈凝淡雅,那是一股混杂着烟火和香料的馥郁的芬芳,香气中有桂皮、八角、香叶、草果、花椒等等,对了应是还有陈普洱茶叶……自幼喜爱观察父亲下厨和制茶的姜望几乎立时猜到了后厨炉火上煨着的是何物,眼神中也露出几丝幼童难以掩饰的对美食的渴望来。“爹爹,我回来了!”高大柜台后的父亲探出了半个身子,笑嘻嘻道:“小望回来啦,回来了先去写作业,再过会儿爹爹就打烊,给你做饭。”“好”,小姜望三步并两步回到房间,开始誊抄《三字经》的水磨工夫。……晚饭时,父亲端出了一盘翠嫩欲滴的炒青菜和炖煮的酥烂可口的红烧肉,姜望食指大动却也没忘记放学归来时闻到的那股异香,便向父亲投去困惑和期待的眼神,似是在说:“别藏了,还有什么快拿出来呀!”姜长山也看出了儿子大眼睛里的狐疑,端着碗认认真真地说:“今天就这些哦,那个要留到明天寒食节。明天呀,咱们带着茶叶蛋、青团子和杏花酒去南山,看望你娘亲。”姜望怔愣了一下,眼里对食物的渴望迅速被迷茫、憧憬旋即又复杂莫名的情绪取代,默默地扒起饭来,父子俩相对无言,沉默地继续晚餐,却多多少少忽略了那令人垂涎的青菜和红肉。自姜望记事起,就询问过娘亲的下落,不同于寻常人家对孩子的避讳和隐瞒,姜父很理智也很平和地告诉小姜望:娘亲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但她会一直在天上看着他茁壮成长。那是姜望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问起生母。姜望不是没有羡慕过别的孩子,羡慕他们有母亲温柔、细腻的双手抚摸经常哭鼻子的脸颊,羡慕每每在放课后有母亲拿着泥人和冰糖山楂葫芦等在学堂门外,羡慕在黑暗寂静的夜有母亲守在床头轻声呢喃、讲着遥远的童话。而自幼缺失母爱的他也分外早熟,能体谅父亲又当爹又当妈的艰辛、自我照顾生活起居,能在三岁时就帮父亲分拣和归类收来的药材,甚至认真考虑过要不要建议父亲再为自己找个后妈照顾家庭,他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太多。是夜,雨过天晴、月明星稀、惠风和畅。但姜宅里一大一小两个男子却难眠,屋内格外的静……由于姜望还小,姜长山仍将他留在自己的屋内照看,当然同所有的父亲一样,他并不善于哄孩子入睡,更不擅长讲什么睡前故事,取而代之的则是扰人震天的呼噜响,对此姜望习以为常。窗外的虫鸣伴着月光浸透了窗纱,侵入了屋内的昏暗。“小望,你想知道娘亲的故事吗?”“……,想”“你娘她啊,是个练剑的修士,很厉害的那种,她舞起剑来飘飘然像个仙子。我永远不会忘记遇到她的那个傍晚……她曾经告诉我:修士觅长生而少子,凡人多子孙而易夭,这都是天道轮回、因果缘报。她这一生本不该沾惹红尘俗世,但却意外在重伤绝境遇到了我,又机缘巧合、十月怀胎,她甘冒奇险、散尽一身修为只为生下你,她说,你的身上寄托了她所有美好的愿望……那年,她在诞下你后气血两衰,药石难医,本以为是大限将至。没成想,许是她与你我缘分未尽、上天垂怜:在你出生后的第十日卧于床榻虚弱不堪的她渐渐有了起色,第十一日已能下床行走、活动如常,第十二日复见拔剑腾舞、翩若惊鸿,第十三日她望着格外明亮的天穹星空、气质出尘,第十四日她是肌胜白雪、肤若美玉……我说不出她的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却肯定她绝不只属于这凡尘俗世。但我们依旧安宁而快乐地度过了两年的幸福岁月,当然那时你还太小,许是不记得了……直到那一夜——月黑风高,南斗星亮……她说,六星示警,宗门有难。她是个不肖的弟子,但不能忘本、不能置宗门安危于不顾。或许她回去根本做不了什么、或许根本没有人在等待她回去,或许回去根本就是错误的决定。但这就是她的道,她要遵从自己的道、践行自己的道、证明自己的道。她说,去去就回来!她说,为了我们,她一定会回来!……最后,她的剑独自回来了,更准确地说,是一道剑影——她离开后的第三天夜里,闯进屋子,撞进了我手里,那是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冰冷却又温暖,握在手里就像握住了她的手。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出现在眼前:有一个高邈、冷漠的声音说:痴儿,你今又为何舞剑?此剑又为何?你娘的声音似是在回答: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知其何以深,不知其何以甚,知之已甚深!此剑名曰:情何以甚!那声音又道:明心见性、洞彻本真又如何,有情天亦老,万劫难自消……痴儿……而后你娘她的声音变得真切起来,似在我耳边,她说:好好照顾小望成人,不要为我复仇,对不起!我爱你们!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眼睛特别像她;当然,其他地方像你老子,哈哈……”夜,更静了。“姜望,你是你娘最大的希望,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眷恋,爹希望你能不负所望,认真对待自己的人生,坚强、快乐、勇敢地生活。”迎着父亲良久的沉默,姜望的眼睁得溜圆,亦是不语,仰卧于床榻,对着横梁上的屋顶、也对着屋顶上不知何其高远的星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同往年,清明当日意外有个好天气,正适合踏青郊游、焚香祭祖。姜氏父子俩早早起床整理内务,在简单吃过凉食素点后,便来到凤溪边春浴、祓禊……在一切富有仪式感的祭礼完成后,两人收拾停当、整肃衣冠、带上食盒来到南山,开始祭祀旧人。取出食盒中的祭礼,在墓碑前的石台上一一摆好,小姜望向着书有“爱小君姜安氏雪梅之墓”的石碑恭恭敬敬地行了三跪九叩之礼,嘴里轻轻叨念:“娘亲,孩儿来看你了,孩儿已经开始上学堂了,最近先生教了《三字经》……”云云。平素一贯安静、内敛的小姜望此刻打开了话匣子,跪坐在地,跟象征着母亲的石碑讲起了私塾后面的那个种满奇花异草的园子、课间和同学们一起做的对仗游戏、滕老先生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讲解不同国家文字的起源和一个字的十余种写法……“娘亲,你尝尝这个,爹做的茶叶蛋,可好吃了!”剥开蛋壳,露出内里圆润、晶莹、密布深色细纹的蛋白,小姜望一口咬下,很好地掩饰了嗓音里的哭腔,充盈口腔的甘甜也很好地中和了鼻腔内的酸涩。一缕扶摇卷过,拂拭着小姜望脸颊上一滴不争气的泪珠,也轻抚着他娇嫩却略显苍白的面,似是在说:要快乐哦!要坚强哦!要幸福哦!…………(其实吧,古代是没有特定儿童节的,但每逢佳节,儿童也总会有区别于成人的一些独特节庆风俗,譬如,春节、上巳节、端午节、清明节等等。《论语》:“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七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就是写的当时的情形。虽然没有特别设立儿童节,但无忧无虑的童年每天都应是儿童节吧!羡慕啊!所以,最后祝愿所有赤心书友和咱们的阿甚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儿童?)儿童节快乐!要快乐哦!要坚强哦!要幸福哦!
显示更多看到有人推荐点进来的,文笔确实还可以,节奏把控也不错,如果能让主角的战力提升快一点,那应该会更爽,毕竟前期如果被虐菜的话,会容易引起读者反感,总体这文还可以,尤其文笔必须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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