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家菜鸟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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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章二年正月初一,京城。 台上的戏子红装,台下的大儒白衣。台上的人清唱此剧,台下的人动情此戏。 不知台上何处飘来白绫三尺,落得戏子悲哭,深宫内的桃花开北枝,深宫内的人儿挂南枝。 红衣渐渐从身上褪去,场上的戏子就此死去,落下的是寂静,是止不住的伤心。 大儒们紧握拳头,场上的戏依旧在继续,演绎的好似戏剧成为了真实。 不知何来呜咽声,落得诸位大儒心,好似一朝鱼破关,悲情似水长流不止,怒骂声,哭泣声不绝于耳,原是寂静的戏场,此刻喧嚣无比。 “文人,岂能无耻至此!当真是气煞老夫了。新春佳节,上演的不是美满,反而是悲剧,他若是常日如此捅刀子就算了,现在还给老夫捅刀子,还是如此的猝不及防。他陈洛,当真不做文人之耻会死?”一位大儒拍案而起,神情激愤,大声的骂着。 “出海兄骂的好,我也有这种感觉,就像猛然气喘不上来,憋屈的慌。”一位大儒应声附和着刚刚愤恨出声的大儒。 就在秦出海想要接着骂的时候,一位大儒站起,阻止了他。“出海兄,且先放下,敬德兄疑似有了些感悟,大家莫要打搅到了。” 秦出海看了一眼,将心中的不快收了回去,愤愤的坐下。 只见李敬德拿出纸笔,伏于案几之上,画了起来,众大儒皆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妖娆宫中妇的形象在寥寥几笔中就出现了。 “这画是极好的,只是,这宫中人,怎么没有眼睛?”一位大儒见李敬德画完人不去描上眼睛,反而去画背景,忍不住的好奇说道。 众人也皆有此疑惑,但对视一眼,将疑惑藏于心底。 待得台上的戏剧结束,李敬德的画也就此告终,他取出一只笔毛较少的狼毫笔,就这么轻轻在画上,在宫中人的脸上那么划了几笔,整幅画瞬间映射出阵阵的幽怨。 众大儒也暗暗吃惊于最后几笔,眼神中全然是不可置信,在这幽怨中,他们感受到了战场的杀气,这恰恰与演出的戏剧相符合,军中将,宫中人,深囚宫中 李敬德将笔放下,用衣袖将汗一擦,长吁一口气,然后朝着陈洛的府邸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老夫李敬德,于今日,借戏作画,感悟心中之理。今日,老夫将走一遭这求索长桥,不论过于不过,老夫先谢过陈相国。” 声音不大,却随着那儒家浩然气响遍整个京城。那一刻,陈洛腾空,气血之力翻涌,武道万里的气息让京城所有人感到气血翻涌,武人更是如此。 陈洛遥望此处,躬身回礼,随后喊道:“后辈陈洛,在此祝前辈求索成功,从此踏入万里路。” 李敬德听到此话,爽朗大笑。他合上眼,再睁开,他已然站在一道锁链之上,绳索的对面,那道门若隐若现。李敬德慢慢的走着。 第一步,他看到了世间婴儿,有的百姓迫不得已,买卖婴儿,他挥舞画笔,画着买卖的画面,内心苦郁。 第二步,他看到了世家子弟,年幼却欺凌百姓,横行霸道,却无人敢出头,怕惹火上身,他手中握着画笔的手开始加了力度,依旧画了下来,笔墨沉重。 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第六步。 第三十三步,他看到女将军上阵杀敌,却被纳入后宫,甚至惨死于后宫之中,他画了下来,内心无比惋惜,画中的幽怨,亦是杀伐。 第五十步。从一个婴儿画成了垂死之人,从时光的开端画到了时光的末尾,走到了门前。 求索之问:丹青墨笔,画不尽天下不平,何如? 答曰:尽己之所能。 李敬德一步迈入门框之中,看着自己的家国天地,看自己所留下的画,那是他画下的世间不平,那是他画下的心中所恨。 浩荡的圣威从李敬德身上传出,所有苦苦等待的人都感受到了磅礴浩荡的气息。 天空之上,汇聚的阴云散退,落日的余晖消散。山河浮现,日正当午,皆是笔墨幻化。 “笔墨山河” 一条墨河从万里大道之巅涌出,悬成壮丽的墨色瀑布,墨汁溅落,幻化成一幅幅画,这一幅一幅的画,都是李敬德生平或者是他求索之中所画。 “万里瀑布” “滴墨成画” 这一刻,无数人沸腾,圣迹的出现意味着李敬德真正的成半圣了。 一道恢弘的声音,笼罩了整个大玄。 “贺李敬德大儒,过求索,开天地,超凡入圣!” “普天同庆!” 李敬德睁开双眼,神色里出现了异样惊讶的情绪,他开口,浩荡的声音随着浩然气和天地异象传到了京城附近万里。 “老夫李敬德,以画成圣,奠儒道画基,后世之辈,有才能者,可钻研画道,开画道为儒道附属大道。另,老夫成圣,若有文心破碎者,未有通读天赋者,画道成绩斐然,含天地正理,儒家正道,且为人通过老夫画境考验。老夫可请道成笔,以道为墨,画文心,开通读。” 此言一出,无数人为之惊呼。 圣堂处,几位半圣皆是狂笑不止。 韩愈的脸上,笑意止不住,说:“这一下,儒道怕是又可以小小的兴盛一下了。敬德兄大才!” 《史记玄章纪事》载:玄章二年初,正值佳节。大儒李敬德,观戏作画,明内心,过长锁,成半圣。异象成画,奠画道之基石,可开通读,画文心,儒道将兴。 此时,一座边陲小城。 “就叫这孩子,吴道玄吧。”一名穷苦农夫抱着孩子,给他取了名字。 城里一座酒楼内,两位年轻人正在畅谈。 “贺兄,今日盛节,又逢大喜,你我二人何不痛饮一番?” “张兄邀请,岂能拒绝,来,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此时,京城,陈洛缓缓靠近,向李敬德鞠了一躬,说道:“恭喜前辈,万里成圣。” 李敬德躬身回礼:“多谢国公,老夫才能成圣。老夫也未有报答,不如今日国公随老夫去喝几杯?” “前辈盛情,晚辈莫敢不受,前辈,请。” 喝了许久,喝到了天明,陈洛才回到府中。 一觉醒来,陈洛仍有些许的恍惚,他看向外边,天色已经接近日落了。 “师姐今日,也该过来了吧。” 正在想着的陈洛突然感到耳边一阵疼痛,云思瑶正扭着陈洛的耳朵。 “师,师姐!” 云思瑶哼了一声,呵斥道:“小师弟,下次不能这么喝了,要是下次还这么喝,有你好看的。” 陈洛连忙答应,然后转移话题,“师姐,今夜京城怕是热闹非凡,你我一起看看?” 云思瑶知道陈洛在转移话题,却也由着他,毕竟这次也算是一大喜事。“可以。” 是夜,繁星漫天,月黯淡无光,大街之上,灯火通明。 陈洛牵着云思瑶穿梭在京城之中,感受着京城的喧嚣。他们买了花灯,写下了自己的愿望,像其他的年轻的男男女女一样将其放在穿过京城的河流之中。 他们买了新年的手工灯笼,提着走在街上,韵味十足。他们买了普普通通的手链,互相为对方系在手上,预示着两人之间的爱情。他们买了糖葫芦,你一颗我一颗的吃着,满满的幸福。 “风南芷那边,希望你可以快点结束。”在回去的路上,云思瑶突然说出这句话。 陈洛一愣,然后回答,“放心吧,很快的。她们是我的孩子和我的女人。” 就在陈洛以为云思瑶要走了的时候,云思瑶搂住了陈洛,凑在陈洛的耳边,轻轻的讲着:“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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