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斗罗:战神封耀,开局冲师柳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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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丘。康回面无表情,看着参与决议的人们渐渐的偏向颛顼,那个沉迷于音律的年轻人。他似乎是在压抑着怒火,但依旧维持着最后一点属于领袖的体面。决议还没有结束,他应该还有机会,凭他的战功,应当还有余地。“碰!”“共工,不可僭越!”雨师妾一族的族正死死压住康回的肩膀,压低声音急切的劝道。康回压住怒火,可面上仍有不虞之色,但他心里也明白,纵使自己再不满,也不可能改变这已有的决议。这里是轩辕丘,是人族的圣地,不容他放肆。康回没有多的言语,只是他那阴沉的面色好像风暴来临前的乌云密布。他在周围人或大怒,或可怜,或不解的神色里,抽出了常伴自己征战的手戟,直指帝轩辕!“为帝者,心胸宽广乎?徇私耶!”随后愤然振袖,迎着一众人神色各异的眼神,背对着闭眼长叹的帝轩辕,转身大步离去。复行数十步,顿足,终是回首望去。那个和他相差不几的年轻人,那位即将成为下一代人王的新帝,高阳氏,颛顼。颛顼站在一处小土包上,身旁从者众多,大多数人都拥护着他,真心实意奉他为王。颛顼注意到了共工投过来的匆匆一瞥,清澈平淡的眼眸下古井无波。没有击败对手成功为王的喜悦,没有年轻人得胜之后的肆意张扬。只是对着共工微微颔首,几乎不可查。就好像是对友人的送别,仿佛自此以后,便再不相见。即使山海再大,你我二人也不可能再把酒言欢。送君。这是颛顼无声的告别。………………………………月夜,轩辕丘。年轻的男人手中握着一只骨笛,清冽的乐声缓缓的从中流淌。风静静地吹拂着,月光伴随着乐声一起流淌,星光在其中点缀。一曲渐毕,男人身后响起了孤单的掌声,不快也不慢,但却好似战鼓盈野,天雷吒响。“比起颛顼你当初听那八条飞龙翱翔天际而作的曲调,这乐声可是逊色不少。”在颛顼身后月色所照不到的黑夜里,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的男子。身着墨色鳞甲兽皮服,华美的蚕丝编织其中。男子面容神武,眼中似有江海翻腾。“我就知道康回你会喜欢那个乐律,但这个也不差啊,这可是我聆听昆仑的风,游荡封渊的水所作,也不差的吧。”颛顼似乎对共工的喜好有所不满,不过都是自己作的曲,倒也没什么高下之分。“有酒吗?如果是康回你的话,一定会带酒在身上的吧。快匀些于我尝尝,这轩辕丘一定是有好酒的,但都被大父给藏了起来,真真小气。”颛顼小心翼翼的收起骨笛,然后随性的坐在一旁的草地上,又随手拍了拍旁边的草地,有些讨好的看着共工,那意思就好像是:座都给你擦干净了,大爷您还不上酒?共工皱了皱眉,有些无奈,旋即上前几步,坐在颛顼的身旁,从腰后取下一个鼓鼓囊囊的兽皮制的水囊,扔给了颛顼。“来轩辕丘之前去了一趟白民国,有两个孽神企图在那里兴风作浪,有白民国人骑乘黄跑到我那里求助,想来也无事,就去宰了那俩不长眼的孽神,用祂们的神性酿了酒。”明明是很惊悚的事情,却让共工说得那么平淡无奇。更夸张的是,听闻此言的颛顼,更是觉得理所当然。颛顼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感觉很是爽口,索性伸展身躯躺了下来,又喝了一口,显得格外的放松。共工撇了眼颛顼,有点无奈,又有点不解的问道:“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喝一晚上的酒,但过几日就该在轩辕氏面前由众人决议出新的人王。不出所料的话,应当就在你我当中选出一个来。你这时候来找我喝酒,怕不是想来拉拢我不要和你竞争吧。”闻言,原本还在躺平灌酒咸鱼化的颛顼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是在考虑这个方法的可行性。还不等颛顼起身舔着脸嘿嘿嘿蹭向共工,就被共工提前黑着脸用大爪子摁着颛顼的脸把他和身下的大地一起给镇压了。在共工的魔爪下扭动着没挣扎开的颛顼,闷声闷气的咕囔道:“侬拱喔饭开。”撒开手,共工嫌弃的把手在颛顼身上擦了擦,在颛顼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中反而更加疑惑了。年轻时共工曾离家游历山海界,途经平丘、范林一带时,遇见了同样年轻且醉心乐律的头铁娃,颛顼。平丘在三桑的东面。这里有遗玉、青马、视肉怪兽、杨柳树、甘柤树、甘华树,是各种果树生长的地方。在两座山相夹的一道山谷上,有两个大丘处于其间,所以叫做平丘。至于为什么要叫颛顼头铁娃呢,这还是因为当初他俩第一次见面时,没有什么话本小说里那么场面恢宏,也没对后世产生什么深远影响。纯粹就是一无辜路人偶遇一个挑逗视肉(怪兽)试图让其发出不同声调来记录音律的疯狂作曲家。所以说,共工真的很无辜,要不是当时共工和颛顼俩人加起来有四把刷子,指不定现在平丘的草都能长老高了。颛顼没这么无聊,也不会干出这种没脑子的事,再头铁也不会!这不光是共工与颛顼那几年同行所结下的兄弟情义(一个疯狂惹事,一个被动挨刀)得出的结果,更是现如今少昊死后,唯有他与颛顼二人有资格争夺帝位。这样的人,怎会如此愚笨?所以说,你究竟想干什么?颛顼看着共工疑惑的眼神,虽未开口询问,但颛顼知道,共工在等一个答复,一个能让共工满意的回答。坐起身,收起身上的懒散,无所谓的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没有立刻回答共工的疑问,反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从中倒出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石子。共工没有开口,静静地看着颛顼的动作。只见颛顼抓起一把小石子,似是随意的挥洒了出去,却在他与共工的周围奇异的滚动起来,吸收着月光的精粹,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在共工的感知里,周围的环境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好像时间和空间都有了一种古怪的滞留感。“一点小手段,毕竟接下来的话,就算是整个神州大地,我也要尽可能的瞒过去。”支离破碎的空间阵法里,共工紧皱着眉头,颛顼的眼神苍茫。………………………………共工驾驭狂暴的水流,只顾着往前方奔去,而那个方向,正是东南位置,他在轩辕之丘重重一脚,直接踏碎了山石,从裂缝里流出了洵水。他愤怒长啸,掠过天地,在空中将自己华服上的装饰抛下,扔到了西王母所在的玉山,化作了胜遇这一种神鸟,凡人见之则其国大水。还不够,这还不够。共工在心里默念着。他不忍回头,即使是之前对此有了计划,可还是会有很多人因他而死,许多家庭会因大水而亡。但他不能停下来。……转眼已是千里之外。但是水神共工的“愤怒”非但没有消减,反而越发地剧烈,仍旧朝着东南方向而去。于是,愤怒的水神所经过之处,诞生了宽八百里的流沙河,在乐游之山诞生了桃水;他在轩辕帝别都的昆仑之丘抛下了身上的玉佩宝剑,落在四方,化作了河水,赤水,洋水,墨水四条神代河流,波涛汹涌地流淌在大地上。快了,就快了……共工的眼睛逐渐开始变得赤金,璀璨的金光似乎要洞穿虚无。共工身上的神性越来越浓烈,几欲化作真正的天神!他正在慢慢的变成祂…………祂路过槐江之山,丘时之水爆发,祂在泰器之山扔下了自己的外袍,化作了神代的观水,而祂镶嵌着玉石的腰带化作了一种鲤鱼,是鱼,却有着鸟的双翼,能在西海和东海之间飞腾,逢山开山,山石崩裂之处,就有江河流淌,直到后来,共工赤着健硕的身躯,看到了不周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神性就好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一点点的将共工拉下深渊。规则和权柄环绕在共工的周围,好像只要共工愿意,只要伸出手,就能轻而易举的握住,进而成为真正的天神!还不可以,还没有到,我还不能……人性几近消散,作为人的共工也将要迎来真正的死亡。不是生命上的消亡,不是灵魂上的崩溃,也不是性格上的扭曲。祂还是祂,但祂永远不再会是他。源自共工内心生而为人的骄傲,共工的人性一直在挣扎,即使濒临消散的边缘,也从未有过放弃。直到共工看见了前方屹立天地的不周山,最后的人性犹如滚烫的沸油燃烧了起来,甚至一度反压着神性!撞断它,以人的身份!……愤怒至极的水神不管不顾,直接撞了上去。这一次祂没能创造出江河,而是将作为擎天巨柱的不周山,直接撞倒了过去,那个时代,人神混居,人界之上还有苍天,这下不周山一倒啊,长天朝着西北一侧重重地倾倒了下去,在西北方向生活的人们,看到了天崩地裂的一幕。那也是他们最后所见到的画面…………成功了吗?已经彻底陷入神性的共工保留着最后一丝人性的挣扎,躺倒在地上茫然的抬头向天空望去,努力的睁大双眼,仔细的看着……天向西北方向倾斜,那满天的日月星辰啊,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了,如同被惊住了的飞禽走兽,仓惶的逃向西北的方向。大地向东南方向下塌,神州大地上的江河仿佛得到了号令,所有江河道路上的流水尘埃都在向这里汇集。成功了,成功了!共工充满人性的眼神里跳动着喜悦,他想笑一笑,可是充满伤痕的身躯却再也无力微笑。他努力的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无声而狰狞的咆哮。他最后看了一眼若水的方向,旋即又将视线投向了遥远的轩辕丘。他知道,此刻,那个男人正在注视着自己,充满悲伤。眼中人性的光消散前,共工莫名的想到了数日前和颛顼喝酒的那个夜晚,然后满意的闭上了眼。……共工氏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折天柱,绝地维,故天倾西北,日月星辰就焉;地不满东南,故百川水潦归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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