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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鳞辛巳年腊月二十三。日行渐西，北风凛冽。许是前几日的大雪让老天在神京再无储备，今日是寒冬为数不多的晴天。年味渐浓，神京内的各处亭台楼阁，阳光留在了大部分士人的脸上，他们或高谈阔论，或饮酒作赋，更有甚者烂醉之后恣意高歌。也有人在镜面一般的冰层前呆坐一天，还有紧闭大门的五姓权贵如同避冬的蛇鼠沉默在喧闹的神京。喧闹之外，唐皇坐在紫宸殿的黑漆髹金云龙交椅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入定。这是他自记事起就有的习惯，很少有人知道他为何这样做，也再没有人能像多年前哪位玄袍问他为何这样做。当时他只答，“眼睛闭上了，耳朵会听的更清楚。”二十三年前，它的跳动开始不再那么有力。而在十年前，那声音越来越缓。直到最近，有时他已经听不到了声音。“本来准备毕于一生的事业，如今所剩时日无多了。”李尧（不知道唐皇叫啥哈哈）想，随后睁开了双眼。“叫元有镜入宫。”…………“微臣元照叩见圣上。”殿外响起那道清冽的声音。“让他进来。”“陛下。”元照再行三跪九叩之礼。“不必多礼了，起来吧。”李尧袖漆黑的眸子注视着这张已经走到权力中心却仍没有几分贵气的脸。元照起身袖手俯身立定，低头面无表情。“元卿，其实叫你过来并无大事。只是孤今日忙完闭目养神时忽有所感，想起史书说‘国恒以弱灭，独汉以强亡’，爱卿以为何解？”“回圣上，微臣以为，国无外患必有内忧。”元照细长的眸子似是眯起，再也看不到他的目光。“若是无忧无患，百姓可否安居乐业？”“回圣上，民可无忧，君不可无忧。无内忧外患者，国恒亡。”元照似乎俯身更低了一点，李尧再也看不到他嘴角的表情，只余下紧锁的双眉如两根扭曲的树根。李尧的目光从元照身上离开，渐渐上移至大殿的穹顶，沉默了一会似是叹了一口气后说。“朕何尝不想要安乐的天下。元卿，你所举荐的二十余人朕看了，都不错。尚未任命的几位也是栋梁之才啊，更难得的是气节都不错，想来让他们等等他们倒也不会转头到五姓的怀里？”“回圣上的话，微臣回去便和他们断绝往来。”元照紧锁的眉头似是舒展了一点。“元卿，你是诤臣，倒是难为你了，一起用晚膳吧。”李尧从椅子上起身，背过身去，宽大的玄袍遮住了那把漆椅。夕阳的余晖斜射入殿内，元照不知何时又伏跪在了地上，笼罩在昏黄光线中的紫衣微微颤抖，一句同样颤抖的话打破了宁静。“陛下圣明！”…………晚膳。这是元照第一次奉命与君同食，当然世这上绝大多数人能见真龙一面已是十世难修的福缘。唐皇今日兴致似是不错，如此寒冬仍命人于太液池旁的亭中备膳，并特地让御膳房备了汤圆说是要与爱卿同食。此时日正如西山，月未东升，万物朦胧间四周太液池的冰面反射亭内的烛火竟让此亭成了天地间的一枚萤火。亭内四角已经着了暖炉，唐皇居于上座用竹箸夹起一片白菜。抬头望向对面的六尺紫衣，低沉的声音传入元照的耳中。“圣人云，‘治大国如烹小鲜’，倒是有趣极了的句子。元卿，你以为此中真意何在？”紫衣起身移步至亭角，低头揖拜而后回道：“回陛下，微臣出身寒族，自幼所食无非粗粮米粟。今日是神京的小年，陛下子民无不敬天地食元宵以待过年。臣生于南疆，小年却在明日，想来也还有不知多少百姓不知明日何过，更别说今夜严寒如何抵御了。”伴随着微颤的声线，紫衣一揖及地。唐皇颔首，面无表情的脸第一次有了笑意。“朕说你是诤臣，你还真是朕烹小鲜时划破手指的厨刀了。不用再多礼了，也别总说什么回圣上陛下的，又不是在朝堂上，过来坐下吃饭。你说自己见识少，那你可知这白菜形似凤尾，难在何处？”紫衣缓缓走至椅旁，再度坐下，狭长的眼微眯，目光不知是否在看盘中的凤尾白菜。少顷，那眸子第一次抬起面向那位圣人，与之而来的声音有力起来。“一把好刀，一位孤臣。”唐皇脸上笑意更甚，放下竹箸虚鼓了两下手掌。“吃菜吃菜。”唐皇将箸上的白菜放入紫衣的碗中。“元卿以为谁够锋利？”元照手从袖中伸出，第一次拿起桌上的竹箸，回话却是反问：“陛下以为朱雀门下，刺破天地可否称得上锋利？”“不可。”李尧沉默，而后笑容渐失，脸上神色却是一阵阴晴。北风忽起，亭旁的帷幔流苏翻飞，倒是像极一根根飞舞的发带。“他是晋阳的剑，不论指向何方，却不是我的刀。”那道紫衣似是早知此答，却又有些出乎意料。他们都知道当下谁是最能直言的刀，却偏不能由这席紫衣举荐。元照明白，若有了党派，何谈孤臣？“京兆府有一捕快，名唤谢穿堂。此人嫉恶如仇，鲤馆与太平漕之案便经此人之手。听说已经将诸多案件汇与狄九，而狄九起了一个弹劾折子。”“将证据递于御史台吧，他们是干这个的。若是实有隐情，这个谢穿堂，有功。”想来那位朱子唯一留下的弟子明日便是御史了吧，元照拢了拢袖，抬头见那位唐皇已经开始用膳。食无言。…………

爽文，书荒时能看，套娃套的还行

作者是帮别人代肝的游戏的，为了生活，没时间写这个小说真是6，各位建议先养养吧，不会太监的这本书，连运营商都觉得太难了，养养吧，各位，养养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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