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一觉醒来到了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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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建都汴京后，东南地区的租调已不必通过黄河漕运抵达关中，但黄河漕运仍很繁荣。因为宋代的都城东移，反过来关中地区漕粮又需要通过黄河漕运抵达东京。这样黄河漕运的方向就调转了——由东向西，改为由西向东。据《宋会要辑稿·食货》载：“凡水运……陕西诸州菽、粟自黄河三门峡沿流入汴，亦至京师。”宋朝初年置三门白波发运司，掌黄河至汴河水运，漕运陕西诸州菽粟以供京师。北宋太平兴国五年（980年），从陕西沿黄河漕运粮食50万石到东京，仅次于汴河。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年），从陕西、河东等地沿黄河下运薪炭达到1713万斤。可见朔方军亦可以使用漕运从关中京兆、华州或是同州运粮至陕州、洛阳。此次朔方军大举东出陕、虢，消耗粮食无数，前后动员了十五万夫子，大部分是在关中与华州之间搬运、装卸物资，在往前线输送的大概五万余人，八千余辆大车，外加万余峰骆驼、数千匹驮马往返于华、陕、虢三州间的窄道上，走一趟刚好够运两个月的粮食过来，这还没有包括夫子和役畜的消耗。从关中征发的夫子日夜转运，将大量粮草、器械输送过来。因为道路通行量有限，物资转运的速度很慢，也极大限制了行军速度。陕、虢两州对朔方军东出如此重要，在战前就是必须取得的一部分，此外，通过这三州狭长窄道运送粮草、物资，即极大的浪费了后方人力，也影响了大军的通行。陕虢还是离灵夏核心太远了，粮食不可能长途转运，只能就近使用渭北、京兆、华州的余粮，此次除需夺得陕、虢二州外，若朔方军后续能够取得河中府，漕船可以从灵州出发，一路运至河中府，避开龙门走陆路转运一段，再走水运，便可至陕州前线。陕州是黄河漕运的必经之路，也是黄河漕运的中枢地带，而这里的三门天险却给漕运带来了极大的危险。三门天险位于黄河中游豫、秦、晋三省的交界处。黄河过潼关，东流113公里，进入三门峡。漕运的船只经过这个地方，稍有不慎，便会立刻沉没，导致船毁人亡的局面。这样艰难的水运环境，严重影响了黄河中游的漕运运输。正因如此，三门天险成为整个黄河漕运的咽喉之地。黄河三门峡对漕运的险阻，除了人们所共知的三门天险外，还包括砥柱以下五户以上长百余里的峡谷险滩。由此，三门天险和以下百里的“阏流”险峻河道，共同构成了三门峡黄河险段。历史时期，往来东西的漕船经常在这里覆没，即便到了隋唐时期依然没有太大改观。《新唐书·食货志》载：“凡岁漕砥柱，覆者几半，河中有山号‘米堆’。唐朝定都长安后，面临的一个重大问题就是粮食短缺。因为关中一带不足以供给首都庞大规模人口的粮食需求，急待从外地输入，以解短缺之困。到了唐玄宗时期，决定大力整顿漕运。当时渭水淤沙水浅，漕船难进，宰相裴耀卿“条上漕事便宜”，提出“节级转运法”，以重建关中漕运事业。规划将漕程分设三段：洛口以东为水运，置河口仓，东南漕舟至此输粟入仓；另换船装运分入河、洛，至三门峡东西两侧登岸；凿山路十八里陆运，以避三门之险。从而健全了漕运各个环节，提高了运粮效率。到天宝年间，每年运往长安的漕粮高达四百万石，可以供养一百万人，足够大唐政府运转之用。“十八里陆道”在三门峡北岸仍保留有短短一段。当年江淮来的漕粮就是运至集津仓，卸船装车，经十八里山路陆运至盐仓，再装船运至长安。“安史之乱”将唐朝经济支柱之一的黄河流域荡为烽火战场，后战乱平息，但河北藩镇割据，成为动乱的策源地，朝廷不得不更多地依赖江淮流域经济区，“兵食所资在东南”。运输东南粮物，漕运尤为关键。故在唐代宗广德二年（公元764年），刘宴接手改革漕运，疏浚水道，训练漕卒，制造坚船，对漕运船只进行改良。众所周知，三门峡一段水流湍急，一般船只无法通过。于是，刘晏制造可以直达三门峡的专用船2000艘，每船载重千斛，“十船为纲，每纲三百人，篙工五十，自扬州遣将部送至河阴，上三门，'号上门填阙船’，米斗减钱九十”。“江船不入汴，汴船不入河，河船不入渭”的分段漕运方式，“岁转粟百一十万石，无升斗溺者”，创造过黄河漕运史上的奇迹。这些举措使因战乱停摆的漕运事业再次繁盛起来，每年运至关中的漕粮恢复到110万石，缓解了关中财政紧张的局面。北宋建都汴京后，东南地区的租调已不必通过黄河漕运抵达关中，但三门峡漕运仍很繁荣。因为宋代的都城东移，反过来关中地区漕粮又需要通过三门峡漕运抵达京师开封。这样黄河漕运的方向就调转了——由东向西，改为由西向东。据《宋会要辑稿·食货》载：“凡水运……陕西诸州菽、粟自黄河三门峡沿流入汴，亦至京师。”北宋建隆四年（963年），宋太祖下令重新开凿三门峡，并设立相应的机构和官员管理黄河航运，把黄河分为两段：河阴（今河南荥阳）到三门峡为一段;三门峡到陕西为一段。北宋太平兴国五年（980年），从陕西沿黄河漕运粮食50万石到东京，仅次于汴河。后来因为西夏和北宋多年发生战争，粮草等军需物资要从关东转运。直到宋仁宗庆历年间，黄河漕运有所减少，运量缩减为每年30万石。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年），从陕西、河东等地沿黄河下运薪炭达到1713万斤。

看史书其实发现历史上这个时期有很多可以咂摸的地方。朝堂内外尽管王安石如日中天，和神宗还是蜜月期，但依然暗潮涌动，仔细思考下去很微妙。1.欧阳修去世熙宁五年闰七月二十三日，欧阳修于颍州家中逝世，享年六十六岁。八月，获赠太子太师。熙宁七年八月，获赐谥号“文忠”。2.熙河开边现在的进程其实已经比历史上快多了，历史上因为王韶没有参加西夏战争，熙河开边在熙宁五年其实根本没达到现在的经营。但也可以看出王安石和宋神宗对这面的鼎力支持了。看到书友说王韶没有历史上升得快，有点委屈，但其实仔细研究就发现章越在比王韶做的好的太多太多了。王韶在西面这几年，就没有一个和他相处的的好的同僚、上司、下属。历史上依然和郭逵、高遵裕势同水火不说，还和景思立、张守约关系都很差，各种在御前官司扯皮争权，杀投降的俘虏的皇帝非常不悦。现在都能想到章越走之后，王韶当经略使有多乱了。但是！宋神宗和王安石确实是不吝赏赐的一对君臣，经常能看到厚赐，厚恤，重赏，无论是官爵、还是钱粮布帛都很让人眼热确确实实是升官发财的快车道。相信这次打下来河州，章越也能是直学士了。而且，历史上熙河路文武升官这么给力，确实刺激了不少人也生了效仿之心。比如章惇和沈起。这个后面再说章惇。3.王安石气势无两，如日中天看这时期的记载就是，安石：吧啦吧啦吧啦。上以为然/上以为善/上曰可/上终许之。基本上大事小节方面王安石说的宋神宗都可以说言听计从也差不多了，有分歧八成的情况也按照王安石的决定来。王安石各种变法措施突飞猛进、如火如荼地进行。官员安排几乎都按照王安石意愿来，简直是不要太爽。4.新党人士内部关系（吕、曾、章惇）其实新党的内部变化还要等到熙宁五年十月份吕惠卿守孝回来，吕曾竞争和矛盾才开始扩大。吕惠卿守孝回来，就在修起居注、判司农寺、检正中枢五房公事、知制诰这些位置，俩人有着竞争和逐渐不可调和的矛盾。他俩也是王安石的左膀右臂了，就当下，吕惠卿在皇帝和王安石眼中，稍胜一筹。历史上吕惠卿一回来就和曾布一起担任“权似参政”的同检正中枢五房公事，同修起居注。估计俩人矛盾也不少。由于现在这个位面吕惠卿升的比历史上还要快，所以也不能按历史上的情况推测吕惠卿官职。而这还不算什么，熙宁四年曾布就从直舍人院升知制诰，到熙宁五年十月，曾布竟然又以本官右正言担任翰林学士，众人都表示你开心就好【壬辰，太子中允、集賢校理、同修起居注呂惠卿同檢正中書五房公事。乙未，知制誥陳繹、曾布並為翰林學士。初，呂惠卿既除都檢正，欲布罷職，王安石固請留布，曰：「得兩人協濟，則臣愚短庶幾寡過。」上許之。及是，又欲留布，上日：「學士職任高，不可為宰屬。」安石又請留布修中書條例，上曰：「惠卿吏文尤精密，不須留布也。安石乃止。】至于章惇，对不起，如果说吕惠卿曾布是小弟，那他现在顶多还是个弟中弟，给曾布打下手，连邓绾都比他出彩，他还只不过是个秘书丞，都不如章直沾光来的官职高，太常丞站位还更靠前呢。私以为章惇是眼看在京中挤不进第一梯队，于是，他也看中了战功这一方式来实现升官。于是他选择了南下建立功劳，去和两湖的山蛮土著斗。看记载能够很清晰看出来，皇帝是没想让他弄出太大动静，王安石当时派出的各路调查、察访的多的是，只是给了他一个察访的名头，但章惇自己是个不嫌事大的，后来才一步步把事闹大。后来闹大之后，用兵的时候王安石和宋神宗都疑违命扰民，告诫他别搞事，勿轻动。和在熙河、陕西这种盼望多立功的态度真是完全不同。【庚戌，遣秘書丞、集賢校理、檢正中書戶房公事章惇察訪荊湖北路農田、水利、常平等事。始議經制南、北江，故徙風及構，又使惇往密圖之。王安石請先以察訪常平等事為名，竢見端緒，乃委監司計度。文彥博曰：「若名為察訪，則監司執不從。前李承之出，震動東南。」安石日：「銜命出使，自監司以下皆得按舉，固宜為人所畏也。」新紀察訪皆不書，獨書章惇，要非例也。】总之，就章惇官职、关注度、声望这些效果来看，如果不是章惇后来入相，他把这件事情当成自己的一大功绩来看，这个事还真没太大动静，抨击比表扬多。毕竟在变法轰轰烈烈，内外各种纷争的情况下，这比起来真不算什么大事，招抚人口、屯田也没有立刻收到效果。朝堂的关注度影响力和熙河开边比，还真是天壤之别。甚至在熙宁五年、六年这个时期神宗对章惇的评价来看，其实也对他有点轻视。神宗对他的评价在这个时期多是：章惇轻率、粗通吏文、连知瀛洲都不放心让他去，还是王安石一力推荐才成的。莫说和章越比，就是和吕、曾、许将、蔡确比都是个弟弟。章惇在这个时期，显然还是第三梯队，要不是曾、吕都把自己相继弄下马，他后期也很难上位。5.皇帝思想动态虽然皇帝还和王安石处于蜜月期，但是，出于皇帝这种生物的本能来说，皇帝还是要对种种事情都要掌控。比如还是用文彦博他们一些反对派。还比如说，看到许将的任命就觉得很有意思。许将状元几任外任回朝后，刚开始很受宠信，三日三迁，判流内铨，听他的意见撤销吏部南曹，又不顾王安石反对让他直接免试知制诰。明显是打着像当初苏辙、章衡、章越这种，想要作为亲信培养，不属于王安石的势力。但是，好景不长，许将能力还是有待提高，最起码不如章越当时管国子监、知制诰能让皇帝长脸。等到熙宁五年八月的时候，宋神宗自己就吐槽了：【上謂王安石曰：「直舍人院文字如許將，殊不佳。」安石曰：「將非但文字不過人，判銓亦多生缙不曉事，為選人傳笑。臣怪陛下拔令直舍人院，不知何意。」（你非用许将，打脸了吧？）上曰：「止為將狀元及第。」（我也就是按规矩，心底：明明都是状元，怎么差这么多）安石曰：「陛下初未嘗以科名用人，何獨於將如此？」（你就强行挽尊吧，懒得揭穿）安石又曰：「制誥誠難其人，然於政事亦非急切。」上曰：「說事理不明，不快人意，要當審擇。」又問：「起居注见闕，何人可修？」安石曰：「呂惠卿喪欲除。」（吕惠卿十月份除丧）上曰：「惠卿最先宣力。」安石曰：如此人自當擢用。」上曰：「惠卿勝曾布。」显然，目前皇帝心中：章越>吕惠卿>曾布用不了几个月，神宗会很想念那个和他心意相通，给他长脸，能力最佳的白月光章三了（章三：全靠同行衬托）……猜测，章越也就在熙河路再待一年，待到熙宁六年也就差不多了。到时候这面拿下比历史上还多的八州地盘，盐、酒、马、茶这些市易都奠定基础也就差不多了。

伏波万里浪涛竭，一帆闲渡红尘事；东方日出西方雨，道是有晴亦无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