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光芒照耀阿森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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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边际的黑暗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当凌河感受到身体的存在时不由感到十分困惑,毕竟他不明白自己是如何从那场毁天灭地的灾难中幸存下来的。 四周是浓郁到化不开的雾气,宣告着那场灾难从未结束,凌河茫然地起身,离头不足一米的地方便是一条地缝,就像是大地的伤痕,告诉他不要忘记那场灾难。 不远处的有一个孩子蜷缩着躺在一位女子身旁,那女子自胸口以下的身体都被落下的木梁压住,显然早已死去多时。那孩子并没有意识到母亲已经死去,就好像母亲只是睡着了,他便也一起睡下。等明天太阳升起来,他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母亲笑着叫他起床吃早餐。 凌河静静地走过去,施展道术的动静也控制得很小,一点点搬开那位母亲身上的废墟。孩子被这动静惊醒,看到有人帮忙救出母亲,小声道了句谢然后向母亲爬去,将头靠在母亲边上,却是再无声息了。 凌河看着这一幕,呆滞了良久,随后拿起废墟中的石块在地上刨出了一个小坑,将母子二人放入坑中埋上,最后在废墟中挑了一块较为完整的石块立在上,刻下“枫林城死者母子二人”。 凌河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一路上看到有死者便上前将他们埋葬,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抬头的时候,却发现一座完好的院落。 或许还有人活着!凌河自埋葬那对母子后第一次出现了情绪的波动,他深呼了一口气将手放在了门上,轻轻地敲了敲。 “请问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应,凌河轻轻地推开了门。 “打扰了,我只是想看看……是否还有人活着?” 院中的青砖上仰躺着一只橘猫,橘猫整整齐齐的肢解后又整整齐齐的排列,仿佛还能拼在一起。 迈过橘猫的尸体,出现在凌河面前的是一间没有门板的房间,房间口是一具四肢张开,仰头向天的尸体,正是王长祥,那个内院的师兄王一吹。 凌河一如既往地寻找可以用于挖坑的工具,却在房间里发现一本泛黄的书卷《度人经》。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 凌河一边将王长祥埋葬,在碑上刻下“枫林城道院王长祥,第135人”,一边念诵着拗口的经文,望这些人至少死后能得到安息。 凌河走出院子,向着来路相反的方向走去,而随着念诵《度人经》,他“看到”了许多很多残缺不全的“人”。 凌河再度陷入迷惘,他不禁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他们连灵魂都被撕裂,又怎么可能得到安息。 这时,他看到一位熟悉的身影,那是学堂中教导他启蒙的老师,他如今已经记不清他的名字,却仍能记起刚入学堂的第一天,这位老学究向他们讲的那段话。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我不求你们未来能成为君子,但是至少不要轻易放弃。” 凌河一边念诵《度人经》一边用元力牵引着老师残缺的灵体,想要让他安息,尽管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但凌河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厌烦,他不在乎自己要花费多少时间,他只希望所有人都能够爱惜。 恍惚间,老师的灵体似乎恢复了神智,向着凌河露出了一个欣慰又略带一丝遗憾的笑容,然后化作一道元气进入了凌河体内,凌河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体内的元力已然枯竭,现在得到元气补充才恢复过来。对方最后的笑容也给了凌河莫大的鼓舞,至少,他正在做的事是对的,这就够了。随后凌河在原地为他立下一座石碑,在上面刻下“枫林城学堂吾师,第136人”。 此地不见日月,凌河也不知疲倦,只是不断地寻找灵体并替他们解脱,然后立下石碑。 或许世界已经遗忘了他们,可至少他还记得。 不知过了多久,当凌河从面前刻有“枫林城城卫军赵朗第478656人”的墓碑前抬起头,目之所及再也没有遗体也没有飘荡不息的亡魂,只有连成一片的坟茔与充满死寂的雾气。 凌河再一次走过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但这一次,这片城域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显示更多玄章十年,腊月三十。大玄的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尽是鹅毛白雪洒落人间的身影。隐约间,可以看到点点星火点缀在这幅雪景图上,给这刺骨的寒冬平添了几许暖意。“这焰火,是你回来的信号吗?”冬夜的烟花,真的很美!可如今的云思遥,却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玄章八年的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雪,埋葬了许多人的生命。其中也包括了她的爱人——陈洛,还是为她而死。其实细细想来,那场大雪是透露着一些诡异的因素。他们可是修真者啊,按理来说一场寻常的雪暴是不可能对他们产生致命的威胁才对。可是那一夜,他们所修习的仙术好像都不复存在了一般,在暴雪下竟不能施展分毫,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一条条的生命从他们的眼前流逝去。或许她的运气在遇上陈洛这个良人时就已经耗尽,她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毒蛇咬了一口,每迈出一步都是无比艰辛,更别提在这暴雪下生还了。现在云思遥都不明白,陈洛当时到底是哪里来的力气竟将她和他们的孩儿推离京城。他们倒是侥幸留得了性命,却亲眼看着陈洛被埋葬在了大雪下。一转眼两年的时光就过去了,大玄的京城已经不知道翻修了多少次,可她却也找不到陈洛的尸首。每每想到这,云思遥的心里就忍不住难受了起来。“吱呀~~”是木门被推动的声音。一个小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是云思遥两岁的小女儿陈芸叶。小姑娘的眼神倒是极好的,很敏锐地便抓住了母亲有些不正常的状态。云思遥的衣衫是有些被泪水沾湿的痕迹的,眼睛也是红肿的,陈芸叶当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母亲,小嗷呜姐姐的传书说,晚些时候小姨要过来跟我们一起守岁呢。”“啊?”云思遥倒是愣了一下,自从陈洛出事以后,风南芷倒是好些时候没有跟她一起过年了,似乎是她俩养成的默契,害怕见面的时候想到陈洛会更加心痛。可是为什么,今天南芷打算破例呢?云思遥并没有想明白,但却不想扫了南芷的兴,小声叮嘱道:“芸叶,叫你大哥多准备些菜......对了,还有一些酒,许久没见我想跟你小姨多聊聊。”“好的,母亲。”陈芸叶俏皮得笑了一下,然后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云思遥的房间......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上了房门。威虎山巅今夜的雪本来就大,高耸的威虎山巅更是如此,举目望去甚至看不到一丝的翠绿,只有白雪覆盖了大地。高贵的虎族女帝这个时候倒没有呆在孤冷的宫殿里,而是只随意寻找了一个毯子便在户外坐下了,全然没有在意因为雪花飘散而有点被打湿的衣服和头发。她只是那样坐着,空洞的眼神望着前方,细雪好似带走了她的思绪,她的所思却无人知晓。“呼~~~呼~~~”寒风起了,吹过了她的纤纤玉指,她的手指并拢,想要向前抓住什么,却终究只能是一无所获。“母亲大人,天寒了。”小嗷呜的小声呼喊,终于将风南芷的思绪牵了回来。她有些迷惑得看着小嗷呜,“怎么了吗,小嗷呜?”这两年每每遇到一些节日,她都会来到郊外找个地方静一下。这几年小嗷呜也一直体谅她心里的痛,从来没有主动来找过她啊,今天为什么......这么例外呢?小嗷呜笑了笑,“母亲大人,大姨传信来说,今晚想请您去大玄京城去走一遭,一起过年。”“嗯?”风南芷心里的迷惑更甚,云思遥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邀请她呢?她们俩见面的话,不想到陈洛都十分困难。所以她这几年很不愿意去大玄京城,云思遥应该明白她的苦衷才对。但尽管如此,她还是点了点头,“小嗷呜,去准备一下吧,马上出发。”鬼域不同于凡间的冰雪,饶是冬季,这里也是十分炙热的,那些本应该耐高温的岩壁竟都是耐不住炎热,有点儿要融化的趋势。“鬼君,今宵我真的不能回去陪她们吗?”陈洛拍打着奈何桥的河水,眼神有些落寞得盯着王座上坐着的鬼君。鬼君摇了摇头,宽慰道:“你知道的,你是深渊巨锁的关键,如果那只妖兽逃了出来,你就不怕两年前发生在大玄京城的暴雪重现吗?为了人鬼两界的安宁,你当有所取舍。”陈洛冷笑了一声,“鬼君殿下,事到如今您还想要骗我吗?深渊下锁着的,分明是火属性的魔兽。试问,它是如何降下魔雪的?”“你......都知道了?”鬼君愣了一下,身形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陈洛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有些凄惨。“我是不是本来不该知道的?”陈洛自嘲得说道,“说来也巧合,那一天我在梦境中竟然与深渊妖兽见面了。它告诉了我原委,它本来是上一任鬼君的嫡子......两年前,上一任鬼君突然薨逝,而它又正巧去虎族观礼什么仪式耽搁了。而这,竟然也给了你机会。”“你通过翻阅古籍,知道了鬼族传说中的秘术——深渊巨锁。可是想要施展深渊巨锁,又需要一个人族修士的翘楚相助,所以你盯上了我,与上古神龙冰极合力演了一出戏,让冰极出手毁灭了大玄京城......而你,又在这个时候救了我。”“自然而然地,我便会相信了你。这个时候,你只要稍加诱导我,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深渊巨兽造成的,我只能选择相信你,和你一起封印了它。”“不得不说,你的手段确实高啊!”鬼君这个时候神情反倒没有太大波澜了,只是平淡地说:“陈兄啊,仅凭他的一面之辞可信度有多少呢?切莫中了它的诡计啊。”“当然不。”陈洛摇了摇头,“我还去见了冰极,它告诉了我实情。”鬼君的神色大变,目光也重新聚焦在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他有些警惕,小心地问道:“那,冰极人呢?”陈洛不以为意地说道:“自然死了,大玄京城满城的生命啊,它竟也忍心?死不足惜。”到了这个时候,鬼君才终于知道,陈洛的实力竟然已经到了一种极为可怕的境界了。两年前自己眼中蝼蚁般的存在,在此刻居然已经拥有了单杀上古神龙的实力了。他明白,或许冰极并未背叛他,陈洛是否强行搜寻了它的记忆也犹未可知啊。“是您自己动手,还是我帮您?”静寂中,陈洛的声音突然响起。鬼君的手捏了把汗,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大玄京城离新年的古钟声响起还有一个钟头,但京城的守卫并没有因为这个缘故而有所懈怠,反倒是比平常更加得认真,生怕出了点岔子。不过好像越担忧的事情发生的概率反而是越大了,风南芷的车驾刚靠近京城城门就被眼尖的护卫长大人看见了,他的语气好像有些埋怨,“这虎族女帝这番来这是要做什么呢?安国公去世后她都好些年没来大玄了,这一次会不会来者不善呢?”护卫长大人最终还是没思虑明白,但是他还是看了看身旁的几个士卒,吩咐道:“让这些车驾进城。”城门缓缓打开,风南芷朝护卫长微笑了一下,“多谢。”待车驾缓缓驶离外城,护卫长才匆忙得吩咐身旁的一个士卒,说道:“快去禀告司马烈大人,就说虎族女帝来了。”“是。”春秋阁此刻威震八方的司马烈还在饮着小酒,等待着新春的到来。一名士卒就这样径直闯了进来,眼中饱含着焦急之色,“禀告......大人.......”“什么事啊?慢慢说。”司马烈还是不紧不慢的,甚至端了壶酒放在了士兵的眼前,“要来点吗?”士兵摇了摇头,赶紧道:“大人,虎族女帝来了。”“什么?!”这下轮到司马烈紧张了,好像手中的美酒都不再醇香了。“不要在往外走了。”他拿起房间里的剑就要往外冲,但是突如其来的一声的叫喊竟让他愣住了。他目光扫向了屋顶,竟然看见了陈洛就站在屋檐上。他再也生不起离开阁楼的想法,只是拿起了安置了许久不用的笔,口中囔囔道:“今夜......恐怕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啊......”安国公府上,此刻正是张灯结彩,每一桌都摆满了佳肴,云思遥与风南芷之间则是畅快地聊着旧事,只是每次提起陈洛的时候两人的心中就更显悲怆。小嗷呜算了算时间好像差不多了,主动从宴席上站了起来,面向云思遥和风南芷说道:“大姨,母亲大人在上,请允许我代表父亲大人及弟弟妹妹们向两位献上三份大礼。”“哦?”云思遥和风南芷有些诧异得看着小嗷呜,对她今晚这出有点不明所以。“首先是第一份大礼......”小嗷呜饱含深意得看着两人,然后笑道:“我们愿意将今生的泪水抹去,只希望大姨和母亲今世不要再伤心,可好?”两人对视了一眼,顿时也觉得小嗷呜说的不无道理,一味得沉浸在痛苦中也并不是好事。她们的余生还有期待,如果能将陈洛和她们的孩儿都培养成才,也不失为一件美事,何必终日与泪水为伴呢?也就都点了点头。“这第二份礼物嘛,相信大姨和母亲会十分喜欢的。”小嗷呜的目光在四周巡视了一周,好像捕捉到了什么讯息,然后才饶有兴致地说道:“真正的有情人不会因为一两次的磨难就被击垮的,冥冥之中的安排总会让他们再次相遇。”“小嗷呜的第二份礼只有两个字,陈洛。”话落的那一刻,两人的目光就聚焦在了小嗷呜的身上,好像有着些许激动,“什么?”很快,陈洛的身影出现在了她们面前,两人竟是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小嗷呜也悄然得离了场,她跑到陈洛的耳边低语道:“接下来,就看父亲大人你的了。”两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终究是云思遥先开了口,“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报个平安,知道我和南芷有多担忧吗?”“这个说来就话长了。”陈洛赶紧转移话题道:“不是还有第三个礼物吗,你们不想知道吗?”云思遥好奇地问道:“什么呀?”风南芷也赶紧附和得点了点头。陈洛并没有回答她们,而是将目光望向遥远的夜空。只见得,一道道火光闪烁在星空上,细雪的霜白也显得黯然失色。十二点的古钟声响起,这些焰火赋予新春新的温暖,也温暖两名女子的心。这个时候,陈洛才开口说道:“这就是我的第三份礼物,烟花盛礼,希望你们的心永远温暖,也希望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思遥,南芷,新年快乐。”“这次你不会再走了吧?”“不会了。”“真的吗?”“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是......”或许离别有时候是偶然,但真正的爱情是能够经历起离别之苦的,陈洛与二女的感情并没有因为这一次的离别而感到生疏,有的只是......更加的弥足珍惜。焰火闪耀或许不只是夜空,他们的心似乎也靠得更近了些。#新春拜年大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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