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遮天之楚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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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叶僧,求求你了,我想追她。” 扫叶僧他摇了摇头,“庆云,你要知道,你是有官配的人,怎能肖想别人鱼塘里的鱼。” 庆云厉声质问“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我大海够大,多一条鱼又怎么?” 瞧着庆云这样,扫叶僧无奈的叹了口气,“早知道你有海王的心,我就该让你当个和尚,每天只能敲钟念经。” “你……”庆云顿时语塞。 他想要好多的鱼,可是他害怕得罪扫叶僧,毕竟他是他的神。 “欧巴,求求你了,我今天就想要那条鱼。”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庆云打算用死缠烂打的方式,试图让扫叶僧妥协,然而他忘了,扫叶僧是个出家人,又怎么会妥协。 “你这不知悔改的样子,实在是辣眼睛,我要改文,你就在这儿敲一辈子的钟好了。” 庆云瘫坐在地,愿望落空,还没了官配。 扫叶僧递给他一把扫帚,“把树叶给我扫了,我得瞧瞧我家鱼儿饿了没。” 庆云瘁!
显示更多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钩,刀也。 何家庆在刚学会爬的时候被何玉秀抱过去抓阄。 他在琳琅满目的刀、剪、弓、书、笔间爬了一阵,最终什么都没抓,只往地上一滚,又坐起来“咯咯”地笑。 下人们说:“少爷这是前途不可限量,不似常人可拟。” 何玉秀也不较真了,将当时才两岁的何家庆抱回房里。 何家下人开始收拾东西,才发现抓阄的炕桌上少了一把刀。 他们又说:“少爷刚刚抓了刀,以后不是武修便是体修。” 何玉秀乐了,这孩子像她,老话怎么说——外甥效姑。 转念一想,她的脸色又变得难看。 刀呢?被何家庆抓了,带走了。 啥时候带走的?带去哪儿了? 小孩子皮肉嫩,哪怕那把刀没开刃,万一磕了碰了也麻烦。 何玉秀风风火火地进了屋,何家庆睡在襁褓中,安安静静的,看上去格外乖巧。 何玉秀问:“家庆,刀呢?” 何家庆眨了眨眼,没说话。 他才两岁,听不懂太复杂的话,这很合理。 何玉秀急了,在床榻上搜了一个下午,终于在床垫的夹层里找到了那把丢失的刀。 她指着何家庆:“这死孩子,怎么这么能藏东西?” 何家庆睁着无辜的眼睛看她,好像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何玉秀觉得自己真是傻了,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置什么气? 她弯下腰,拍拍何家庆的头:“好孩子,看你这么喜欢这把刀,姑姑先给你收着。等你长大了,姑姑带你修体修。” …… 何家庆长到能记事的年纪,何家人总和他说他抓阄时的趣闻。 下人们说他抓阄抓了把刀,宝贝得都带走了,以后八成是个武疯子,天生该做体修。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刀拿走的,也没有人在意为什么他当面不拿,要趁没人注意才拿起那把刀。 十二岁的何家庆握着那把他在十年前抓阄时拿的刀。 刀已经很旧了,表面锈迹斑斑,却依旧没开刃。 何玉秀将体修的药粉递到他面前,说:“等你有了修为,姑姑帮你开刃。” 何家庆天生比其他小孩要安静,时常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多思多虑。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绝对不仅仅是依附何家,成为一个体修。 何玉秀看着他,目光带着鼓励,不容拒绝。 何家庆知道有些话不能如实说出,便摇了摇头:“我不想修行,我要去外州读大学。” 那天,何玉秀气得半死,指着何家庆的鼻子数落了半天。 何家庆由着她骂,语气更加坚决:“我要去外州。” 何玉秀到底不能逼何家庆太过,万一让他修了道门,他不喜欢,修行跟不上,可是要出人命的。 何家也确实宝贝这个少爷,花钱打点关系、疏通关节,将他送去了外州。 人们都说何家的少爷不争气,脑子有坑,好好地不修行,去外州做劳什子大学生。 人们都觉得,何家庆大概这辈子都只会是个书呆子,庸庸碌碌地活成一个外州人。 他们谁也没想到,何家庆入了道门。 琳琅满目的药粉摆在眼前,何家庆毫不犹豫地选择成为盗修。 在将药粉撒到头顶后,他疼得弯腰捧腹,却是哈哈大笑出声。 盗修,顾名思义便是贼,要去偷,去窃,去取那些不该取的东西。 听起来不光彩,可何家庆读过书,知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可以偷的东西多着呢,偷生,窃命,盗国运,改天换日。 他做盗修,不是去做偷金银财宝的小贼,要做就做偷天下地上的国贼。 何家庆紧紧握着没开刃的刀,那是他这辈子偷的第一样东西。 很多事也许早已命中注定,但他偏要在既定的规则中偷一线自由。 他要从内外州的手里,偷走整个普罗州。 …… “贼骨头!我小本生意你还偷!” 外州街头,卖花的姑娘追上何家庆,上气不接下气地骂。 何家庆不想惹事,转身将刚才偷的一束玫瑰花放回姑娘的花篮。 姑娘愣愣地看着何家庆,声音轻了下来:“长得还挺俊,干啥要偷东西? “一个大男人,想要花堂堂正正地说呗,送你也不是不成。” 何家庆早已快步钻入来来往往的人流。 …… 普罗州,随身居中。 手套叹了口气:“老爷子偷人家天心石,还被人家找上门来了。” 老火车呼哧呼哧地说:“老夫和你不一样!这怎么是偷呢?那本来都是我的……” 李伴峰点点头:“是的,这天心石就放在那儿没人要,是老爷子捡来的,就是老爷子的。” 所有法宝都笑了起来,随身居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是啊,咱堂堂正正地拿的,就是咱的。” “楚少强想要,让他拿东西换!” …… 是夜,何家庆坐在地下室里,摩挲着没开刃的刀。 这把刀从来没有实际用途,他随身带着,不过是当个饰物。 眼下,他被困暗室,找不到出口,辨不出日夜,联系不上外人,还不知要在这里困多久。 人一安静下来,便容易陷入回忆。 何家庆靠坐在冰冷的墙壁上,注视着眼前虚无的黑暗出神。 这些年来他疲于奔命,机关算尽,过得太过匆忙,鲜少有机会咀嚼兵荒马乱的往事。 直到被迫停滞在某一处时空,搁浅于命运的泥淖,他才开始下意识地复盘过去种种。 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纷呈,人与物与事你方唱罢我登场。 他想起了很多,不由自言自语:“我是盗修,怎么能堂堂正正的呢?” “普罗州被内州和外州控制了那么久,我要想打破这局面,就只能去偷,去窃。” “这是唯一的办法,是最正确的途径,其他的路不是太难走,就是走不通。” “成为盗修非我所愿,一切都是为了普罗州啊……” 何家庆想不明白。 他不认为自己错了。 他输在大意,输在运道不济,输在错算了李伴峰,输在内外两州的人太阴险。 绝对不会是因为他选错了道路,用错了方法。 可如果重来一次,要怎样才能做得更好呢? 何家庆想不明白。 不过,暗门闭合得严丝合缝,此地短期内无人会来,哪怕有人来了,也未必能找到暗门,将其打开。 他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用来想明白那个问题,或将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长长久久地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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