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楼之逆风起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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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在加更和质量只能择其一的时候,我只会选择质量,如果作者能保持目前的故事张力和文字水平,那即使一天一更我也会追下去,最多就是存一段时间再看。当然该催更还是会催更的
显示更多赵思齐仗剑离去,苦道人来到树下,伸手把了把那老道人的脉。点了点头,从腰间的葫芦里倒出一枚丹丸让老道人服下。 拙元子伸手接过丹丸,只觉异香扑鼻。便是一闻,也觉身上痛楚轻了三分,当下即知是枚宝丹。连忙道谢,服下丹丸。丹丸入口即化,身上伤处当时痊愈,连早年间的暗伤也一并除去。许是药力还有剩余,道人竟感觉即将突破,吓得他连忙压下。 苦道人见他面色红润起来,点了点头,问道:“不知道友来此斩邪,有多少报酬?” 拙元子一听此话,眉头不由皱起,刚想训斥,又想起恩情,便摆了摆手说道:“我等修道之人,上体天心,无量度人。与报酬何关?” 苦道人听得此话,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道:“不知道友是哪位真人的法嗣?” “恩师莲花山蜕虚观幽微子真人。” 苦道人点了点头,道:“蜕虚观?亢仓子曰:蜕虚之谓道。想必道友是洞灵真人的法脉。” 拙元子苦笑,“不过是旁门左道,哪里敢自称洞灵真人道统。” “欸,话不能这么说。贫道观道友眉平眼平,伏犀骨生于顶中,却是个有机缘的。如今不行,想必是机缘未到。”苦道人摇了摇头道。 拙元子不语。 “道友既不信,不如拜贫道为师如何?贫道有大道经传,元始法统,若拜我为师,即刻传你如何?”苦道人笑道。 拙元子一听,面露心动,可踌躇许久后,终究是摇了摇头,说道:“贫道已在恩师座下三跪九叩,岂可欺师灭祖,背叛师门。” 苦道人笑道:“果真不拜?果真不悔?” “真人何必乱我心曲?不拜!不悔!” “好好好!好个精诚道人!”苦道人抚掌大笑。“昔年碧严先生付我《玄元内景气诀妙经》,请我择良人而授,今日全矣。” 拙元子听闻此语,登时两行清泪顺着脸庞而下。说道:“神仙妙道,岂可轻传,天地必啧,鬼神必责。愿随真人行走,辛勤日夜,然后愿垂悯念,赐乃幽玄。” 苦道人摇了摇头,道:“不必,不必。汝若不仁,假使一生辛勤,此道亦不可付。今汝遇我,即是缘法,且端坐,听吾妙法。” 拙元子赶忙端坐,手掐子午诀。冥冥中有天音传来,说道: 昔大黄帝君太古无名,云大黄帝君者,则黄帝有熊也。会群仙于崆峒山,问道于广成子曰:夫人养生全真,游观于天庭间,止息于洞房中,得与众圣齐群,驻童颜而不败者,则何法最宝?广成子曰…… 待拙元子自定中醒来,苦道人早已不见踪影。拙元子亦不知道人名姓,于何处修行,只得向四方而拜。 却说苦道人传了拙元子妙法,依旧回来和赵老太爷喝茶。不消一时三刻,赵思齐便提剑归来。 “如何?” “老师果真预料不错。那山神庙地下尽是白骨森森!”赵思齐咬牙切齿,一脸愤恨。“我叩了法令,掐诀念咒将他召了出来,他见了我自知事情败露,却仍是气焰嚣张,不但不知悔改,反倒是欲杀我灭口。” “而且他不知从哪里寻来一阴气森森的黑幡,能放出许多病鬼,甚是厉害。若不是老师的法印镇压了他,我又持了玉龙剑,怕是还真斩不了他。” 说罢把一面黑幡和法印递给苦道人,道人接过手一看,眉头一皱,轻声叹了口气,“句留部……” “话说老师,我斩了那山神后,这黑幡仿佛有人控制般,竟然卷了神箓要跑。不过被法印镇压,到底是没跑成。” 道人一边踱步,一边拍手,皱着眉头,一副颇为懊悔的样子,“却是我疏忽了。那山神虽然只是六品的喽啰,却也不是你能对付的,何况他还持了句留部的瘟幡。幸亏我心血来潮把法印给了你,否则还真能让他逃了。” 赵思齐突然想起什么,噗嗤一笑,说道:“话说那山神真是可笑,我要杀他,他竟然说什么‘他是山神,山民都是靠他过活,他杀人无错,是天经地义’。可笑,可笑,可笑至极!这是什么昏话!” 苦道人闻言冷笑,说道:“我听闻西方有一座庙宇,庙中有一老鼠。这只老鼠白天躲在神像后偷吃贡品,晚上睡在神台之下。它见人们虔诚参拜神圣,便以为在参拜神像后的自己,逐渐自大放肆。终于有一日,人们将它擒住,欲要杀死。它仍是执迷不悟,叫嚣道:“何敢弑神!”” “今日见此僚,却是与那老鼠何异?鼠之于神圣,即如此僚之于天地。天地如神主,神灵如祏,万民敬重神主,与祂这祏,何关?” 赵思齐听罢面露思索。突然想起剑还在手中,连忙把剑递给苦道人。道人却摆了摆手,说道:“这剑你便自己留着吧,以后便是你的了。” 赵思齐闻言大喜,哪个男儿不爱如此宝剑。正要把剑佩在腰上,苦道人却伸手制止。“你不可佩在腰间,当背在背上。” 赵思齐一听,眉头紧锁,吞吞吐吐他对苦道人说道:“这……这背在背上用时不好用啊。” 苦道人听罢却哈哈大笑:“正要如此,正要如此。汝欲杀生,此剑先从汝项下经过。须知天道恶杀好生,剑乃君子之兵,万不可杀生为业;我等修道之人上体天心,万不可不修道德!切记!切记!” ……
显示更多“女王陛下,仪式已经准备妥当了。” 圣格妮薇儿礼拜堂前,马瑟斯主教嘶哑着声音对着身前已经成熟了许多的伊莎贝拉说道。虽然是主教,但奇怪的是他今天并没有穿上庄严肃穆的红袍以及象征主教地位的教冕,而是身着暗红色的铠甲,背后背着一柄红色巨剑。 伊莎贝拉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麻烦您了,马瑟斯主教。” 这次的仪式是阿瓦隆是否能延续下去的唯一倚靠,也是她,作为人偶,摆脱原有命运的最后一搏。 作为星锑这些年来技术的最高结晶,她也是星锑敢于悍然发动战争的依仗。所有人都认为阿瓦隆就算输了也不过是签订了些不平等条约,谁能想到他们的女王大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成了星锑王国的傀儡了呢。 就算圆桌厅的议员和大臣们猜到了又如何,他们早就想换个王室了,只不过碍于骑士誓约罢了,他们才不管统治者是谁,只要不影响自己的利益就行。 而现在,随着堕天司的降临,星锑也陷入了内战之中,无暇再顾及阿瓦隆这边的情况。失去了星锑人操纵的她,也不得不学习各种知识和伊莎贝拉公主的过去。最终,她活了,她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心。 如果想在星锑的内斗后依旧作为独立的人活着,她就必须做些什么来保证阿瓦隆不会被再次侵略。而皇室历代传承的秘密——“阿瓦隆之影”仪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随着马瑟斯主教将圣剑·红柄剑插入钥匙孔中,礼拜堂的大门缓缓打开,内部的灯光瞬间亮起。作为阿瓦隆历代先君的沉眠之地,圣格妮薇儿礼拜堂两侧的壁龛内放置着自阿瓦隆建国以来七十四位先导的等身雕塑。但现在在场的诸位却没有人将自己的注意分给它们一丝,无一不紧紧的盯着教堂最内部的那尊水晶棺椁。 阿瓦隆之影的仪式并不复杂,但事关阿瓦隆王国的存亡,所以宫廷仪式师们在召唤仪式外另加了一道指向银冕之龙的守护结。,圆形的仪式环代表着守护,环内放置着白钻石、马鞭、火蜥蜴的尾巴、牛至(熏香)、银制的冠冕、权杖、郁金香七种能代表银冕之龙的物品。 然后再画一道圆将其隔开,内部用以二十一位死于谋杀的杜·拉克之血制成的颜料,绘制出代表着召唤的五芒星,五芒星的五个角上分别放置着阿瓦隆皇室世代传承的五件物品,而五芒星的中央,则是绘刻着一个完美的蛇之扭曲的图案,也就是“∞”这个符号,那尊水晶棺椁,则是放在符号的中间,正好将图案分割成两半。 随后,要在“∞”的外围,写上曾经的二十一位圆桌骑士,现在冕主的二十一位使徒的名字,用他们的名字作为仪式的见证,见证阿瓦隆的初代皇帝——兰洛斯特陛下的回归! 傀儡女王伊莎贝拉牵着瞳孔涣散的约翰,来到了仪式的正中间,轻轻的将约翰抱到“∞”的左侧环内,而她自己则是站在了右侧的环中。 见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站在仪式圆外的马瑟斯主教便开始咏唱仪式: “我们郑重的呼唤您,秩序的庇护者!” “圣数为七之神,扬誓守契之神,冠冕加身之神——银冕之龙!” 他原本暗红的瞳孔闪耀起银色的光辉,高声咏唱着:“我们拜请您降临于此处!” “吾等为九柱神的牧师、圆桌骑士的后裔,阿瓦隆的统治者!” “请您庇护此处的仪式,一如您庇护着世间的王权;请您守望皇室的誓约,一如您守望着此世所有之誓言。” 随着马瑟斯主教的咏唱,圆环内的那七件物品被依次点燃,化为了七团亮银色的火焰。 它们纷纷飞起,投入到外围的仪式环中。当最后一枚火焰融入到仪式环中后,银色的环形屏障逐渐升起。 而此时,伊莎贝拉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我们敬请环天司,衔尾之天司、无限之天司降临——” 随着伊莎贝拉的声音响起,一旁的约翰僵硬的割破手腕,将血液滴入那“∞”形的凹槽中。 当血液浸满凹槽之时,伊莎贝拉的声音再次响起:“遵循古老的誓约,献祭二十一位死于谋杀之杜·拉克之血——” “我们敬请您将圆桌之骑士,银冕之龙的使徒从影之国无尽的历练中带回,降临于此世!” 随着话音的落下,空中顿时升起了一道巨大的、黑色与金色双色的永恒圆环。 乍一看,它仿佛一直没动,但若是将目光紧盯着一处,就会发现它始终在旋转。 当衔尾的巨蛇正准备扭曲着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它突然僵直了起来。一抹黑色出现在圆环的金色那面,然后迅速的被浸染成纯黑,而外围由冕主的力量所构成的屏障,也瞬间化为阴影。 礼拜堂内的灯光暗淡了下来,四百多年前的暗棋在此时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以约翰之血、傀儡女王的心、兰洛斯特的躯体,构筑的顶格的“衔尾之环”仪式,取代了原本的“阿瓦隆之影”,将影之国的女王——影天司斯哈卡拉入了物质界。 当年梅林擢升为使徒前布置的仪式,早就被兰洛斯特的养母,梅林的前女友——爱之道途的湖中仙女薇薇安给修改了。 在完成了作为兰洛斯特的母亲,并将他培养成一位强大的圆桌骑士后,薇薇安顺利的升入梦界变成了使徒。众所周知,爱之道途能级越高,往往就越偏执,他们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也经常将各种不同的欲望误认。所以薇薇安深爱着兰洛斯特,无比期望着他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即使兰洛斯特对她十分冷淡。 但当兰洛斯特再次降临物质界并死亡后,他就会永远离开影之国,成为银冕之龙的使徒,这也是薇薇安无法接受的。所以,只要降临的不是兰洛斯特,他就能永远的陪在自己身边。而作为使徒,面对还是凡人的梅林,稍稍动些手脚还是能做到的。 现在,随着仪式的完成,兰洛斯特只能永远的留在影之国,陪伴着他的母亲薇薇安,满足她那爱之道途扭曲的欲望。 仪式中央透明的水晶棺椁,早已被阴影的力量浸染成纯黑色。一根苍白的手臂伸了出来,扶着棺椁的边缘站了起来。影天司现在有点茫然,明明刚刚还在欣赏着影之国内无尽的厮杀的祂,突然就被拉下来自己的王座,被迫降临在物质界。 (附:银冕之龙的祷词是仿照第六十一章司烛的祷词写的,仪式是仿照第二百零八章蜕皮仪式再参杂着自己对卡巴拉的一些理解构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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