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娱:谁让他当导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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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看着窗外的世界,不再是曾经那个脚踏实地的世界,不再是那一仰头就能看到的天之柱,他们已经离开了故乡很久很久了。久到了烛都快忘了曾经脚踏实地是一种什么感觉,久到烛都快忘了自己曾经为之骄傲,为之自豪,经常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天之柱,甚至有些看腻的天之柱是什么样子了。他们……现在是失乡人了,他们失去了他们的故乡。烛每想到这一点就有些沮丧。他现在已经习惯了看不到天之柱的日子,已经习惯了在魔神之海上漂泊的日子。但是故乡这个词总还能让他的心跳为之一顿。现在他们进入了一个叫做大黑暗天的海域,这是魔神之海里极其罕见的一种现象。根据族里新一代的贤者们研究,这片海域应该是被一个拥有黑暗唯心法则的魔神级生命影响污染过的海域。在这大黑暗天中,似乎一切能带来光明的事物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化作了黑暗的一部分,明明能带来光明与温暖的火,在点燃不久后就变成了黑暗的火,烛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种黑色的火。黑色的火好像燃烧着不详,它不会带来任何的光明,只会给人一种要陷入疯狂的黑暗。在这片海域中能带来光明这种稀少可怜的东西似乎只有他们蓝晶人的奇迹——遗愿,而且不是一般的带来光明的遗愿,而是针对大黑暗天的光明遗愿才行。但是不知道该说庆幸还是遗憾,在大黑暗天中,还没有一个蓝晶人逝去。蓝晶人已经在黑暗中迷失方向很久了,如果还没有给蓝晶人带来能够脱离黑暗的光明遗愿,恐怕这一支蓝晶人的火种就要在此熄灭了。烛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名字是烛,是带来希望与光明的烛。他已经很老了,作为见证过天之柱奇迹的他,和在魔神之海上出生的新一代不一样,他早已厌倦了魔神之海的生活,他算过了,他的时间也快到了。他走到了正在苦恼的船长面前,脸上却没有一丝即将逝去的忧愁。“船长,光明就交给我吧。”船长震惊的看着烛,这是船上最后一个老人了,他们在遇到到一个个问题时,老人总是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为后来者开辟一条生路,这已经是最后一个老人了,见证过蓝晶人奇迹——天之柱的老人。“烛叔父!”“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这是我之前听说贤者们说的一段话,现在就让我成为那一道光吧。”自此,蓝晶人失去了最后一个见证过奇迹天之柱的老人,却多了一个照亮大黑暗天的光芒。
显示更多月岁多深眸,听取离人心上寒!这是计昭南在霜风谷鏖战的某个日夜,于临淄而言,恰是明月高悬的时节。在这霜风回流片刻安宁,计昭南横枪持握,盘膝于平整之上,便在此安静调息。众人也侧卧打坐不一而足,都在争分夺秒地恢复自身状态,迎接下一次冲击。身着道袍的淳于归跟白甲银袍的计昭南并列而坐,位于阵列最前,似那绝代风华,二人虽分属两国,但也是袍泽战友,少了些防备,多了些照应。韶华枪一呼一吸中,计昭南的状态也慢慢抵至巅峰,就此刻的安宁,也仿佛把他带回年少驰骋临淄的风采。时年,他提一柄长刀与师兄饶秉章的长枪对轰。大师兄拿一兵书坐在角亭之中,看着两兄弟打的火热,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二师兄,你这枪法深得师傅真传啊,这无我的气势,压的我的刀,都施展不开了”计昭南嬉笑着,好似这样就可以打断师兄的气势。“你这刀法也不赖吗,偶有灵犀一闪,我都不好招架了。”饶秉章也是开怀,把师弟的赞美皆收下,也不忘抬师弟一手。练武场上的秋叶,随着二人的打斗,挥舞着,如在摇旗呐喊,四周的兵刃在架子上颤栗,也是应和着,为这年少的意气喷涌着。“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是在那吹捧,就是外出捣乱,也不知道多读读书”陈泽青和风细雨地教导着这俩不喜静的师弟,但你看那微微扬起的笑容,也是欢快至极。“哈哈哈,二师兄这不是准备去黄河之会为国添彩,这不得多加鼓励,将来争得魁名,也有我的一份功劳,不是吗”计昭南边说边走向亭中,拾杯便饮。“害,这不是还没夺得魁名吗”饶秉章也是乐呵的,龙行虎步地迈步向前,虽说是谦逊,但观其面容昂扬姿态,其内洒脱,游荡全身的意气,这魁名如何不得?忽冷风凛冽中,得一静谧,霜风谷的战场又是开启了,计昭南猛然睁开双眸,持枪前冲,寒光闪烁间,又是一场厮杀,往日温情已如梦幻不见了。……计昭南独自走在长街上,忍受着形色各异的目光,走了很久。迎面而来的风呼啸间,恍惚身在临淄,心到霜风谷,又看到那个提剑走来的少年王侯。时近腊月,临淄的风也带上了几分寒意,非为恶寒,却比之更令心寒。无双甲衣,能抵挡外在霜寒,无法抵御心之凋零。在临淄颇受男女老少喜爱的他,竟也感受到了孤独。或许有一刻,他觉着那个在战场上没能回来的是他自己。恍惚下又回到那日他送二师兄离开的身影。“师兄,你的伤还没好,为什么要如此着急去妖界厮杀”大元帅府门前,计昭南面色凝重道。而此前那魁梧的汉子,已是披甲上马,将欲远行,“我未得魁名,是平生大憾,此后也未有机会,去万妖门后,也算是为国为民,魁名一事,靠师弟了,为兄去也。”饶秉章拍了拍计昭南的肩膀,提着韶华,头也不回的,驰马而去。此去又是凶险异常,计昭南定在原处,目光炯炯,直至微弱不可见,心下也在默默期许着,愿师兄归来时,我于黄河之会夺魁名。遥见少年英豪,长枪策马,俊貌可穷诗家笔,萧疏轩举,湛然若神,为国争名,热血撒疆场。漫步向前中,也只一口轻叹,吐出往日时光,计昭南此刻是一人。……道历新年刚过,欢腾的喜气还没有消散,临淄便在夜半迎来了一场大雪,纷纷扬扬撒满人间,连家户门前的石狮也变得软萌可爱,如此好景,如此好雪,怎不说是瑞雪兆丰年呢?是夜,大元帅府,未曾就眠的师兄弟三人,和着风雪在小亭,饮茶论事,观雪弈棋。大师兄陈泽青的棋艺高超,持白子,每一步都为煌煌大势,三师兄计昭南落的步步惊心,持黑子,招招死命,一股英豪之气回荡在黑白纵横间。小师弟王夷吾观棋不语,添茶看水,少见如此乖静,世上也唯有几人当得此礼。远离战场多日,计昭南仍是穿着无双甲,英俊潇洒的容颜,俨然就是话本里的少年将军,虽是明眸,却见愁闷。他已在临淄等了多日,这是他数十年来,第一次有如此长的时间,没有在妖界厮杀,闲下心与师兄饮茶。霜风谷里的事情发生突然,并非他可预料,但他依旧负有责任,无可推脱,他也不去辩驳。计昭南只是在这大元帅府里静默的感受着。看这大雪来的紧,不由得来了兴致,留下一局残棋,提起韶华枪,便落在了练武场中。一点寒芒随心起,枪出如龙雕冰花。鹅毛飞雪迎面来,涤荡着夜空,寒酥上下白,檐帽挂上三尺冰霜。你看那好个少年郎,白甲银袍亮银枪,在这雪花漫舞的练武场,极尽此境绝顶枪术,演绎杀伐。韶华挥舞,风雪不可近。不见得什么超凡,似孩童也可仿照一般,只是简单栏、拿、扎,枪意却在贯穿云霄。横栏便把飞雪截流,斜拿引得雪随枪走,一步前扎眼前随之一静。枪尖轻点,一片雪花分两半,转瞬游龙,撞出堂前一片空。哪里来的赤色?原是周遭腊梅开得火热,鲜红与雪白相映成趣,仿若当时战场厮杀得炽烈,鏖战得痛快。就在这庭院里,就在这方寸间,和风心动,夹杂着霜花,游走在行列冰雪中。腾跃挪移,好大一颗头颅。碎琼乱玉多纷扰,血佩藏在柳絮里。陈泽青坐在八角亭里,烘着火炉,细细品着一口香茗,放下定胜负的白子。王夷吾就站在身后,有一股引而不发拳意将出未出。两人同时看着雪中计昭南的枪花绽放,不见得璀璨,只是朴实无华的挥舞,但这夺目的杀意,谁能忽视的了?“你觉着如何?”陈泽青目不转睛地突然问了一句,王夷吾也没有发愣,回头看了大师兄一眼,平和的说道。“师兄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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