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爱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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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乌洛琉斯有一刻想要和梅迪奇跳舞。起先是划破天际焰流,而后是满天火雨,数不尽的战士从天而降,带来屠杀与毁灭,血与泪的味道在这片土地上飘荡,原本尚有人声悲切,随后连虫鸣也消失在了满天火光之中。——《天灾纪行》埃弗里特亚伯拉罕梅迪奇随意甩去赤红长发上粘稠的血污,丝毫不在意这颗信仰着星球原住民的血是怎样将周围的岩石与沙土侵蚀的滋滋作响,火与瘟疫又是如何彻底毁灭这个悲惨的文明的。得胜归来的战争之神只是一如既往地前往了命运之神的所在,与友人闲聊。“喂,大蛇,在干嘛?”梅迪奇好奇地向乌洛琉斯问道。乌洛琉斯没有回答,那双银白的瞳孔似乎正虚无的盯着身前不知何处,好像在认真思索着什么一样。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祂的目光涣散,落点模糊,如同正神游物外一般。一看到乌洛琉斯这样,梅迪奇就知道祂是又陷入命运的启示中了,于是就大大咧咧的在祂身边盘腿坐下,用仍穿着盔甲的手去钩乌洛琉斯垂在眼前的长发。今天毁灭天灾又一次带领祂的军队冲进了某个不知名旧日的领地进行战争,或者说单方面屠杀。尸体堆积如山,血水如河流般在原野上肆意流淌,战争之主的军队在有的这片被血腥屠戮的星球上饮酒大笑,有的如鬓狗一般搜寻着可能存在的活物……梅迪奇对这个到也不是特别在意,现在祂只想去逗逗眼前又一次重启的乌洛琉斯。乌洛琉斯略带嫌弃的将长发从梅迪奇手中抽出,默默重启了自己的长袍,让这件被血污污染的白袍重归完整与洁净。梅迪奇也不恼,只是好奇地问道:“你又看到什么了,大蛇?”“一些信奉光之匙的星球罢了。”乌洛琉斯这么对梅迪奇说道,战争之主立刻对探听命运失去了兴趣,随意和乌洛琉斯闲扯了几句就扭头去操练军队了。转瞬间梅迪奇便化作一道猩红的火光划过深空,只余乌洛琉斯一人仍兀自伫立于这荒凉的星球之上。这片世界骤然寂静,毁灭天灾临幸过的星球总是这样,就连草木与蚊虫的鸣叫也断不能听闻。往常乌洛琉斯还觉得觉得这样的世界过于寂静,但今天,这样的寂静正适合祂思索自己无限拉长的现在与宿命之环从虚无中析出的话语。沉默许久之后,乌洛琉斯从身边取出画板,祂突然想画画了。在与梅迪奇开启星空征战的成千上万年间,乌洛琉斯已经许久不曾拿起画笔,即使神明不会忘却任何记忆,但很多事情对于神明也过于遥远。在又一次研磨颜料的时候,祂默默回想起了自与梅迪奇征战星海以来就极少忆起的第二纪……那时祂与族人在巨龙与异种的压迫下艰难生存,每当有族人死去,乌洛琉斯就会像现在一样拾取矿石,研磨颜料。那时候,他常常会去捡铁矿。因为它们磨粉后鲜红如血,大家坚信,这会给予死者生命,让他们在死亡后复生。乌洛琉斯知道这没有什么用,但他仍会用矿粉涂抹死去族人面庞,又为他们跳舞祭祷。乌洛琉斯下意识的在枯槁的亚麻画布上落下一笔,那是祂刚刚研磨的白垩。苍白而冰冷,令乌洛琉斯联想到了死人的面庞……以及祂自己。“一个糟糕的预感。”乌洛琉斯又在画布上落下一笔,白色的颜料在命运之神笔下诡异的蜿蜒着,而祂毫不在意地继续落笔。“但总不会比现在更糟了。”烈日当空,一条神态自若,昂首挺立的银蛇从画中游出,高傲地盘踞在画布中央,兴致勃勃地独舞着。乌洛琉斯继续落笔。太阳逐渐西斜,而蛇的眼睛愈发明亮,蛇的身躯更加清晰,纠缠蜿蜒的舞蹈亦在画布上无声流淌。久远的回忆也随着画作的编制从残破的自我深处涌来,就像是子夜深沉的潮水带动海岸深处的泥沙一般翻滚。一些就连乌洛琉斯本人都认为被忘却的过去淹没了祂。祂想起了一场久远的欢宴。那时列奥德罗与奥赛库斯不过聚拢于主身旁的诸多追随者之一,而赫拉柏根也只是又一个匍匐于主脚下的天使。而主坐在人群上首,往日总怀揣愤怒与悲痛的眼睛今日也盈满了笑意,而梅迪奇则一脸骄傲地盘坐在主的身旁,红发热烈,面庞俊美,那是乌洛琉斯第一次见祂。篝火的光芒温暖明黄,投射在山谷浓绿的山壁上,晕染出了一个又一个怪诞离奇的影子。不过今日无人在意,因为主在这里。乌洛琉斯点了点赭石与石黄,在苍白的画布上添上一抹暖色,金与红在白蛇周围缓缓晕开,如同一颗颗微小的太阳。这是主的颜色,祂想。太阳已经落山,只余金红的晚霞告慰世间。回忆继续翻涌,这时乌洛琉斯在干什么?“我在跳舞。”乌洛琉斯想到。年轻的祭司在人群的嬉笑与推挤中红着脸站在了舞台旁。篝火仍在燃烧,暖融融的光度在在场所有人脸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酒水与食物第一次如此充沛,微醺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就连乌洛琉斯也觉得有点醉了。于是他在篝火边应和起空地上的舞步,银白的长发往日如水银泄地般垂落,现下,它随乌洛琉斯一同旋舞。赤裸的脚掌与众人脚掌的节拍一同敲击大地,手掌应和着呼声相交,众人一同唱响古朴的歌谣……火焰在跳跃,人群在呼喊,欢乐与混乱一同蔓延,往常乌洛琉斯是不会加入这种聚会的,但这次祂决定破例。银蛇游入空地与诸人一同歌唱舞蹈,清冷的祭司实在不像是能融入热闹人群的样子,但乌洛琉斯在其中与诸人共舞却显得分在和谐。海鱼纵身跃入天空,虽然不能长久,但关于天空的记忆仍铭刻在它的眼中,让其在无光的深海中,仍能忆起光的意义。乌洛琉斯为画布添上一抹深夜的暗蓝。正如这颗星球上无云的夜空,暗沉但并不忧郁。鼓槌又一次叩击鼓面,乌洛琉斯又一次随乐曲飞旋,而这一次有一只结实而热烈的手拉住了他。乌洛琉斯在独舞的大蛇旁点上一抹明艳的红色。明月高高悬挂,祂的时间已剩不多,光之匙的催促声已近在咫尺。银白的长发摇曳,遮蔽了怪物往日敏锐的双眼,让乌洛琉斯并没有看清与自己双手交握之人的样貌。鼓声再度响起,人群骤然爆发出了更大的欢呼,乌洛琉斯没有细想,灵性直觉好似也醉死在了这欢腾的气氛之中,年轻的祭司不假思索的再次起舞。而身旁牵住他手的人只是哼笑一声就与一同起舞,红发与银发在舞蹈中交缠,构成了一副绝美的图景。篝火下众人影影绰绰,看不真切,直到最后篝火熄灭,人群散去,乌洛琉斯才认出与自己共舞之人——红天使梅迪奇。或许是因为蛇的视力真的不太好吧,纵使那晚梅迪奇红发如火,乌洛琉斯在舞蹈中也只记住了那双仿若燃烧的双眸。即便最后神国成灰,信念塌毁,欢宴随岁月一同埋葬,乌洛琉斯仍然记得这双宛若燃烧的双眸。乌洛琉斯在那抹红色让勾勒出一朵不熄的火焰。现在,蛇与火焰于夜色中共舞。远处,天边早已露出一抹急切的鱼肚白,太阳的呼吸声已然愈发近了。乌洛琉斯默默地注视眼前尚且湿润的画作,静静等待自己终结的到来。光之匙或许不是最温和的神明,但祂从不残暴。现在,祂正吸收着乌洛琉斯仅剩的自我。而最终,乌洛琉斯选择接受这一切,如同祂接受主的,梅迪奇的死一样。太阳升了起来。一抹焰流划过天空,而乌洛琉斯仍伫立在画板前,静默地等待着。
显示更多韩非摘下游戏头盔,躺在床上分析着自己所有的经历。自从益民私立学校后,韩非第一次接触到了蝴蝶,蝴蝶,果然阴森又狡诈,但是他确实异常的强大。蝴蝶,韩非嘴里轻轻的说着,在从益民私立学校后,探索了九死一生,不,差点十死无生的死楼后。韩非终于见到了距离蝴蝶最近的人,可怕的令人发指。这是韩非第一次离蝴蝶那么近,也是第一次离不可言说的存在那么近,太可怕了。蝴蝶不愧为S级罪犯,见死楼那个楼长垂死时果断抛弃了他,现在,幸福小区周边已经探索完成。韩非终于完成了楼长的嘱托,从深层世界走了出去,并摆脱了黑盒的控制。可是,他依旧无法离开黑盒,甚至他也不想离开黑盒。蝴蝶早就能够自由进入深层世界,他在现实创造怪谈,在深层世界培养自己的势力。韩非打破了蝴蝶的计划,成为这场混乱之中最大的变数。黑盒从脑袋里脱离,韩非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黑盒,里面赫然放着一部黑色手机。但是它无法开机。游戏头盔依然能够使用。不过韩非已经能够自由带着邻居出入现实和深层世界。深层世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它不是地狱,不是天堂,不是死后的世界,外来者究竟怎样进入了这里,人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怪物,这些都从蝴蝶那里找到了答案。蝴蝶,似乎不是无法言说的恐惧。深层世界并不是一部游戏。电话的铃声想起,张导打来了电话。韩非,我准备去九江拍一部灵异电影,男一号就是你了。蝴蝶已经被韩非重创,短时间内不会有何作乱,韩非也就同意了。来到九江,在网上就听说两大乐园的威风,现在终于见识到了。韩非,跟我去新世纪乐园取景吧,听说那里是一座噩梦之城。韩非早就在网络上听说过新世纪乐园了,他对那里非常的好奇,现在来到这里,他一定要去游玩一次。张导,一个长得普通但却使人亲近的人走了过来。韩非,这就是鬼屋老板,陈歌。你好,韩非露出了微笑,但随即,他的心震了一下。他竟然也是职业势微信,这种微笑并不常见,对于拥有者来说这就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当陈歌到达身边时,韩非手上的戒指冰冷的几乎要把手指冻掉,仅仅是身旁就这么恐怖,这个老板不正常。这时,韩非不经意间间看到了陈歌的影子,他的,他的影子怎么是一个女人的形状。听着不知道哪里发出声音的收音机,滋滋的电流声让韩非感觉胸闷。他如果不是和我一样的经历,那么,他就是一个鬼,一个强大到极致的鬼。那么,韩非,你们聊,我去和编剧聊聊。陈歌带着韩非来到了员工休息室。韩飞是吧,我看过你的电影,你的演技很逼真。谢谢夸奖,你们的鬼屋的电影我也看过,演员像真的鬼一样,但是也相当治愈。这时,陈歌笑着说,韩非,红色福利院事件,拥有社恐症,为警察提供许多线索,执意追逐S级罪犯蝴蝶。这时,韩非也笑着说,陈歌,从父母失踪案开始,为警察侦破许多案件,鬼屋素材自己于夜中探寻。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即使长得再耀人也看着很普通吗?韩非愣了一下,陈歌接着说,我们死了无数次,又重生了无数次,每一次我们都没有按照天的旨意。我们没有服从天道,拥有黑色手机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成为了一个修道之人所厌恶的篡命师!既然打破了轮回,谁又会记得你呢?S级罪犯蝴蝶,你执意的追逐于他,可你怎会知道,蝴蝶并不是最可怕的。我们,都是一类人,都是为了让执念得到解脱和拯救他们,我们想要办到,就一定要坦诚相对。你跟我来,陈歌带着韩非来到了鬼屋的卫生间,推开了那扇连接着血色世界的门。韩非惊讶的跟着陈歌走了进去,他实在无法想象会有这么一个地方。走进那座血城,韩非感觉手指快要被冻掉,仅仅来到这里就这么恐怖吗?你知道这座血城是怎么出现的吗?你说。看那片黑雾,它由人世间所有不幸和绝望组成,里面存在了无数的无法沟通的鬼怪。而这座血城就是绝望之中的希望,是人类绝望之中仅存的那一丝幻想,那一点希望。我费劲心思的减少黑雾,就是为了让人们心怀希望,不让黑雾影响到人们。你看底下一扇扇门,一个个空间,这就是人们所留有的一丝希望。蝴蝶虽然恐怖,但你肯定已经感受到了,他并不是最恐怖的,他还有上级。对,这么多次的游戏我感觉到了。江城有一位大能,清除了江城的不甘和遗憾,他偷偷进入京海,在那里也有所作为。而我在清除了九江这座血城后,九死一生的清除新海市的不甘和遗憾。而你,新沪市就交给你了,新沪市有一位大能,手段分布在多座城市,他名为善恶佛。他的手下众多,蝴蝶就是其中一位。蝴蝶,他想要新沪市整座城市的人的性命。韩非握紧了拳头。蝴蝶的大局观远超如此,新沪市是他的根,他不会这样做的。完美人生这座游戏我也有参与,深层世界我也进不去,那里,就交给你了。黑盒如何出现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一位大能吧。江城那座那个大能也有一部黑色手机,他可以进入深层梦境。深层梦境?就是梦境的深处,为何会有梦境?那里布满了人们的记忆和执念。血城如何存在?人们绝望的时候才能推开,什么**着绝望,记忆,记忆贮存在梦境,血色城市就是梦境的一个幻境。而深层世界亦是如此,如果我们能将三者融汇到一起,那么世界的执念和不甘与痛苦就会大大减少。这些日子我们全在为此奔波,好了,既然你来了,就在鬼屋里玩一圈吧。韩非与陈歌聊过后,茅塞顿开,原来,自己的格局还是小了。韩非和陈歌来到售票口,来一张诅咒医院的门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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